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凶残
白空青震惊,谷国虽小,但白空青还是知道的,但早在数年之前,虞国陵安侯攻打扈国,一举灭扈,正要攻打谷国时,谷国则不战而降,免去了一场血战。白空青万万想不到,地榆竟是谷王之子,但看钟承山父女二人以及于二娘的表情,他们显然早就知晓了。
地榆接着道:“此事乃绝密,不可告知旁人,否则一旦流传出去,会有大麻烦。”
白空青点头。
地榆也点点头:“我一向喜欢自由自在,宫里的规矩太多,所以很小的时候我便偷偷跑了,改名地榆,流浪江湖,后来因为政治的原因,我被人追杀,落入悬崖,好在被你师祖救了。我还记得当我对你师祖说我要学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功时,要做天下第一,要去报仇时,你师祖没说任何话。直到多年后我才渐渐悟到,原来天底下并没有最强的武功,也没有最强的人,至于仇恨更是一味毒药,害人害己。可等我明白这个道理后,你师祖他老人家已经云游四海去了,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为师告诉你不论学什么,都要先学道,若无正道,不论何种能力,能力越大,危害便也越大。”
白空青若有所思:“那学武需要学什么什么道呢?”
“不论做什么事,道都是相通的,道分大道与小道,大道乃天道,小道乃人道,只有顺应天道,人道才能行的通畅,至于这天道与人道,你师父我至今也悟不透,无法教你,只好靠你自己了。”
钟晴不耐烦:“老地,教武功就教武功,你啰里啰嗦的干嘛?”
地榆“嘿嘿”一笑:“不这样怎么能显出做老师的深不可测呢?”
白空青却不这样想,他觉得地榆的话,非常有道理,虽然自己现在还不懂。
这时,酒家端上饭菜,又抱来一坛老酒。
几人吃喝后,起身赶路。
可几人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路上的人怎么这么少,显得十分冷清,这时一大队官兵忽然从前面出现,街上仅有的几个百姓纷纷让路,地榆等人也躲到路旁,待官兵走后,地榆撅撅嘴:“乖乖,这咋这么多官兵?少说也有万人。”
旁边一个老头叹了口气:“哎,前方与离秋国开战,没想到我方接二连三的战败,丢了数十座城池,王上动怒,这又从各地派兵前去支援呢!想不到偌大一个国家,竟打不过小小离秋,哎!”老人再次发出一声长叹。
白空青面色凝重,战争,战争,小时候他也曾见过狼族人肆意屠杀胡人,只为抢夺食物,也见过狼族内部相互拼杀,为的是什么?地盘,食物,金钱……只要有战争就会死人,只要死人就会有无数个家庭伤心,悲痛,他学武功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可他忽然发现,他竟也在意起这些丝毫不相识的人的生命。只要够强,便能保护好妹妹,保护好钟晴,可究竟要多强才能保护的了天下人呢?
一行人在赶往蘼芜山的途中,遇到了许多因战乱而无家可归的百姓,百姓流离失所,许多地方,穆国自己的军队竟肆无忌惮的抢起百姓的粮食,甚至杀人放火,强奸妇女,无恶不作。
这一日,一行人已快赶到蘼芜山,一小队士兵拿着从百姓家里抢来的粮食和鸡在一片小树林里吃起来。
只听其中一个士兵道:“妈的,真他妈晦气!”
令外一人道:“那小娘们真不错嘞,那屁股,翘得很嘞,可惜不肯从我们,竟一头撞死了。”
“妈的,晦气!”
“晦气啥?一把火把她家烧了,什么晦气霉运统统都见阎王了!”
那人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钟承山几人听的清楚,地榆往嘴里灌了口酒,没有说话,钟承山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最恼火的当属于二娘和钟晴。
白空青道:“他们怎么比强盗土匪还可恶!”
地榆又灌一口酒:“穆国节节败退,这些士兵十有八九会战死沙场,也没人管他们,所以……”
“放屁!”于二娘喝道。
地榆闭嘴,又喝往嘴里灌一口酒,意味深长:“苦的永远都是百姓啊。”
“怎么样才能阻止这场战争?”白空青道。
地榆摇头,神色略显哀伤。
这时于二娘忽然伸手将头发抓乱,衣服扯乱,慌慌张张向向那群士兵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地榆一脸震惊。
士兵们听到声音,转头一看,竟是一个美女,且衣衫不整的向他们跑来,几人纷纷站起。
“军爷救命!”于二娘跑到士兵面前,气喘吁吁。
“什么事?”
于二娘指向身后:“有强盗非礼小女子,军爷救我!”
几个士兵看去,远处果然站着几个人,在看看于二娘惊慌失措的样子,和她雪白的皮肤,不禁露出猥琐的笑容。
“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话未说完,那士兵突然表情扭曲,额头冒汗,身子缓缓蹲下,双手捂裆,痛苦不堪。
另外几人正不知怎么回事,只见于二娘伸手就狠狠打了那人一巴掌,那人吃痛,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你!你干什么!”旁边一个士兵震惊,指着于二娘道。
于二娘之前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不见,不待几人反应,便一人给一脚,全部踢在裆上,几个士兵纷纷痛苦的蹲下。
这时,钟承山等人也走了过来。
于二娘对钟晴道:“有什么毒全往他们身上招呼!让他们死的越惨越好!”
钟晴取出勾魂丸,一人一颗塞进他们嘴中。
“你……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
于二娘似乎还不解气,从旁边抱起一块大石头。
“你……你要……你要干什么?”
于二娘扔下大石头,石头砸在那士兵腿上,士兵惨叫。
于二娘转向地榆:“老娘砸累了,你!把他们的手脚都打断!”
地榆又灌一口酒,将酒葫芦挂在腰间,转对白空青:“愣着干嘛?动手啊!”
白空青疑惑的看着地榆。
地榆道:“为师呢,现在就给你上堂课,这第一呢,”用眼睛瞟向愤怒的钟晴,“女人是得罪不得的,你我师徒二人同病相怜……”
“什么同病相怜!啰里啰嗦的干嘛!”于二娘喝道。
地榆干咳一声,小声道:“看到了吧,凶得很。”指指钟晴,“都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