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变通是一条康庄大道
变通是生存之道,是柳暗花明。如果一个人学不会变通,那就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变通跟圆滑是两码事,圆滑是滑头滑脑,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而变通则是智慧,是做人的最高境界。一陆的新天之行,颇有点云遮雾罩,也不乏惊心动魄,但又在情理之中,这就是变通的结果。如此看来,有时候变通也是一条康庄大道啊。
1、惊心动魄
动车的速度已经明显的加快了,就在乘务员又一次看张明先时,一个人影不是在跑,简直就是在飞啊!还没有等乘务员看清楚这个人的脸,这个人已经到了她的眼前。
乘务员“妈呀”了一声,这个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并且帮助她关上了车门。当这位乘务员看清楚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时,她“哇塞”了一声:这位……乘务员“这位”后面的“姐姐”还没有喊出来,她的嘴就被庞一楠蒙上了:小点声!
张明先见庞一楠上到了车上,就故意装着没有看见的样子到车厢里边去了。他知道,无论是便衣警察,还是金马集团的黑色娘子军,表面上看,他们是没有来得及上到车上来,可是,他们不是傻子,他们中的个别人一定在他上车前已经上车了。所以,他不能随便的和庞一楠见面,直到把周围的情况摸清楚了再说。
因为几路人马的目标都在一陆身上,所以,庞一楠掐好时间,故意在开往北京的动车边上装出一副等人的样子,转来转去。本来她要在开往新天的动车启动一分钟前上车的。可是,她发现张明先在这个时候上车了。她知道,只要张明先上车了,就一定洞察出了她的行踪。好一个张明先,既然能够洞察出我的真实目的,那么,他一定会让乘务员开着车门等她的。这样一想,她就继续在开往北京的动车前边转悠。这样一来,那些便衣警察和金马集团的黑色娘子军们就上当了。可是,他们低估了庞一楠的能耐。就在他们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去北京的动车上时,突然的,庞一楠就像是长上了翅膀一样,飞也似的上到了已经加速的开往新天的动车上了……
庞一楠远远地见张明先走到里边去了,就开始寻找自己的座位。这时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往庞一楠手里塞了一个字条:
往前走,找到一个长络腮胡子的人,这个人身高、体型和我差不多。你与他“一见钟情”,扮成恋人掩护我。到新天后拖上络腮胡子直接住新天宾馆1638!一陆。
庞一楠抬头一看,见张明先向她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她这才发现,有两个漂亮的黑衣女子已经跟上了她,她便急忙把那个字条吞进了肚子里。
庞一楠不想马上去找络腮胡子,这样做的结果是络腮胡子也找着了,同时也暴露了。弄的不好,会坏了一陆的大事。因为君安到新天的路途遥远,别说是找一个络腮胡子了,就是找十个八个也有足够的时间。这样一想,她便调整了一下思路,随便在一个位子上坐下了,然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两个黑衣女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险些叫出来啊!
两个黑衣女子后边,不就是一个长络腮胡子的男人吗?难道这个人就是一陆说的那个人吗?没错,是他。你看看,他还向自己翘了翘下巴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赶紧的往前走啊!她毫不迟疑地起身往前走,快走到车厢的尽头时,有两个空着的位子,她二话不说就坐下了,为了占住另一个位子,她还顺手把手中的包放到了对面一个座位上。这时候,那个络腮胡子果然跟上来了,他彬彬有礼的问:请问,这里有人吗?庞一楠摇摇头,起身准备把她的包放在行李架上。络腮胡子客气地从庞一楠手里接过了包:来,我来。
庞一楠不但顺从的让络腮胡子把包放在了行李架上,而且还破天荒的连身“谢谢”都没有说。真是太奇怪了,这个男人除了浓眉下的双眼皮,还有棱棱的鼻子和一脸的络腮胡子外,其个头、长相居然和“失踪”了一年有余的恋人一陆还颇有些相似呢!
一陆是单眼皮,蒜头鼻子,没有胡子,可这个人是双眼皮,鼻子有棱有角,还有一副漂亮的络腮胡子。看上去,这个人要比一陆英俊潇洒的多。这个人和一陆还有个区别就是,他们的嗓音不同。一陆的嗓音是很清脆的那一种,而这个人的嗓音却非常的浑厚……另外,一陆有摸鼻子的习惯,按道理说,这时候他已经最少摸了两次鼻子了。可是,这个络腮胡子连一次鼻子都没有摸。很显然,络腮胡子并不是一陆,而是一陆派来和她接头的人。
络腮胡子很健谈,他坐下就说出了一句让庞一楠很是吃惊的话:世界上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你知道吗?
特殊的感情?庞一楠看着他的浓眉大眼反问:难道是一见钟情?
啊呀!络腮胡子夸张的说: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
谢谢。庞一楠听了络腮胡子这样的一番话后,感觉到这个人和一陆的差别那是太大了。一陆不是那种随便乱说话的人,属于理性的那一种人。而眼下这个人很显然是那种感性的人。
络腮胡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发表着他的感言:有时候,“一见钟情”是一种表演,而表演在更高层次的意义是一种“生存之道”,是大智慧。官场需要表演,你不表演就得不到老百姓的拥戴;商场也需要表演,你不表演就赚不了大钱;情场更需要表演,你不表演就得不到异性的青睐。
庞一楠更多的理解是,这个人正在和自己“一见钟情”呢!非常明显,他一定是按照一陆的安排,和自己尽可能地“一见钟情”。也罢,我何不立即执行一陆的指令,和这个并不讨厌的家伙“一见钟情”呢?
没问题。庞一楠微笑着说:多大个事儿啊?
什么?络腮胡子很是茫然:多大个事儿?你是说……
哦……”庞一楠这才感到自己说的话不怎么合适,就马上更正过来了:我是说,先生说话特别的有意思。
真的吗?络腮胡子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这么说您也对我有一种感觉了……请问,是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一见钟情的感觉?庞一楠明知故问:一见钟情的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见钟情啊!络腮胡子简直就是眉色飞舞:您难道没有感觉出来吗?
庞一楠马上想起了一陆在字条上的话:和这个络腮胡子“一见钟情”。好家伙!这个人太有表演天分了!他怎么说得跟真的一样呢?为了配合一陆的行动,就和他一见钟情一回又何妨?多大个事儿啊!想到这里,她马上说:这位先生说的是,我也确实有……有……
一见钟情的感觉,对吗?络腮胡子兴奋地把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小姐,我说的对吗?
庞一楠点点头:没问题!就是你说的那种感觉。
络腮胡子呵呵呵笑了起来:你看看,这就是缘分。有道是“两人力大顶破天,十女耕田少半边,八王在我头上站,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什么意思啊?庞一楠觉着络腮胡子的话里有话:能不能解释一下呀?
“两人力大顶破天”,不就是一个丈夫的“夫”字吗?络腮胡子解释说:两横一个“人”字……对了,第一句话的意思就是丈夫。“十女耕田少半边”是什么意思呢?你想想,“妻子”的“妻”字是不是上边一个“十”字,下边一个“女”字呀?中间是不是一个“田”字少半边呀?第二句话的意思就是“妻子”。
那“八王在我头上站”不就是一个“全”字吗?庞一楠一点就醒:“千里姻缘一线牵”是一个什么字呢?
对极了!络腮胡子高兴地说:第三句话就是“全”,第四句话不就是一个繁体的“团”字吗?小姐,你真聪明。请问小姐贵姓?
2、原来是一个画家
车窗外的戈壁、胡杨树,还有村庄,像一幅幅油画,展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然而,络腮胡子和庞一楠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窗外美丽的景色上,而是在他们各自的心事上。络腮胡子想的是什么,庞一楠猜不出来,但庞一楠想的是,一陆在什么地方?他现在看到她了吗?她在想象着和一陆见面的各种方式……
络腮胡子眉色飞舞的说着,可给庞一楠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晰了,难道眼前这个人真是她朝思暮想的一陆?难道他到国外去整容了?
有这种可能,单眼皮可以做成双眼皮啊!鼻子棱起来也很容易啊!做一个简单的隆鼻术那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啊!络腮胡子那就更简单了,买上一副假胡子贴上去,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可是,声音是不能做手术的。因为,这个人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是一陆的啊!同时,一个人的习惯性动作那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到现在为止,络腮胡子还是没有摸哪怕是一下他的鼻子。我是不是有点儿神经质了啊?同时,一陆不是说了要我和这个人一见钟情吗?所以人家这样也是为了“工作”需要嘛!你一个堂堂的原公安厅刑侦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居然让人家的三言两语就迷住了心窍,在人家一个简简单单的表演面前,就迷失了方向,就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这简直太有点儿滑天下之大稽了嘛!哎呀,庞一楠同志,你该醒醒了!你该马上检讨自己了!你现在不是在和一个一般的人在逢场作戏,而是在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啊!难道不是吗?你不是等着一陆地到来吗?啊?一陆来了,那些害群之马,那些社会的渣子,那些大大小小的贪官,不就更有暴露的机会了吗?你这样想想,你就知道你在干什么了?庞一楠同志,你现在和人家“一见钟情”!而这一见钟情就是工作啊!既然是工作,你就得认认真真,你就得兢兢业业!你就得完成好这个艰巨的任务!
但是,不管怎么说,庞一楠对这个人已经有了一种好感,一种亲近感。接下来,庞一楠就决定,要按部就班的和这个人“一见钟情”下去,直到自己的心上人真正出现为止。想到这里,庞一楠就笑着对络腮胡子说:我们聊了半天,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先生姓什么,叫什么呢。
络腮胡子告诉她,他叫吴存荣,北京人,画家,坐动车前刚下的飞机。他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去新天旅游写生。
哦,是这样啊。通过一两个小时的交流,庞一楠进一步地明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的的确确是一陆派来的一个最忠实、最可靠的联络员。
高子,现在该我知道您的情况了吧?络腮胡子迷恋地望着庞一楠青春的短发头,漂亮迷人的双眼皮说:您不会让我失望吧?
没问题,多大个事儿啊!庞一楠认真地说:不过,“高子”是谁?既然我们都“一见钟情”了,你能不能不称呼我‘您’这个词啊?还有,“小姐”这个词我也不喜欢的。
“高子”就是您……我马上纠正过来,“高子”就是你。因为,你细细高高,足有一米八零吧?
确切的说,一米七八。
所以,我就叫你“高子”了。至于“小姐”嘛,好的,我再也不这么叫了。呵呵。
没问题,高子就高子吧,多大个事儿啊!
高子,那你就说说你自己吧。络腮胡子还真是一个表演专家呢:不然的话,这就不怎么公平了嘛!
庞一楠如实地、简单地把自己介绍了一番。然后她一语双关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她的男朋友一年前失踪了,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可她感觉他还活着,她要去新天寻找……
高子,络腮胡子这下又来劲儿了: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到新天去寻找他?还有,如果他真的离开人世了,你会不会嫁给我呀?
庞一楠就把为什么要到新天寻找男朋友一陆的原因说了出来,然后告诉络腮胡子:如果我的一陆真的不在人世了的话,我可以考虑你的。
真的?络腮胡子双手握住了庞一楠的手:谢谢高子!谢谢高子!
不过,庞一楠从络腮胡子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我可能会让你失望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我感觉,我的一陆他还活着。
络腮胡子仍然是兴致勃勃:高子,不要紧的。他活着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要你们还没有结婚,我就有希望,对吗?
话不能这么说。庞一楠认真的说:我已经爱上他多年了。
高子,你给我听好了。络腮胡子继续大声疾呼:我会和他竞争的。同时,也请你相信,最终的胜利者一定是我,而不是他!
没问题啊!庞一楠奇怪地望了络腮胡子一眼,言不由衷地说:多大个事儿啊!
3、这个人究竟是谁
张明先认真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也在注意着庞一楠对面的络腮胡子。他在思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应对的办法。
一直以来,张明先一直都在努力的追求着庞一楠。过去,他并不知道一陆是庞一楠的恋人。他也在去年一陆去世以前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着实子痛苦了好几天。可是,没有多少日子,好消息就来了。一陆遭遇车祸死亡了。他感觉这下子他又可以直截了当地追求庞一楠了。虽然庞一楠还像过去一样,没有直接答应他,但是,她还是没有拒绝。更重要的是,庞一楠还是依然没有找新的对象。这样一来,他就在骨子里认为,庞一楠已经属于自己了。然而,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呀!这才高兴了一年的时间,这个死了的一陆就突然地活过来了。而且还就在今天要和庞一楠见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呀?一个死去的人怎么突然的就活过来了呢?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呀?
张明先的感觉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关键是这件事情太有点蹊跷了。一陆为什么会弄一出“车祸死亡”的戏来迷惑别人呢?他要迷惑什么人?是迷惑他张明先,还是要迷惑庞一楠?或者是要迷惑专案组……不对呀,如果一陆是公安系统的人,这就容易理解了。他也许是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去了,为了安全期间,在出任务之前,弄一个“车祸死亡”的假象……嗨,还真有点门道呢!庞一楠的莫名其妙就颇让他费了一点周折呢!她好好地一个主持工作的刑侦局副局长,据说就因为犯了一个和企业没有搞好关系的所谓错误,就突然的让省厅给一棒子打死了。先是丢了“1638”专案组的组长,紧接着就让省厅给撤消了副局长职务……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看来,这个谜底该解开了吧?这庞一楠压根儿就没有犯什么错误,而是省厅派她到君安市来执行一个他不知道的任务的。对了,应该是这样。那么,这个一陆的出现又是什么情况呢?
……
如果自己这个思路是正确的话,那么,那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庞一楠和一陆谈对象也是子虚乌有的。因为,通过种种迹象看,庞一楠也不可能是一陆的恋人呀!别的人不知道,他可是一直在庞一楠手下工作的,要是庞一楠真的和一陆谈对象的话,他说什么也会知道一点点风吹草动的。再说了,庞一楠的为人,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他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什么样的秘密他不知道呢?
如果一陆没有突然“活”过来的话,他是绝对不相信他们有某种关系的。虽然庞一楠曾经和一陆约会时,让他突然的撞上了,庞一楠也承认了他们是恋人关系。但是,他一直认为,那绝对是庞一楠为了执行任务而做的戏。现在,一陆马上就要出现了,他仍然感觉一陆是庞一楠的恋人这种说法是靠不住的。有一件事儿,足以能够说明一切。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年前一陆死去以后,就是他陪着庞一楠到事故现场去的。如果一陆和庞一楠是恋人的话,她看到一陆惨死的地方应该是很伤心的。然而,庞一楠那天的表现是一点儿也不伤心。当时,他还是很吃惊的。然而,他并没有把这些心事儿表露出来。
但是,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呢?庞一楠和一陆本身就是恋人关系。真要是这样的话,就可以换一种思路了。怪不得庞一楠对一陆的死无动于衷,感情是她知道一陆是假死啊。哎呀,我这个笨蛋啊!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如果是这样,有好多事情就容易理解了。庞一楠已经30多岁了,竟然对自己的婚事漠不关心。我张明先追求她已经不少年了,她一直都没有答应我,原来她还有这么一手啊!当然了,做为庞一楠的朋友,谁是庞一楠的男朋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庞一楠喜欢就行。话虽这么说,如果庞一楠真是一陆的恋人的话,我张明先怎么办……说一千道一万,这事儿根本就怪不上人家庞一楠。你是提出过不少次了,可人家并没有同意你等她啊。对了,问题就出在这里。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庞一楠的麻烦岂不是就来了吗?一陆可是携巨款逃跑的罪犯啊!别说是3800多万现金了,就是那匹一吨重的金奔马就够一陆死好几回了……这样严重的问题,难道庞一楠不知道?她那么聪明的人,难道连是非也分不清楚了吗?如此看来,我张明先还是有希望的,这么多年来,我对她庞一楠怎么样,别说是她自己了,单位的同事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啊。对了,不管这么多了,无论事情的结局是怎么样的,我张明先永远是她庞一楠最亲密的朋友。
这样一梳理,心里的一团乱麻也就理顺了。
理顺了心事的张明先,马上恢复了一个侦察员应该有的素质。他早就发现那个络腮胡子了,因为不是一陆,所以就没有多想。可是,他突然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庞一楠和这个络腮胡子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傍若无人。一开始,他想到的是庞一楠也许是在逢场作戏。然而,现在的问题好像有点儿不简单了。她们似乎不像是在逢场作戏,倒像是一对真的情侣一样了。
这个时候,李玉芳又一次通过短信询问情况:一陆是否已经出现?速告!李玉芳。
张明先马上回复:一陆没有出现,但她和一个络腮胡子的陌生人打的火热。我发他的照片来,请速查。
张明先急忙通过手机把络腮胡子的照片发送到了李玉芳的手机上,同时他还把照片发到了专案组。
一会儿功夫,专案组的信息反馈过来了:通过网上查找,这个人是北京一个画家,叫吴存荣。一陆没有出现以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随时告知最新情况。李玉芳。
4、同样的结果
与此同时,金马集团董事局主席吴赛男也在焦急的等待着方鼎英的结果。
早上,她把一切都安顿停当后,就到蒋兆和那里去了。她现在已经习惯了看她的娘子军虐待蒋兆和的场面,虽然蒋兆和已经被她驯服得像一只小猫小狗了。可是,她还是不能放过他。因为,她的少女之身,她的贞操,她的青春,甚至是她做一个女人的权力,都让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毁了。以至于她已经快40岁了,还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做女人的幸福。在她的心目中,世界上的不少男人,都像蒋兆和一样,是禽兽,是恶棍,是流氓,是阿飞,是刽子手,是大骗子……世界上恶的源头、丑的源泉,全都在这些个男人身上。所以,她发誓,一辈子不找男人、不结婚。但是,她要像蒋兆和当初强暴她一样,让自己的部下永远把蒋兆和这个恶棍“强奸”下去!
所以,她每次看蒋兆和被部下虐待的时候,总要尽可能的当着她的那些娘子军们的面。她要让她们知道,强奸不是那些个坏男人能干的事情,她们这些女人也一样能“强奸”男人。
今天,蒋兆和又一次提出了她这是“侵犯人权”,说吴赛男这样让她的娘子军们强奸他是严重的、“千倍万倍”的暴行。吴赛男听到这样的话笑了。她说,蒋兆和,就算我这是“侵犯人权”,是“暴行”,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谁想到,今天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蒋兆和什么也不顾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吴赛男,我告诉你!就算是我犯了强奸罪,也是国家给我治罪,你没有权力私自囚禁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同时,你这样做,已经触犯了国家的法律。除非你把我弄死,不然的话,我绝对要控告你!
从来都不大笑的吴赛男,今天呵呵呵大笑了起来:蒋兆和,你就没有想过吗?你今生今世还想活着从我这里出去吗?
蒋兆和一听这样的话,马上就泄气了:那你告诉我,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啊?
问得好!吴赛男又一次笑了:我告诉你,姓蒋的。我完全可以把你交到法院治罪的。可是,法院就是把你这个王八蛋判上个死刑,都不足以抵你犯下的滔天大罪。你知道吗?我今年多大岁数了吗?你这个王八蛋,我今年都40岁的人了,我虽然有钱有势,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权利。到今天为止,我见了男人就想吐,别说是让我找个男人结婚了,就是和一个男人同居一室我都会发疯的。这一切,都是你这个王八蛋给我造成的。我恨不得一刀刀地刮了你!
吴赛男说到这里一下子扑到了蒋兆和的面前,左右开弓就是几个耳光,直到她打累了,她才蹲在了地板上:现在这样对待你,说明我吴赛男够仁慈的了。你吃得好,喝的好,还有专人伺候……还有,你的家人,你的孩子每月都有一份工资和生活费,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啊?你他妈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个娘子军把她扶起来后,她又一次暴怒了:蒋兆和,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男人就是无所不能!就你这个怂样,你还能干什么?啊?……姓蒋的,要是我,我就会卧薪尝胆,直到出去的那一天……好了,我不想给你费口舌了!
此时此刻的蒋兆和,就真的是一条死狗了,他眼泪汪汪地说: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也知道,我的家是你在养。可是,我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啊……牲口都有交配的时候哩,何况我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哩!
我就是让你像我一样,我不能碰男人,你凭什么有女人啊?啊?这时候的吴赛男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再说了,你这是自作自受。同时,我也告诉你,你说的不错,我放你出去,我就得进去。所以,你就好好地给我这里呆着吧。吴赛男说完后,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后,方鼎英的消息终于来了。她对女秘书说:马上把这个人的资料给我查出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人?
女秘书小心翼翼的说:吴主席,我已经查了……查不出结果来。您看,是不是请公安局的朋友帮帮忙啊?
可以,你以我的名义马上联系。
女秘书出去后,吴赛男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女保健医生的对话。保健医生说:你这是典型的恐男症。
什么时候能治愈。
什么时候你不讨厌男人了,你的病也就好了。
我这辈子看来和男人无缘啊。
你不要泄气,慢慢来,会好的。……
女秘书敲门进来了:吴主席,结果出来了。
吴赛男急忙接过资料看了起来。吴赛男看到的结果和专案组调查的一模一样,络腮胡子是北京人吴存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