第8章 羞人
“这词……”
秦可卿疑惑的看着赵荣,“这词,真的是夫君作的?”
“你想知道?”
赵荣嘴角轻轻上扬,他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浑不在意的笑道,“这词,是神仙托梦给我的,可惜,他只说了这一首!”
“神仙托梦?”
秦可卿哑然失笑,这个答案,可骗不了她!
不过秦可卿却也越来越糊涂,在她看来,赵荣吟诵出如此佳作,应当沾沾自夸才是,怎能如此谦逊,还用什么鬼神之谈来诓骗自己?
这还是赵荣吗?
秦可卿盯着赵荣的眼眸,很想从中挖掘出些什么,但是赵荣的眸子,像是古波不惊的秋水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
秦可卿看着看着,突然,就眼神迷离了起来,这双眼睛,可当真不像那些浪荡纨绔公子的眼睛!
赵荣任由秦可卿探索着,他两世为人,心思坚定,又岂会惧怕别人的窥探,有些事,他不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好奇心会害死猫呦!”
赵荣瞧着秦可卿的模样,突然打趣道,“娘子若想知道为夫,何不慢慢探察,毕竟,你我夫妻,可不是一朝一夕!”
秦可卿又被调笑,自然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她也不再试探,因为正如赵荣所言,有些事,非一朝一夕,一言一语,就可窥破!
秦可卿最终还是离开了,走的时候,带着满腹的迷茫,这比她迈进东暖阁的时候,更要迷茫惘然的多。
赵荣看着秦可卿离去的背影,暗自摇头,其实他刚才很想对秦可卿说一句,夫妻间更应该坦诚相待,但转念又想到秦可卿或许身后藏有很多故事,这样的一个女子,断然不会轻易相信谁,轻易依靠谁。
如果贸然和秦可卿摊牌,极可能适得其反,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些许联系,怕是又要冷淡。
赵荣可不想对着一个冰冷的妻子,所以,想要感化、融解秦可卿心里面的那堵冰墙,赵荣必须对她有足够的了解。
抛过秦可卿的事情,赵荣的思绪又回到刺杀自己的刺客身上!
赵荣已经派赵乐、赵虎在闹市张榜缉凶两日了,可是两日以来,却依旧没什么动静,倒是他遇刺这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为此,赵祯昨日来探病的时候,还责怪了他几句,道他思虑不周,考虑不全,贸然行事如何如何。
而赵铁那边,则顺着赵荣的几点提示,从赵祯身边的随从入手,尽管跟踪到了赵祯派出去的随从,可依然没有什么消息回复。
“到底是谁呢?”
三番两次想要杀自己,而杀自己的目的还是因为秦可卿,赵荣想来想去,都没有丝毫的线索和脉络。
“看来,还是对这世界了解的太少啊!”
赵荣心想着,等到中秋家宴之后,就寻个办法,到外面走一走,瞧一瞧,如此,指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公子公子!”
赵荣思绪游离,正想着出府之事,就听到小院里面传来了抹茶的声音。
须臾,抹茶上楼来,只见她红彤彤的脸蛋,一手拿着糖人、糖葫芦,一手拎着包点心,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和心疼。
“跑这么着急作甚,快喝杯茶!”赵荣半带责怪的说了句,然后就给抹茶倒了杯水,顺手递了过去。
“啊……”
抹茶愣住了,她的记忆里,自家公子虽然与自己亲近,但是却从未这样对过自己,面对这杯水,抹茶不知道如何接过。
赵荣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缓缓抬起右臂,取过点心,然后将水杯递到抹茶手中,语气坚定的说道,“快喝吧!”
抹茶痴痴地喝了水,这才想起赵荣胳膊受伤,于是就连忙说道,“公子,快给我,你胳膊还受着伤呢!”
“咳咳,公子我哪有那么娇弱……”
赵荣正想着反驳几句呢,可是抹茶根本不给他机会,抹茶“夺回”点心,然后像个女主人一样,小心的拽着赵荣坐下,这才将自己逛街时带回来的“战利品”展示给赵荣观看,“公子,醉心斋的点心,宋记糖葫芦,李家老爹做的糖人,都是你喜欢吃的,呶,是不是很香啊!”
赵荣笑了,看来这前身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赵荣心想自己好歹魂穿前也是个三十好几的大龄青年,怎么能吃这些小孩子吃的东西,他有心拒绝,可是看着抹茶水汪汪的眼睛,赵荣遂即心软了,东西虽然很普通,但毕竟是抹茶的心意啊!
赵荣各样尝了尝,然后瞬间就被这些纯天然、纯手工的精品小吃征服了,后果是,整整一包点心、一大串糖葫芦都被他给消灭了!
“额……”
赵荣看着最后剩下的糖人,瞬间就尴尬了,刚才只顾着自己吃,却忘了旁边的这只小馋猫,看着抹茶暗暗吞咽口水的样子,赵荣笑着把糖人给了抹茶,然后豪情万丈的说道,“呶,糖人你吃,等公子过两天上街,再带你把整个金陵城的美食吃个遍!”
赵荣是个大吃货,抹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吃货,面对仅剩的糖人,抹茶十分腼腆的享用了,直到吃完,她才想起糖人似乎被赵荣舔过,想到刚才居然吃了赵荣的口水,抹茶不由地就害羞了。
“葵姑说,男女授受不亲,要是亲了,就会怀孕,我吃了公子的口水,会不会也要怀孕了呢!”
抹茶突地想起以前葵姑以前的交待,瞬间,她的害羞就转变成了害怕,一想到自己这么小就要当“妈妈”,小抹茶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
赵荣还在回味着醉心斋点心的可口,却是没注意到抹茶神情的异常,他这时候如果知道抹茶心中所想的话,只怕,他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事儿,实在是太羞人了,尤其是抹茶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存着这样的念头,怎么都有些邪恶!
抹茶不敢继续待下去了,她还要找葵姑询问,小姑娘临出门的时候脸色煞白,显然,已经被吓得不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