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 风暴中心
“冷静点。”王源也慌了神。
“放下刀！”一群治安齐声喊，个个枪口已抬。
“枪放下，不然这丫头就没命了。”那卖家眼露凶光，显然是豁出去了。
现场气氛骤紧，只有我一脸无所谓，那副慵懒的模样简直欠揍。
“别紧张，紧张手会抖哦。”我淡定地建议，“要不来根烟，冷静冷静？”
卖家明显愣住了，估计没见过被劫持还能这么悠哉的。
“感觉如何？”我继续淡定发问。
卖家这才觉察不妙，手开始发软，疼痛感骤增，刀子“哐当”一声落地，随后整个人瘫软下去，全身抽搐，血从眼耳口鼻缓缓流出。
“出啥事了？”治安们紧张起来，“快送医院！”
“不用了，来不及了。”王源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小丫头，你又给人家下了药。”
“不是毒，算是特制小玩意儿。”我耸耸肩，一脸无辜。
“跟下蛊也差不离。”王源眼睛一瞪。
“能怪我吗？”我啧啧两声，明明是他先招惹的，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人当成人质？一群没心肝的，帮忙帮出错了。真是气死我了！
王源无奈，一旁的人早吓趴了，任由治安把人押走。
等治安撤了，艾乔才战战兢兢爬起来，一脸惊奇地盯着我，“你到底什么来头啊？”
“嘿嘿，猜猜看。”我笑眯眯地逗他。
“难道你是武侠小说里那种，唐门传人？擅长用毒？还是蛊术大师？”艾乔两眼放光，跟发现了宝藏似的。
我轻轻推开他的脑门，这孩子想象力太丰富了。“电视剧看多了吧你。”
“那到底是什么……？”艾乔还是不明白。
“自己瞎鼓捣的。”我耸耸肩，自从破解了丹博的蛊术后，我倒是迷上了这些小玩意，他留下的宝贝我全搬回来，成了我的研究对象。
艾乔咋舌，“你真是个另类，头一回见有人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当乐子。”
“要不要试试？”我笑嘻嘻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艾乔忙不迭地收拾残局，这一闹腾，客人全吓跑了，今天生意泡汤了，“想喝点啥？今天没生意，我请客。”
“随便，上次那个就挺好。”我回味无穷，“今天的事你也瞧见了，废话不多说，直接讲重点，我想查丁琴那案子。”
“丁琴？”艾乔一脸茫然，“你咋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害她的凶手不是很快就落网吧？我记得是个有钱的主儿，因为丁琴要分手，一怒之下动的手。”
“那你知不知道她为啥要分手？有啥隐情？”我好奇地问。
艾乔愣了愣。“呃……这个我真不清楚。你咋突然对丁琴的事这么上心了？”
“查查不行？”我没跟艾乔细说缘由。
他推过一杯酒，“需要我搭把手不？”
“你愿意吗？”
“丁琴姐五年前对我挺关照的，她走得太突然，我心里也不好受。你想查，我自然乐意帮，总得给她个明白。有啥需要尽管吩咐。”艾乔坚定地点头。
我心领神会，有他这话，事情就好办多了。爵士酒吧是这一切的风暴中心，有艾乔这位内线，我省心不少。
黑暗如雾，笼罩周遭，废墟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血红遍地，断肢残骸散落一地。角落里，我一身破旧白衣，怀里拥着浑身是血的人，仰头似乎在吟唱，泪如雨下，淹没了整个画面。
那是谁？我在拼命辨认，想听清，却一片模糊，无声无息。
梦中惊醒，四顾茫然，抹去一头冷汗，“原来是梦，可真真切切的。”
“主人，您咋了？”怀里的煤球瞪着金黄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我摇头，“没事，做了个恶梦。”
“不怕不怕，主人，煤球在这儿呢。”它伸出毛绒绒的爪子轻抚我的头，安慰道。
我点点头，复又躺下，这次没入梦境，而是来到了一片虚空。这里空无一物，却又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不远处，有个金色的漩涡。
“又是这里。”我望着四周，无数次梦回此地，却始终不明其意，“这究竟是哪里？”
“这里是时间的起点，也是终点。”一个声音悠悠地从四面传来。
“谁？谁在那儿？”我紧张地喊。
“好久不见，你终于回来了！”那声音飘渺而悠远。
“什么？你在说啥？多久？这到底是哪儿？”我依旧困惑，完全不解其意。
“这儿啊，是时间的源头，万物冒尖的地儿，也是时间的尾巴，一切落幕之处。”那声音解释道。
“源头，尾巴，时间这玩意儿。”我嘀咕着，眼神不由得暗淡了点。“时间，到底算哪门子的魔法？”
“时间嘛，就是天地间的法则，轮回的轴心。”那声音悠悠地说，“所有生灵的开场和谢幕，都在这里头了。”
我环视四周，怪了，明明啥也没有，心里却暖洋洋的。“这地儿？为啥感觉这么亲？”
“你忘啦？”那声音带上了几分怀旧，“也是，确实有些年头了。”
“我糊涂了，这是哪儿？我咋来的？我又算是谁？”我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去。
那声音叹了口气，悠长而深沉。“你向往的将来，是啥模样的？”它慢悠悠地问。
“将来？”我愣住了。“我还真没谱。”
“好好琢磨琢磨，当你心中有了清晰的未来，过去自然会浮现在眼前，就连即将面对的挑战，也会变得不再陌生。”那声音落下，周遭景象瞬息万变，我的意识也渐渐回归身体。
阳光猛地刺进眼帘，我半眯着眼适应着光明，望着窗外的晨光，梦境又浮现心头，眉头不禁皱了皱。“将来吗？”
将来，会是个啥样？
我，还会有将来吗？转头望向窗外，顺手把煤球抱到腿上。
“头儿，你醒啦？”一声呼喊把我彻底拉回现实。
“乔霖啊。”我转头，房门被推开，乔霖步入，“嗯，起来了。”
乔霖端着早餐盘走进来，“吃早饭不？”
我还有点迷糊，早饭？对哦，已经是早晨了？昨晚，发生了啥来着？记忆停留在离开酒吧后，我是喝高了吗？应该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