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为我引路
“嗯,非常微弱的尸气,不用法器的话,几乎很难察觉到,我们继续走吧。”
刚进山洞时还十分的狭窄,但随着我们一步步地走进深处,眼前的路也慢慢开阔起来,烛火能照到的位置越来越有限,木晚清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两只狼眼手电,递给了我一只。
不多时,洞里就出现了两束强光,我们四下照了照,除了光秃秃的墙壁之外,什么也没有,又走了没多远,眼前果然出现了两条岔路。
红兽指着岔路。
“这两条岔路我都走过,每条岔路的深处还会有更多的岔路,所以我们不能乱走,否则很有可能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况且这洞里尸气那么弱,明显是残留下来的,我觉得继续走下去也不会发现什么。”
我盯着两条岔路看了片刻。
“来都来了,怎么不能不进去看看?不过也确实是不能乱走,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我走左边,你们走右边……”
“不管是哪一边只要是走到下一条岔路的出现就不能继续走了,必须折返,到时候我们还在这里汇合……”
说到这里,我拿出手机看了看。
“好在手机还有信号,到时候若是遇到什么危险,随时用手机联系。”
木晚清面露迟疑。
“现在有信号不代表一会儿还有信号,靠手机行不通。”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于是从背包里取出两张灵符,又拔掉自己的两缕头发分别包在灵符中,最后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符纸上。
待血迹干了之后,我将其中一张灵符递给了木晚清,同时塞给她一个打火机。
“这两个符包有我的头发和血,只要烧掉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有所感应,方圆几百米之内都能感知得到,有了这个就没问题了。”
木晚清小心翼翼的接过符包,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要小心……”
然后便举起手电走进了右边的岔路,直到她们手电的光线彻底消失在黑暗中之后,我才走进左边的岔路。
狭长的山洞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除了“咯噔咯噔”的走路声和喘息声之外,我几乎什么也听不到。
一种被黑暗吞噬的压抑感顿时袭便了全身,我琢磨了一下,呼吸便开始急促起来。
“咯吱……”
“咯吱……”
这个时候,我的左侧忽然传来一阵怪声,像是有人在踢石子。
我把手电照向左侧,看到左边是光秃秃的墙壁,连一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咯吱……”
“咯吱……”
几乎就在同时,右侧再次传来了怪响,我又转向右边,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可我分明是猜到了什么,于是我把手电照向了自己的双脚,结果这一照,刚好看到有一颗石子从我的正前方滚了过来,正好碰到了我的脚。
与此同时,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迎面传来,离我非常的近。
我心头一沉,急忙单手结出一道法印顺势拍向了自己的正前方!
“砰”的一声!
法印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像石头一样,紧接着就是一声低沉的闷哼。
“嗯!”
我顺势抬起手电,正看到光线中有一张铁青的脸快速向后退去,眨眼就融进了黑暗之中,我急忙用手电光追着照他,可那东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
我深吸一口气,刚才法印拍到那东西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低头看去,地上果然有一些碎屑,乍看上去像是墙皮,可仔细一看才发现碎屑里有一枚扣子。
“衣服的碎渣……”
我沉吟了一句,准备不再继续追那东西,而是从背包里取出一张黄裱纸,三下五除二便折成了一只纸鹤,我将地上的碎屑收集起来,放进一个瓷碗中。
然后用符火烘烤瓷碗,直到将碗中的碎屑烤成黑色的液体才停下来,接着用朱砂笔沾了液体给纸鹤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准备好这一切后,我将纸鹤夹与两只手中,然后把嘴凑上去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呼……”
松开手后,纸鹤便扑腾着翅膀飞向了山洞的深处,我伸出食中二指在自己的眼睛上轻轻一点,然后便关掉手电跟了上去。
此时在我的眼中,能够清晰的看到纸鹤,纸鹤可以寻着那东西衣服上留下的气息持续追踪,这样就能为我引路。
跟着它走了没多久,我忽然发现纸鹤放慢了速度,紧接着就轻轻的落在了什么东西的身上……
放眼看去竟然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尸山。
而那纸鹤正落在一堆还在滴血的白骨上。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从背包里摸出一小把草药,揉碎后塞进了自己的鼻子里,这样多少能缓解一些腐臭味而对自己的影响。
稍微定了定神,我再次看向那堆还在滴血的白骨,那是一具散架的人骨,看那血淋淋的样子似乎是刚死不久,可我之前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而且看骨架光滑的样子,应该是在一瞬间就将一整个活人的皮肉全部褪尽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想要仔细观察观察,这时,人骨上的纸鹤忽然“噗”的一声燃起了一撮蓝黑的火苗,只眨眼的工夫便化成了飘飘洒洒的灰烬。
我眉头一皱,当即摸出五帝钱,正要照着人骨打出去,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低头看去,只见两只干巴巴的手从身后死死的环抱住了我的身体,我用力挣了挣,竟然无法挣脱,抱住我的手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而在这时,面前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抬眼看去,发现那堆散落的人骨正在快速聚拢,没多久便组成了一副完整的骨架,然后就晃晃悠悠的朝我走来!
人骨两只空洞的眼窝里萦绕着两团幽幽的鬼火,手中还提着一根又粗又大沾满血的棒骨,这要是砸在我的脑袋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一念至此,我又拼命地挣了挣,还是无法动弹,而我的肋骨感觉马上就要被那两只手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