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巧合
“要不说你小子是我看上的人呢，我这才将人安排进局里没多久，就被你给挖出来了。看上去，你们这段时间相处得很不错嘛。”杨磊由衷地对严修比了个大拇指。
“才安排进局里的人……你是说，苏宇珩？”严修一拍大腿，惊呼道，“我就说吧，他果然是你安插进鉴证科的卧底！”
杨磊听了这话，毫不遮掩地对着严修翻了个白眼：“是谁教你卧底是这么用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咱们这些老家伙们，不得趁着还没退，为局里培养一批可堪重任的储备力量嘛。”
严修吐吐舌头，是是是，想怎么说还不是由着你编嘛。不过，苏宇珩有配合刑侦那边套路自己吗？严修想了想，好像没有吧。
“那你又鼓动苏宇珩对我做什么啦？”严修一脸戒备地向杨磊问道。
谁知杨磊这回不再给严修面子了，直接一记爆栗敲在了严修的脑袋上。看着严修抱着脑袋一脸愤愤不平地看着自己，杨磊又瞪了严修一眼，说道：“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词，什么叫我鼓动啊。我就只是推荐他进了老李那，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那你又说给我下了什么连环套。”严修还在揉着自己的脑袋，这杨磊看来是真的好得差不多了，早知道他现在有这手劲儿，刚刚严修就不会傻站着不躲了。
“我本来是想着，万一你真的没按我想的接招的话，那有苏宇珩在，也是能帮上秦队和陶队的忙的。”杨磊大概是站累了，转身走到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敢情也不是非自己不可啊。老实说，刚刚听杨磊提到当初费尽心思套路自己的过程，严修心里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可转头就发现自己不是不可替代的，难免又有些郁闷。
严修的这点心思都挂在了他的脸上，杨磊想不明白都不行。没办法，杨磊又开始用哄小孩的语气安抚着严修：“你别误会，我这是曲线救国，主线任务还是想拉你入伙的。”
“骗人，明明就是提前计划好了，我要是不配合，就把我换掉。”严修露出一副被偏心父母冷落后的委屈样儿。
杨磊抬腿就朝严修的小腿踢了过来：“再跟我装！见不得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儿！”
这回严修躲得那叫一个快。见杨磊一脚踢空，躲闪到攻击范围之外的严修朝杨磊吐了吐舌头。
“以苏宇珩的本事，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这案子中间掺杂有非人界因素。只要找到切实证据，你和特别调查组还是会被邀请协助调查。”杨磊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说道。
这回严修倒是真的诧异了：“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案子不普通？”回想了一下，严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本来就是因为在那办公室的门口测出了魂灵反应，才会叫我们特别调查组到现场的。”
“不全是。”杨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当时在门外，分明听到有电话铃声，可响了一声就停了。我当时认为是凶手在伤害了周仁后被困在了办公室里，而那响了一声的电话也是被那凶手挂掉的，所以才会提出要强行破门。”
顿了顿，杨磊放缓了语速，继续说道：“等我踹开那办公室的门后，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一具无头尸体的肚子被剖开了，里面塞着一个炸弹。虽然我只看了一眼，就忙着提醒外面的同事掩蔽，但我还是看见了，那具尸体上有被恶灵攻击的痕迹。”
此时的严修已经完全明白了杨磊的想法。不过，听杨磊提到案发现场的那具尸体后，严修便走近了几步，直接蹲到了杨磊的面前，仰头问道：“说到那具尸体，我一直有几个想不通的点。啊，对了，我还没跟你汇报吧，那具尸体经我们查证，其实是……”
“是钱立恒的，我都知道了。要不说你小子是个白眼狼啊。人家林杨一等我转到普通病房后，没事就来看望我，你们查到的所有线索，他都跟我汇报过了。”说着，杨磊促狭地撇了严修一眼，“包括你怎么套路苏宇珩的，以及你都入职快一年了，连两界办案规则都不懂的事。”
“咳咳，这些都不是重点。”严修尴尬地假咳了两声，忙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我刚刚是想问，钱立恒既然是被恶灵攻击致死的，为什么不把他的尸体直接留在攻击现场，而是要运到周仁的办公室？还有，为什么要把他的头割掉？又为什么最后要把他的尸体炸烂呢？”
见严修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杨磊也重新严肃起来，认真回答道：“我这几天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是有人心虚了，而又有人想利用钱立恒的尸体搞事情。”
“谁心虚了？又是谁想搞事情？”这个推论倒是出乎了严修的意料。本来蹲在杨磊面前的严修突然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望着杨磊。
只听杨磊沉声说道：“我一直在想，这个案子明明错综复杂，却又给人感觉一环套着一环。你不觉得，这背后像是有人在操控吗？”
严修跟着杨磊的话点着头。之前严修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但因为这其中还涉及到恶灵，难道，一个普通人真能操纵恶灵吗？
但现在杨磊的话让严修重新拾起了这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开始往下缕：“那这个局，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杀掉周仁吗？”
“要是只是为了杀个人，应该有更简单的办法。”顿了顿，杨磊看着严修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场的那个术者吗？”
严修当然记得，自己当时被吓个半死，而那血腥的现场， 可是在好一段时间里，都是严修的噩梦。
见严修点了点头，杨磊才继续说道：“据我们后来调查，他是被恶灵攻击而亡不假，但却是因为被下了定身咒，被困在了那间房间里。见自己已经逃脱无望，那术者才会选择和那恶灵鱼死网破的。你不觉得，这两件案子很像吗？”
“哪里像了嘛。”除了都是恶灵攻击致死，都一样血腥之外，严修完全没有体会到两件案子有什么相似之处。可被恶灵攻击致死的人又不止这两个，严修不明白杨磊为何会将这两起案件相提并论。
看着严修露出不明就里的表情，杨磊又继续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那个术者就是周仁的父亲呢？你还觉得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