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玉兰花谢
第二日凌晨难得睡了个好觉的陈泽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这是他自己的电话整个雀春园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是假的。
就是那个扮演陈泽的人,而他也早早吩咐有事和这个假陈泽说,看到屏幕上不断的跳动着的来电提示。
陈泽心中一跳有预感到事情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随即接起电话问道:“喂?怎么了?”
“少东家快回来吧院子里的白玉兰谢了。”另一边是陈泽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惊慌。
而陈泽并不了解那株白玉兰的实情,但也知道这问题可大可小,随即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了淮阳子的房间。
随后重重的敲起了门,过了会儿淮阳子带着些恼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道:“敲什么敲!有事儿说。”
陈泽只是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门外,如实告知了淮阳子刚刚发生的事情道:“前辈,雀春园的玉兰花谢了。”
听见这话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怒吼道:“什么!”随即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了出来。
几乎是三分钟都没到淮阳子就已经收拾干净出了房间,看都没看陈泽直接道:“告诉你们雀春园的人,这花那胶水粘也给我粘回去。”
说着顿了顿非常认真的看着陈泽继续道:“不能让人知道那株花谢了,能拖几天是几天,趁夜去买点仿真玉兰把真花换了,买的最好是那种近距离看也看不出端倪的。”
说完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听声音应该是和他儿子打的电话,随后二人就直接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看着淮阳子凝重的表情陈泽清晰的认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夏宇凡可能出事了。
安排好雀春园的事情后,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给叶欲宁发着消息,但每一条消息都石沉大海陈泽不由得焦躁了起来。
如果东家和少东家一起出了事陈泽不敢想象后面到底要怎么办,难道他要失业了?还是永远顶着少东家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忽的门口传来了一阵开锁声随后两个陈泽认识的人闯了进来,王鬼气喘吁吁的看着淮阳子。
陈泽发现王鬼的扣子都扣错了,后面跟着的是看着波澜不惊的王婉华,面色沉静但看起来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去雀春园在你们师妹回来之前稳住局势,能拖一天是一天。”说着淮阳子目光淡淡的看着陈泽道:“你说的那件事我应了,明天就会有消息。”
一行人下了楼直奔雀春园而去,与此同时遥远的雪山之巅叶欲宁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雪地上的一片殷红。
那是一个极其怪异的法阵每一笔都是用夏宇凡的血绘制而成也是断送他未来的深渊,她仿佛失去了灵魂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过了会儿才愣愣的看向了一旁的黑纸人道:“我们真的救下他了吗?”
此刻黑纸人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是垂着眼睫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不过我想是的。”
此时叶欲宁和江沐泽都苍白可怖,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精气,只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江沐泽整个人都蔫蔫的。
叶欲宁看着天上湛蓝沉静的天空不知因何原因想到了昨天,晨起一切都是好好的众人再次启程。
本来欢声笑语的队伍在攀上面前那座高山时忽然就都安静了下来,这股安静的氛围叶欲宁知道是从何而来。
她极力的想把这场旅行变成一场普通平凡的冒险,不想去思考回去的时候会从五个人变成四个人。
但攀上这座山时要失去夏宇凡的恐慌再次席卷而来,她想最开始不应该和夏宇凡闹脾气的,这让他们本来就有些稀少的见面机会变得更少了。
在这种事情前叶欲宁发现自己的底线几乎是不值一提,她就这么原谅了夏宇凡,那些隔阂也彻底消失。
对于黑纸人的计划叶欲宁觉得有些疯狂,但也有可行性在攀上那座高山的顶端时夏宇凡忽然停在了原地。
望着叶欲宁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轻柔的开口道:“对了,我有东西忘了给你。”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金属制成的戒指。
看着应该是个尾戒叶欲宁伸出手接过了戒指,这枚戒指的戒面上没有宝石或者其他贵重的东西,只有一个图案。
这个图案异常复杂一般的匠人很难做出来,左侧则镶嵌着一枚净度极高的红宝石,这是夏宇凡的纹章。
独属于他的现在才把戒指拿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夏宇凡非常信任她,并且坚信她会跟着进入雪山腹地。
见此叶欲宁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随后只听着夏宇凡笑意盎然的道:“我本来打算让黑纸人带给你的,不过既然你已经跟过来了还是我亲手给你比较好。”
听见这话叶欲宁此刻的心情她自己都无法形容,只是怔怔的看着夏宇凡过了会儿忽然笑了,把戒指戴在手上。
殷红如血的红宝石衬得叶欲宁的皮肤更白,见此夏宇凡笑着摸了摸叶欲宁的脑袋道:“这戒指还是我们宁宁戴着好看。”
随后队伍继续前进在天黑前到达了山的对面,夏宇凡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火升了起来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喝酒。
后来叶欲宁喝的有些多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想或许是夏宇凡想偷偷离开吧,叶欲宁躺在床上半夜忽然惊醒。
把身上的酒气驱散耳边是脚踩在雪地里的声音,随后叶欲宁从床上爬了起来,把那件红色的藏袍穿在了身上。
夏宇凡穿的那件红衣一定是有原因的,而她只有这件从藏区买来的藏袍,掀开门帘就看到了夏宇凡一个人静静的向远处走去。
叶欲宁静静的跟了上去,她每一步都踩在了夏宇凡踩过的地方,没发出一点声音,随后就见夏宇凡忽的在一处站定。
尖刀割破了手腕鲜血在地上绘制出了一条条的纹路,夏宇凡的伤口恢复的极快几乎是画上一笔伤口便恢复了。
然后再次割开手腕再画上一笔,他就这么一直麻木的重复着那个动作,叶欲宁站在远处并没有阻止。
理性和感性撕扯着她,一方叫嚣着让她上前阻止,另一方则告诉她不能那么做。
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她能做的只能是尽最大努力让同伴脱离危险,但事情不能不做,最终是理性压过了感性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