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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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为、罗伯特还有阿仑三个人离开了赌场的贵宾大厅,乘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三个人边走边议论着刚才的精彩牌局,他们还沉浸兴奋之中,因为赢家是两个中国女孩,虽然不认识她们,但是仍然让他们兴奋不已。
“刚才两个女孩玩起牌来真是潇洒自如,气贯长虹,看着她们打败了那个沙漠之鹰,真让人心里感觉痛快!”姜无为兴奋地说。
“可不是,她们看起来虽然年轻,但是牌风老辣,特别是两人的配合,真是天衣无缝,把几个家伙弄得晕头转向。”罗伯特也附和着无为说。
“不错,很明显第一个女孩在引诱其他人上钩,后面的女孩负责收拾他们。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她俩的位置间隔那么远,而且平行相坐,相互之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她们是怎么交流信息的?”无为奇怪地问。
“哈哈,这个问题只有她们自己能回答了。”罗伯特笑着说。
“罗伯特,你既然知道她们叫什么,那一定也了解她们的底细吧,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了你。”罗伯特深藏不露地说。
说话间三个人上了车,很快汽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驶向高速公路。
“两个赢牌女孩长得真漂亮,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要是与其中一个谈朋友,搞不好弄混淆了怎么办?”阿仑在车里自言自语地说,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漂亮女孩身上了,根本没看牌局。
罗伯特马上笑着说:“阿仑,你就知道色眯眯地盯着两个女孩看,我们是来看牌的,不是看美女的,你不要搞混了。”
“阿仑,你不会想两个美女一起追吧?”无为也逗阿仑说。
“你们还别说,我还真有这个贼心,明天我就瞅机会跟这对姐妹花聊聊,今天要不是她们走得急,我早就冲上去了……”
阿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前面不远处“轰隆”的一声巨响,三个人急忙透过挡风玻璃向前面张望,前面百米处是一个十字路口,只见一辆红色的跑车被一辆大卡车撞飞了出去。
因为是晚上11点多了,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只见小跑车翻了几个滚后,顶部向下四轮朝天扣在公路边。
而那辆肇事的大卡车则加大马力急速地逃开了事故现场,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罗伯特的车也来到了路口,他急忙把车停在了路边,三个人迅速跳下车,无为他们紧接着跑到出事的车边查看情况,准备救人。
罗伯特下车后第一反应是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跑车的车窗玻璃已经全部破碎,无为跑到车边后,立即把身体趴到地上,向驾驶室里张望,两个衣着完全一样的女孩子头朝下蜷缩在里面,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无为的心里猛然收缩了一下子,这不是刚才赢牌的那两个姑娘吗?他立即跳起来,对身后的罗伯特和阿仑大喊了一声:“快过来,是绝代双娇姐妹俩。”
“什么?是绝代双娇!”罗伯特惊呼了一声,马上跑过来趴在地上朝车里一看,果然是那俩姐妹。
罗伯特急忙用手扳车门,想把车门打开,但是已经变形的车身把门已经挤压住了,根本打不开。他爬起来焦急地问无为:“怎么办?打不开车门,快想办法把她们救出来。”
姜无为看了一下跑车,对罗伯特和阿仑说:“来,我们把车翻过来。”无为说完,弯下腰用手抓住向下的车门。
阿仑和罗伯特在两头,都用力抓住车身。
姜无为大声喊了一句,“一,二,三。”三个人一起用力掀起了小车,跑车向一侧慢慢竖了起来。
在危机的时候,人的潜力都被激发了出来,三个人把车侧竖立起来,因害怕再伤到里面的人,不敢再把车翻下去。无为立即从前面已经破碎了的前挡风玻璃处把身体探进去,发现有一个女孩已经昏迷,另一个嘴里不时发出呻吟。两人还都被安全带勒在座位上。开车的一个被悬空在上面,好在她的头脑还算清醒。
他用中文对安慰女孩:“别怕,我先帮你出来。”
听到熟悉的中国话,女孩像见到亲人一样,忍住疼痛轻声说:“谢谢,谢谢先生。”
这时罗伯特也用手扶住车门框,焦急地对女孩说:“娇娇,坚持住,我们马上把你们救出来。”
听到罗伯特的话,无为心里一怔,罗伯特显然认识这两个姑娘,但他来不及多问,伸手把上面女孩的安全带打开,并且用手托住她的身体,防止她压到下面昏迷的女孩,紧接着把她从车窗里接出来。
好在女孩身形瘦小,体重不足百斤,无为几乎是用手把女孩从车里抱出来。随后他又探身,把另一个女孩从车里抱出来。无为把昏迷的女孩放在地上,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垫在她的头下,而罗伯特则扶着另一个女孩坐下来。
警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声都从远处响着朝这边赶过来,很快就来到出事地点。从救护车里跳下两名穿隔离服的医生,无为他们帮助医生把受伤的姐妹俩抬到救护车上,随后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向医院。
有两名警察叫住罗伯特,向他讯问事故的经过,罗伯特焦急地对警察说:“受伤的人是我的朋友,我必须要赶到医院去看望他们,那位先生会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们,我们是一起的。”罗伯特说到这里,挥手让阿仑过来:“阿仑,你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告诉两位警官,这是谋害,一定要让他们抓住凶手,我与无为到医院去保护她们。”
罗伯特说完,不顾一切地跑向自己的越野车,一边对无为大声说:“快走,我们去医院。”
两人跳进驾驶室,罗伯特迅速发动起车来去追赶救护车。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公路仍然有来往的车辆,罗伯特疯狂地超越着各种汽车,也不管是否超速。
无为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很突然,先是出手不凡的绝带双娇超出想象的豪赌,接下来是有预谋的车祸事故。还有罗伯特,好像与这一切都有某种联系。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也被牵扯进来了,无为想从纷乱的思绪中理出个头绪来。他想询问一下罗伯特,但是看到他紧张地驾驶汽车,不好打扰他。
越野车一路追赶到医院,受伤的姐妹俩已经被送进了急救中心进行检查,无为和罗伯特只好在休息区等待检查结果。
无为坐在休息椅上,而罗伯持则在旁边焦急地来回走动。望着焦躁不安的罗伯特,无为心里猜想他与绝代双娇不但相识,而且还关系密切。如果是陌生人,他不会表现得如此担忧。
罗伯特忽然发现无为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他明白无为的心思。于是坐到无为对面,用平静的语气说:“你是不是在猜想我与绝代双娇的关系?”
姜无为点点头,接着说:“你不说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怪你,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以后还是。”
“谢谢你无为,谢谢你信任我,许多事情你以后会逐渐明白。我现在只能把大概的情况告诉你。从鸦片战争开始一直到今天,我们国家有数不胜数的珍贵文物和国宝被掠夺或偷运到世界各地,眼看着自己家里的东西被别人拿走,有正义感的海外炎黄子孙就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夺宝兵团’。他们用各种方法和手段把属于我们的国宝夺过来,送回中国,无偿地捐献给国家。绝代双娇就是夺宝兵团的成员,她们赢的钱也是用在购买文物上。而今晚与她们对决的那个沙漠之鹰,正是夺宝兵团的对手,他是一个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头子。我怀疑这场车祸就是他们蓄意制造的,我现在只能告诉这么多,请你相信绝代双娇是正直的炎黄子孙,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祖国,而且是不计报酬,不计名声,默默无闻。”
“我明白了,谢谢你罗伯特,谢谢你把真相告诉我。”无为猜想罗伯特也很有可能与夺宝兵团有联系,或者说是里面的成员。想不到在国外的这些侨胞有如此高尚的爱国情操,无为被他们深深感动了。
无为想到这里忽然记起一件事情,第一次遇到师傅的时候,他到大西洋城就是去那里参加拍卖会,难道说师傅也是这个组织里的人?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老师的担心就是多余的了,自己完全可以向师叔表明身份,然后跟他一起去解开闯王宝藏的秘密。
来到拉斯维加斯后,无为遇到了太多的变故,太多巧合和意外,让他分辨不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似乎每一个人都戴着神秘的面纱,让人难以看清真面目。杨岩是这样,罗伯特是这样,周公同样是这样……无为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中,唯一没有秘密的可能只有阿仑了。
罗伯特又接着说:“夺宝兵团主要是通过世界各地的华侨捐款,然后通过拍卖会购买流失在世界各地的珍贵文物。当然也利用其他方法弄钱,用赌博的方式从赌场和一些富豪手里搞到巨额资金也是夺宝兵团常用的手段。用他们的钱来买回我们的国宝,这要比他们用掠夺的手段从我们国家抢走文物好百倍。”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医生从检查室里走出来,罗伯特赶紧上去询问情况。
“两个病人一个有轻微脑震荡,另外一个身体没有伤,只是受到了惊吓,住院观察一下,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出院。”
“我们是否可以进去探望她们?”罗伯特又问医生。
“可以,不过尽量少与病人讲话,她们需要休息。”
“明白,谢谢医生。”听到她们没什么大事,罗伯特的表情轻松了不少,他与无为一起走进了急救中心的病房里。
姐妹俩刚被转进病房里来,一个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另一个半躺着,侧身望着她,清秀的脸庞上带着疲倦,见罗伯特和无为走进来,马上坐直了身体。
“你好,罗伯特,谢谢你们……”
“快躺下,医生要你们少讲话,我给你介绍一下,”罗伯特指着无为对女孩说,“姜无为,我的朋友。”
“谢谢你,姜先生,谢谢你把我们从车里救出来。”
“不用谢,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无为连忙说。
“我也分不清你们姐妹俩哪个是哪个,还是你们自己自我介绍吧。”罗伯特笑着对女孩说。
“只有母亲能分清我们俩,我是姐姐叫天娇,她是妹妹叫小娇,其实朋友都通称我俩为娇娇,因为分不清就干脆不分了。”天娇微微笑了笑说。
“娇娇,我已经把你们的情况简单向无为说过了。”罗伯特一边说一边走到里侧的病床边,俯身端详着熟睡的小娇。
“医生说小娇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罗伯特轻声对天娇说。
“嗯,她没什么大碍,就是头晕,医生告诉我不要让她乱动,卧床休养几天就会好的。”天娇疼爱地看着妹妹说。
“你们出事的时候,我的车刚好在你们后面不远处,整个经过都看到了,好像是有预谋的行动。”罗伯特怀疑地说。
“我当时根本没注意到从哪里开出一辆卡车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出车祸了,随后就感觉到你们过来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这时,无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怕吵醒小娇,急忙走到病房外边,电话是阿仑打过来的:“大哥,我已经把经过都对警察讲清楚了,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还在医院里,阿仑,你先回家等我们吧,有事打电话。”无为挂了电话,又回到病房。
他对罗伯特轻声说:“是阿仑打来的,警察已经把情况了解完了,我让他先回家。”
“我估计这件事查不出什么结果来,最多是找到出事的卡车和司机,背后的指使者根本找不出来。这种事情他们都是通过中间人花钱找人做的。”罗伯特摇摇头说。
“你的意思是沙漠之鹰那帮人干的?”天娇惊讶地说。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你们不但破坏了他们的敛财计划,还从他们身上赢走了几千万,他们不报复才怪呢!”罗伯特肯定地说。
“这些坏蛋,以后决不能放过他们!”天娇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望着罗伯特说:“小娇这个样子怎么能参加明天的牌局?我们已经赢了三场了,如果放弃就太可惜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不是已经赢了他们几千万了吗?”无为好奇地问。
“参加这种扑克游戏是有特殊规定的,首先每个参加的人要至少把1000万划入赌场的账户里,牌局每天一场,一共进行五场,除非是你输光了账户里的钱,否则中途是不能退出的,如果有人退出,坚持到最后的人就要平分其账户里剩余的资金。小娇的账户里已经有两千多万了,如果她不能继续牌局,她的钱就得不到了。”天娇解释说。
“妈的,这是什么鸟规定,怪不得这帮孙子要加害于你们。”姜无为气得开口骂了起来。
罗伯特接着对无为解释说:“沙漠之鹰这帮人经常在世界各地的赌场举办这种牌局,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收敛巨额资金,所以制定了一些特殊的规定。这些规定与赌场是没有关系的,赌场只是负责提供场地、服务和管理他们的赌资账户,赌客的输赢与赌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德州扑克的输赢是客人们之间的事情,赌场只从中抽水。赌场非常欢迎这些大客户,赌场不看赌客们之间输赢多少,他们是根据资金在牌桌上的流动来抽水,像这样的牌局一次下来赌场就有上百万的抽水。所以参加牌局的人都是输光了钱才结束。目前的情景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是什么办法?”无为急忙问。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尽快找到人来代替小娇,否则沙漠之鹰的阴谋就得逞了。”天娇焦急地说。
“天娇说得不错,只能用这个办法。”罗伯特说到这里,转身关切地问天娇,“你的身体状况如何?能否继续明天的牌局?”
天娇坚强地说:“我没事,只要休息一下就能恢复精神,参加晚上的牌局没问题。”说到这里,天娇又忧虑地说:“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哪里寻找合适的人选来代替小娇?而且这个人还必须是绝顶高手才可以,况且即便是能找到这样的人,我们也很难默契配合。”
罗伯特低着头,来回在天娇的病床前轻轻走动,他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忽然他的眼光盯在了无为身上,看了他足有一分钟的时间。
无为被罗伯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你盯着我看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无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代替小娇吧?”
“你说对了,只有你能行!”罗伯特斩钉截铁地说。
无为立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罗伯特,你开什么玩笑!德州扑克的牌局我一次实战经验都没有,你说我怎么能代替小娇?”
天娇听了无为的话,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罗伯特:“姜先生没有玩过德州扑克,你怎么能肯定他能行?”
“你对无为不了解,他绝对可以,以他的天性和领悟力,你们在一起交流半天时间就能配合默契。”
天娇对罗伯特的话仍然半信半疑,虽然她信任罗伯特。但是让一个从未接触过德州扑克的人在一天时间内就参加超级对决并且获胜,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像神话。
“罗伯特,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不能玩任何赌博的,退一步说就算我可以,他们出手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你以为是过家家闹着玩!我是第一次见人进行这样的豪赌,参加如此大赌注的牌局还没有把握……”
“你住嘴!”罗伯特显然被无为的话激怒了,他压低了嗓子,一字一句地说:“无为,你到外边等着我。”
罗伯特掏出手机,迅速按下了一连串数字,然后一句话不说把电话递给了天娇,随后转身跟在无为身后离开了病房。
天娇疑惑不解地接过手机,看着两人走出病房后举起了电话……
2
无为拒绝了代替小娇迎战沙漠之鹰,使得罗伯特十分恼怒,当着天娇的面不好说话,于是与无为一起来到病房外。
出病房的时候是无为走在前面,走出病房后罗伯特怒气冲冲地走在了无为前面,一言不发沿着病房的走廊一直向前去。
走廊的尽头是两扇活动门,推开门是一个露天阳台,阳台很宽阔,周围是一圈花草,中间位置摆放着几组椅子和小桌,这里是供住院的病人享受阳光的地方。
无为默默地跟在罗伯特身后,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无为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他想不到自己拒绝代替小娇出战,居然会让罗伯特如此大发雷霆,但自己的拒绝确实是事出有因。自己从来没有玩过德州扑克,如果匆忙应战这样的豪赌,怕是很难取胜。
事实上无为想得最多的是小娇账户里的两千多万,这么多的资金如果因为自己的操作失误而输光了,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另外还有一个私心,就是如果代替小娇参加两次德州扑克,自己就超过了师傅规定的三次下注,自己前面的努力也就全部白费力气了,如果不能接近师叔就完不成老师的遗命,这一切是不能向罗伯特说明。
罗伯特走到阳台边停了下来,他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然后转身面对着无为,尽可能地用平静的语气问无为:“你为什么不同意代替小娇迎战沙漠之鹰?”
“因为我没有这个实力,更没有把握去进行这场凶险的牌局。如果因为我的失误让这么大的资金流失,我承担不起责任。”
“还有你想的更多的是超出了三次下注师傅不认你了是吧?你不好意思说出这个理由对不对?”罗伯特的话音提高了很多,他的两眼紧盯着无为。
“不错,我是有这样的私心,如果师傅不认我了,我前面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我的理想就有可能实现不了。”无为坦诚相告。
“姜无为!”罗伯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吼了一声,“我算瞎了眼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你这个胆小鬼,自私自利的家伙!”
“罗伯特,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为了朋友我可以两肋插刀,面对任何危险我从来没有眨过眼睛,你凭什么说我是胆小鬼,自私自利?”无为也大声地反击罗伯特,他也愤怒了。一个自小在军营长大的男子汉最怕被人瞧不起,他最不能容忍别人把自己看成是胆小鬼。
更让无为难以理解的是罗伯特对自己的态度,自己与他相处半年多时间,可以说是情同手足,怎么会因为自己拒绝代替一个不相识的人就大发雷霆?这不像罗伯特平时的为人,难道说罗伯特与她们有什么密切关系?还是有其他隐藏的秘密?
“区区两千万就怕承担责任,你不是胆小鬼是什么?面对强敌不敢应战,你不是胆小鬼是什么?”罗伯特的几个什么让无为哑口无言,他又接着问:“无为,我问你,国家民族的利益与你个人的利益哪个重要?”
“当然是国家民族利益重要了,这还用问吗?”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而放弃国家民族的利益?沙漠之鹰这伙人是偷运和贩卖中国珍贵文物的走私集团,与他们斗就是为了捍卫我们中国的利益,捍卫我们民族的利益,你怕师傅不认你为徒了就舍弃这一切,还算是一个男子汉吗?你再看看绝代双娇姐妹俩,人家两个女孩子都能知道什么是大义,知道如何去做,面对邪恶势力无私无畏,相比之下再看看你!”
无为一下子被罗伯特说得面红耳赤,他张口结舌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你是拒绝了。”罗伯特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罗伯特的一句捍卫民族的利益刺激了姜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正是为了捍卫祖国的利益吗,在大义面前是决不能退缩的,这同样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好吧,我豁出去了,答应你,可……可是人家天娇不一定同意我代替小娇啊?”无为担心地说,“刚才她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同意了?你跟我来吧。”罗伯特自信地说,随后与无为一起又回到了病房。
只见天娇坐在病床,脸上的神色好了很多,见两人进来,微笑着问无为,“怎么样,姜先生?同意与我一起跟这帮坏蛋斗了吗?”说着话把拿在手里的手机又还给罗伯特。
罗伯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小声点,别把小娇吵醒了。”
无为点点头,心说这丫头怎么变的这么快,难道是刚才那个电话的原因?罗伯特到底给谁打的电话?太令人怀疑了……
“请不要称我姜先生,听着别扭,叫我无为就可以了。”无为压低声音说。
“好,那我就叫你无为哥吧,这样亲切。”天娇大方地说,“我就知道无为哥会同意,每个有正义感的中国人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是……”
“打住,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找不到北了!”还没等天娇说完,无为两只手做出了暂停的手势,他对这种赞扬的话感到很不自在。
天娇忽然感觉无为很可爱,她轻声说:“我听说无为哥是个玩牌的天才,我一定好好跟你学习一下。”
“哪里是什么天才,我只是从小不学无术,不过我看你们姐妹在牌桌上配合默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无为好奇地问天娇,在看她们玩牌的时候无为就想着这个问题,所以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
“哈哈,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们姐妹俩是同卵双胞胎,所以我们俩不但外表长得像一个人,内心感觉也如同一个人,自小我们俩就心灵相通,她不小心弄伤了手,我也会感觉疼痛,我想到什么她也会知道,人们把这叫做心灵感应,所以在牌桌上我们不用进行任何交流,就知道彼此的用意,因此配合的天衣无缝。”
“好神奇啊,如果不是亲耳听你说出来,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但是如果我来代替小娇姑娘,我们不可能做到像你们那样的配合默契,该如何是好?”
“罗伯特一定有办法,他就跟诸葛亮一样满腹经纶,肯定能想出办法来帮助我们。”天娇说着话拿眼睛望着罗伯特,期待着他能想出妙计来。
罗伯特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放亮了,他们几个人都整夜没有合眼,都有些困乏了,以这种精神状态进行晚上的牌局肯定不行。他考虑了一下对天娇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下午的时候我来接你,顺便找个人来照顾小娇。”
“好吧,你们也一晚上没睡觉了,赶紧回去睡一会儿。”天娇说着话把身体向后躺下,半仰在床上,她想只有自己躺下睡觉他们才会离开,所以不再讲话,闭起眼睛假装开始睡觉。
罗伯特见天娇躺下了,朝无为轻轻挥挥手,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两人开车问到公寓,无为进屋后就一屁股坐在客厅里,等罗伯特说话。没想到罗伯特一句话没说就进了自己的卧室,很快就穿着短裤背心出来,紧接着走进卫生间去洗澡了。
无为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把我拖上了贼船,自己倒像什么事情没有,回到家里就洗澡。他把火憋在心里,等罗伯特出来。
十几分钟后,罗伯特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用一块大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见无为还坐在客厅里,十分好奇地问:“咦,你不去睡觉怎么还在这里?一晚上没合眼你不困吗?”
见罗伯特若无其事的样子,无为心里的火腾地冒了出来,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罗伯特大声说:“睡你个头!都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让我代替人家参加今晚的牌局,我他妈的一点准备没有能睡得着吗?你倒好,什么事没有,又是洗澡又是睡觉。什么人!”
“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昨晚我骂了你一顿心里有气,一直憋着没发出来啊,我用的是激将法,不那样你能答应吗?”罗伯特竟然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你小子够阴险的,我怎么感觉自始至终都是你做的套让我钻,跟你做朋友以后得多留个心眼,要不被你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搞不好还帮你数钱……”无为气愤地发了一通火。
“要钻也是你自己愿意的,没人强迫你,再说钻了别人的圈套还好意思说,你不觉得丢人?”罗伯特毫不退让,并且满不在乎地把无为顶了回去。
“罗伯特,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小子就藏着一半掖着一半,你他妈的算不算男子汉?有种你把实情都告诉我。”无为越说越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心底无私天地宽,我不会在乎你说什么,我是不是真心诚意地对待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用我说什么,我没工夫跟你吵架,我要睡觉去了。”
两人的吵闹声把阿仑弄醒了,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睡眼朦胧地跑出卧室:“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大吵大闹的?”
“没你什么事,回去睡你的觉。”无为朝阿仑摆摆手,继而又对罗伯特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你要是没有好办法我就参加不了,我现在可是一点信心没有。”
“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要打退堂鼓?这可不像你姜无为说的话。”
阿仑被两人的对话搞糊涂了,他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啊?打什么退堂鼓?”
罗伯特没有理睬阿仑,笑着对无为说:“实话对你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招,如果问题解决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下,所以我们现在主要的任务睡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就有办法了。你要是不睡就在这里待着,我可要睡觉去了。”说着话罗伯特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转身走进了卧室,不再理无为。
“靠,什么人?皇帝不急太监着什么急啊,我也睡觉去。”无为骂骂咧咧地也走进自己的卧室,把阿仑一个扔在客厅里。
阿仑傻乎乎地看着两人回了各自的卧室,朝着他们的房门轻声骂了两句:“两个神经病,把别人吵醒了,你们却去睡觉了。”
无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在想着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坠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而这一切似乎都与罗伯特有关。本来自己在平静的校园里学习,自从接到师母的那个电话一切都被打破了,老师被害,自己来到美国,虽然许多事情都是被迫的,但是却越来越接近那个秘密。
直觉告诉无为,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他能感觉到罗伯特和绝代双娇这些人都是正直的人,与他们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但是无为搞不懂为什么罗伯特对这件事不着急,竟然有心思去睡觉,这不像罗伯特的处事原则。
想到这里无为忽然明白了,罗伯特既然若无其事,就说明他一定是胸有成竹了,这家伙是怕自己不肯睡觉故意这么做。想到这里,无为的心里放开了很多,睡意也马上袭来,不知不觉陷入熟睡中。
朦胧中无为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他睁开眼睛,见罗伯特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自己的床前,他猛然坐了起来。
“几点了?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哈哈,还没有,你已经睡了五六个小时了,我刚才忽然想起了些点子,想跟你交流一下,所以就急着把你弄醒了。”
“少装模作样了!你早就想好了,怕我不睡觉不告诉我就是了。”无为迅速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口又回头对罗伯特说:“等我先撒泡尿,憋得我好难受。”说完跑进了洗手间。
罗伯特在无为背后笑着说:“瞧你那点出息。”
无为很快洗漱完毕,来不及穿衣服就催促罗伯特:“快点讲讲,有什么高招。”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玩艺,都是老生常谈,我们中国的练武之人讲究的最高境界是无招胜有招,德州扑克也是一样,特别是高手对抗,还是我们以前谈过的老话题,心态是决定胜利最关键的因素。”
无为没有插话,只是望着罗伯特不住地点头,他知道虽然是老话题,但罗伯特每次都能讲出新的内容来。
“我们先讲第一点,与强手对抗首先需要的是勇气,必胜的气概,‘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勇气来自于无畏,那么你怎样才能做到无所畏惧?我们常说无私无畏,只有内心无私你才能无畏。一个人如果内心光想着自己,他绝对做不到无畏。就如绝代双娇姐妹俩,年龄不大面对强敌却勇猛无畏,与她们对抗的那些老手,有的玩牌几十年了,面对她们却败下阵来。他们很难明白这是为什么?搞不懂这两个小丫头牌风怎么如此凌厉,因为她们的心里想的从来不是自己能赢多少钱,而是战胜对方,在她们的眼里赢钱不是目的,只是捍卫民族利益的一种手段。在她们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和信念,就是要让流失在海外的国宝回家。反过来目标又恰恰决定了实现目标这个过程中所用的手段,这个话题很大,很长,以后有空闲的时候我们再详细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内心的杂念全部抛弃,不要想着输赢会怎么样,不要想自己承担什么责任,不能有任何的私心杂念,就只想着为了中华民族的利益战胜他们!”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这就跟战场上的士兵一样,光想着自己的人一定是胆小鬼,真正的勇士心里想的是为祖国而战。”
“不错,你从小在中国的军营里长大,那样的环境对你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要做到勇猛无畏对你来说并不难。接下来我就告诉你一个方法,一旦你掌握了这个方法,你就掌握了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取得今晚牌局的胜利也就不难了。”
听罗伯特说得这么神,无为兴奋地催促他:“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是什么绝招?快点告诉我。”
“美国的汽车大王亨利·福特说过,‘Ifyouthinkyoucanorcan't,youareright.’(你认为自己行或者是不行,你都是对的。)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说信念是完成某件事情的保障。能不能成功,关键要看你有什么样的信念!”罗伯特一字一句地说,他希望自己的话能深深地刻进无为的心里。
‘Ifyouthinkyoucanorcan't.youareright.’无为把这句话慢慢重复了一遍,“说得很对,这是我听过的最有力量的一句话。”
罗伯特接着说:“信念是我们的内心对自己的行为和能力的认定,也可以认为是每个人对完成某些事情,自己是否采取行动的依据和对能否完成任务的把握程度。
“事实上,你有什么样的信念,你就会对外部世界、社会产生什么样的看法。同样,有什么样的信念,就会有什么样的行为,因为指挥行动的信息,都要通过信念系统的过滤。所以说你能完成什么样事,不在于你有多大的才能,关键要看你什么样的信念。在我们每个人的信念中,有积极的信念,也有消极的信念。消极的信念对我们有很大的伤害力,甚至会毁灭一个人的一生,就如一些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我不行’,‘我没有能力’等。这种消极的信念是我们做事的大敌。
信念可以分为一般性信念和强烈的信念。只有强烈的信念才能让你取得胜利。信念是我们根据已有的经验得到的一种认知系统,人的所有信念都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培养形成的。下面我就教你一种快速培养信念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任何一个人都能让自己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形成好的信念。”
“你是说我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对完成任何事情都能有必胜的信念?”无为有些惊讶。
“不错,只要你善用自己的大脑,达到这一点非常简单、快捷。在现代医学界产生了一门新的学科,叫神经语言学。运用神经语言学人们可以重新塑造任何内心世界,它的神奇超出了人们的想像……”
“你就不用给我讲为什么了,你说的医学术语我也听不明白,就告诉怎么做就可以。”无为着急地说。
“好吧,那我现在就教你怎么做,你对今晚的牌局没有把握,或者说没有信心,对吗?”
无为点点头,“不错,我的确没有信心。”
“现在请你听我指挥,你坐到床边。尽量坐得自然些,越放松越好。”
无为按照罗伯特说的,在床边做好,双手自然地放在大腿上。
“现在请你闭上眼睛,慢慢地深呼吸,你可以数着自己的呼吸次数,这样有助于你排除心中的杂念,全身放松,让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无为闭上眼睛,轻轻做着深呼吸,很快让自己放松下来。
罗伯特停了一会儿,随后接着说:“现在请你回忆在你以前的人生中获得成功的经历,在心里让自己再回到当时的画面里,体验一下当时内心的感觉,是不是非常兴奋和自信?”
无为点点头,他的脸上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喜悦和自信的表情。
“现在请你在自己的大脑里换一幅画面,换成你参加今晚牌局的场景,然后带着刚才的心情和自信,坐在牌桌边,你是不是很有信心取得今晚的胜利?”
无为不自觉地挥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兴奋地说:“不错,我一定能赢他们。”
罗伯特没有再讲话,让无为体验了几分钟,然后说:“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无为再睁开眼睛后,两眼闪烁着自信的光彩,罗伯特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你现在已经有信心了。”
“罗伯特,真奇怪,就这么一会儿,我怎么感觉自己全身有力,恨不得马上去与他们对抗,而且还信心十足。”无为起身,来问在房间走了两趟,边走边好奇地对罗伯特说。
“以后我再给你讲为什么,现在你就按照我刚才教给你的步骤和方法,多练习几遍,直到你自己认为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打扰你了,抓紧时间开始做。”罗伯特说完,起身离开了无为的房间,并且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3
无为按照罗伯特教给他的方法,在房间里练习了一个小时,他感觉自己的内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自信,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战胜沙漠之鹰。
无为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雪白的衬衣,鲜红的领结和鲜红的束腰,潇洒中透着沉稳。他健步走出房间。
罗伯特和阿仑正在客厅里等着无为,阿仑从罗伯特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两人正在议论今晚的牌局,忽然见无为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两人都不觉眼前一亮。从无为的神态上,他们能感觉到他的内心里透露出的自信,两人也都受到了感染,兴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胜利。”罗伯特满意地点着头说。
“大哥,实话说从你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勇敢、无畏,还有必胜的信心,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阿仑瞪大双眼,认真而又好奇地说。
“不错,我的确是吃了罗伯特给我的灵丹妙药,不用说你们,我对自己的变化之快感到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从来没有如此自信过。”
“接下来只需要与天娇交流一下,我相信今晚的牌局就能稳操胜券。”罗伯特坚定地说,在他看来早已胸有成竹。
“那我们赶快走吧,是不是去医院?我得去看看小姐妹俩伤得要紧不?”阿仑催促着两人。
罗伯特笑着对阿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人了?不会是别有用心吧?我可告诉你,这对姊妹花可是带刺的玫瑰,小心扎手!”
“罗伯特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真心诚意关心人家。话又说回来,那么漂亮的女孩能不让人动心?除非有病。”
“哈哈……说漏嘴了吧,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小子以后小心。”罗伯特用开玩笑的口吻警告阿仑。
“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再走。”无为说着话拿起旁边的电话,他拨通了杨岩的手机。
代替小娇参加牌局这件事,必须提前与杨岩打招呼,要不然事后让她知道肯定会生气。无为的心里还有个担心说不出来,就是绝代双娇姐妹俩都是大美女,如果瞒着杨岩跟她们一起参加牌局,被她知道了一定会醋劲大发。
“喂,岩岩,你在什么地方?”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我在跟朋友逛街,有事吗,无为哥?”
“我今晚要去参加一个德州扑克的牌局,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去?”
“什么?你要参加牌局?是朋友们在一起玩玩,还是去赌场赌博?”
“当然是去赌场了……”无为的话还没讲完就被杨岩打断了。
“你糊涂了?忘记了周公伯伯是怎么说的?”
“我……我……”无为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跟杨岩解释。
“我什么啊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岩着急地追问。
“是有一个女孩受伤了,我……我是代替她参加的……”
“什么?你竟然不顾一切代替一个女孩子去参加牌局?你是什么意思……”无为从声音里能听出杨岩生气了,随后话筒里没有声音了,显然杨岩气得说不出话了。
“岩岩……岩岩……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无为对着话筒不停问。
“你现在在哪里?”杨岩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我还在家里,刚想出去。”
“等着我,哪儿都不许去,我马上回来!”杨岩说完就挂了电话。
无为听着话筒里发出的嘟嘟声,愣了一会儿,朝旁边傻看的两人苦笑了一下,自嘲着说:“河东狮吼。”
“哎,女人真难办,大哥,你等着受苦吧。要是杨岩再看到绝代双娇是两个美女,你这场暴风雨是免不了。”阿仑边说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闭上你的臭嘴,就会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无为没好气地说。
“杨岩只是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一定会支持无为。”罗伯特说着话看了一下手表,脸上流露出焦急的表情,“离牌局开始还剩三个多小时,无为还要与天娇磨合一下,时间很急迫。”
无为想了一下,毅然对阿仑说:“你在这里等岩岩。她来了后你把事情的详细情况告诉她,然后你俩直接去赌场贵宾厅等我们。”
三个人都没有想到无为的这个决定帮了他们的大忙。
无为随后对罗伯特说:“我们走,赶快去医院。”说完两人急匆匆离开公寓。阿仑在家里等杨岩,无为和罗伯特开车赶去医院。他们离开一会儿后,杨岩就进了家门,她发现只有阿仑在家里,而无为已经离开了,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在客厅里直跺脚。
“阿仑,无为哥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帮那个女孩参加牌局去了?”杨岩朝着阿仑大声质问。
“大小姐,您先别发火,大哥和罗伯特还没去赌场,他们先去医院跟天娇姑娘磨合牌技,随后才去赌场。”
“他不是代替那个女孩去参加德州扑克吗?怎么还要磨合牌技?”杨岩不解地问。
“是两个女孩,不是一个,她们叫绝代双娇,是小娇受了伤,大哥是代替她与天娇一起参加牌局。”
杨岩一听这话,马上醋劲大发:“竟然是两个女孩,还绝代双娇?怪不得师傅的话都不听了!”杨岩边说边掏出手机,使劲按号码键,把火发在了电话上,没想到电话里提示无为的手机关机了。
“他竟然关机了!”杨岩气愤地对阿仑说,随后又拨罗伯特的手机,也关机了。
“怎么回事?怎么都关机了?”杨岩奇怪地问。
“从昨晚一直折腾到现在,他们的手机可能都没电了吧?”阿仑替他们解释。
杨岩的心里如同打翻了醋缸,酸得都感觉不出什么滋味了,想到无为原来为了钻研《道德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理自己,现在竟然放弃拜周公为师的机会去跟一个女孩子参加牌局,这半年多的努力都白费了,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会让他这样做?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阿仑,你马上带我去找他们……”杨岩伤心地说。
阿仑摊开双手,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家医院,大哥临走的时候让我把事情的详细情况告诉你,然后让我们去赌场等他们。”
“有什么详细情况?你快点讲给我听。”杨岩着急地问。
阿仑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医院里的过程是罗伯特告诉他的。
“这么说是罗伯特敦促无为参加牌局的?”杨岩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不错,这些都是罗伯特亲口告诉我的。大哥之所以放弃自己的理想去参加牌局,并不是单纯为了帮绝代双娇,主要是为了民族的利益去跟走私集团斗。”
杨岩破涕为笑:“我想无为哥也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孩子放弃自己的努力。”她又埋怨起阿仑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得我生这么大气。”
阿仑一脸冤枉的表情:“大小姐,您也没给我机会说啊,就像吃了枪药,进门就发火,唉……”阿仑长长叹了口气,“我是代替大哥成了你的出气包,什么也别说了,我们还是尽快去赌场吧,估计大哥他们也快到了。”
两人上了杨岩的新跑车,杨岩原来的那辆车扔在死亡谷,脚伤好了后又买了一辆红色的宝马M3,像一个热情奔放的红色精灵,疾驶在高速公路上,悄无声息就消失在远处。
杨岩把车快速地驶入帝王皇宫赌场的地下停车场,出入口的警卫看见疾驶的红色精灵,根本就没敢拦一下,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
两人从停车场乘电梯直接到达同往贵宾大厅的走廊门口,在门口有两个警卫抬手拦住了他们。“对不起小姐,请出示您的贵宾卡。”警卫显然不认识杨岩和阿仑。
杨岩以前没有来过帝王皇宫赌场玩,所以没有这里的贵宾卡,她假装打开手提袋看了看,笑着说:“我今天忘记带了。”
“对不起,没有贵宾卡不能让你们进入。”警卫很遗憾地说。
阿仑凑上来对警卫说:“我大哥姜无为你们一定知道吧,他今晚要来参加德州扑克,这位小姐是我大哥的女朋友,你们怎么能不让进?”
“对不起,没有VIP卡不能让你们进入,这是规定,我们无能为力。”警卫很坚决地说。
杨岩还是第一次被人拦在赌场外,感觉很没面子,她生气掏出电话,“我给你们的总裁巴蒂森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警卫一见杨岩要给老板打电话,知道来头不小,马上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请小姐稍等,这么小的事情不用麻烦老板,我们跟头请示一下。”说着话立即拿起电话。
不到一分钟,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正是他们的头托尼。托尼一见杨岩马上笑脸相迎,满面春风地说:“原来是杨小姐,真对不起,他们几个不认识您,姜先生怎么没有与你们一起来,昨天他还说要来的。”
“我大哥今天一定会来,因为他要代替受伤的小娇参加牌局。”阿仑在旁边插言道。
“参加什么牌局?”托尼很感兴趣地问。
“是德州扑克室里进行的那场扑克,昨天我们看的那场。”
“你能把详细情况告诉我吗?”托尼急忙追问阿仑。
“参加牌局的那姐妹俩昨晚从这里出去后,被人故意用卡车撞伤了,我大哥刚好遇到,就把她们送进了医院,其中一个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所以另外一个姑娘就央求我大哥代替她妹妹参加今晚的牌局。”
“噢,原来是这样,你们先进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托尼说完,急忙转身离开。
杨岩和阿仑走进贵宾大厅。托尼并没有回赌场,而是乘电梯去向老板巴蒂森汇报这件事情。帝王皇宫赌场与无为签约,让无为以他们的名义参加世界扑克大赛,他们虽然看过无为在百乐宫赌场的赌博过程,但是当时他玩的是21点,他们并没有见无为真正玩过德州扑克。
总裁巴蒂森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无为是个玩牌的天才,却没有亲眼见过他的牌技。今晚要进行的牌局,激烈程度绝不亚于世界大赛,是真正的高手之间的较量,所以托尼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向老板汇报,让巴蒂森亲自来观察无为的实力。
托尼走进总裁办公室,巴蒂森坐在宽大豪华的老板台后操作微机,托尼走上前轻声说:“总裁,将要代表我们参加世界扑克大赛的姜先生要在我们赌场的贵宾厅参加一场牌局。”
“哦,什么样的牌局?”巴蒂森抬起头来很感兴趣地问。
“是在扑克室进行的那个五场豪赌。”
“他怎么会参加那个牌局?那个牌局不是固定玩家吗?”
“有一个玩家昨晚出了意外事故,受了伤,姜先生是代替那个玩家来参加的。”
“嗯,通过这样的牌局就能看出他的能力来,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他们什么时间开始?”巴蒂森问托尼。
“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客人到齐后我向您通报一下。您是通过监控看还是亲自到现场去观看?”
“当然是到现场去,通过监控感受不到现场的紧张气氛,也观察不出牌手的神态和表情。”
“好,那我回贵宾厅了。”托尼说完,转身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
无为和罗伯特开车离开公寓后直接去了医院,还在路上的时候无为就摸出手机关了机,然后又对罗伯特说:“把你的手机也关机。”
“为什么?”罗伯特问。
“杨岩到家后见我们俩不在还不马上打电话找我们,关了机她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你是不是担心她追到医院来?”罗伯特笑着问。
“我们只有很短的时间了,如果让她一折腾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说着话间汽车已经驶入了医院。
两人走进病房,发现天娇已经从病床上起来,坐在小娇的床边,姐妹俩正亲密地说着悄悄话。
见无为和罗伯特进来,天娇急忙站起来,她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笑着对两人说:“你们来了?”
“小娇的情况怎么样?”罗伯特关切地问。
“她感觉还有些头晕,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天娇轻声说。
小娇朝罗伯特笑了一下,很虚弱地说:“你好罗伯特,听姐姐说是你们把我从车里救出来,谢谢你们。”
“没什么,主要是无为把你们姐妹救出来的,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讲太多话。”罗伯特轻声说。
小娇又微笑着对无为说:“谢谢你!姜先生,刚才我姐还在讲你的故事,你真了不起……”
“没什么,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无为轻声说。
无为从他们的谈话中能听出来,他们之前一定认识,而且还很熟悉,这让无为又对罗伯特的身份产生猜疑。罗伯特在很大程度上更像是一个在赌场卧底的侦探。
天娇在一旁细心地打量着无为,昨天晚上受到惊吓,也没有仔细注意无为,刚才见无为一身黑色的礼服进来英气逼人,虽然年轻但是举止沉稳老练,身上显露出凛然正气,让人产生不怒而威的感觉。在此之前还一直担心与自己搭配的人能否胜任,现在她开始对今晚的牌局产生信心了。
罗伯特对无为和天娇说:“我们到阳台上去谈吧,不要打搅小娇休息。”两人都点头赞同,三个人一起来到了昨晚罗伯特和无为谈话的阳台上。
落日的余晖照射在阳台上,感觉很温馨。阳台周围一圈奇异的花草吐露着芬芳,周围没有多少人,显得异常宁静。
三人在一个矮桌边坐下,也许是受周围环境的影响,舒适安静的环境让人的心也随着平静下来。虽然距牌局开始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但三个人都显得镇定自若。
姜无为和天娇都望着罗伯特,等着他开口讲话。
罗伯特开玩笑地说:“都看着我干什么?是你俩参加牌局又不是我去。”
“你不会光打雷不下雨吧,事情可是你搅起来的!”无为本来要骂罗伯特两句,因为天娇在旁边没好意思把脏字吐出来。
天娇没说话,抿着嘴微笑着看着两人。
罗伯特不再逗他们,他开始讲自己的计划:“这件事我想过了,你们俩无论如何做都难以达到小娇与天娇那种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各自放开手脚拼搏就可以。你们只需要避免一件事,就是相互厮杀。”
“我们怎么才能避免相互厮杀?”无为问罗伯特。
“这几个玩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任何的小动作都难逃他们的眼光,所以不能进行任何形式的信息交流。你们根据自己的底牌判断牌势,如果谁想控制牌局,就在押注的时候有所表示就可以,另外一个就见机配合。如果是双数就表示牌势强劲,如果是单数,比如押15万,35万,就表示你是在虚张声势。你们认为怎么样?”罗伯特说到这里,望着无为和天娇,征询他们的意见。
无为看了一眼天娇,发现天娇也正在望着自己,两人不经意地对视了几秒钟,都感觉到对方目光里流露出的坦诚和信任,透过眼色仿佛能读懂彼此的心思。无为在心里产生了奇怪的感觉,与天娇就像长久相处的老朋友,没有任何的隔阂,而天娇的心里也与无为产生了共鸣。
人的大脑在想着相同的东西时,所发出的脑电波是相同的。当两人无意之中想到一起,两个大脑的电波就会产生共振,让各自大脑中的想法越来越强,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没问题。”无为爽快地问答,同时看着天娇。
天娇微微一笑,“好。”
“你们俩真是惜字如金,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赶去赌场吧,我估计沙漠之鹰现在一定是在做着美梦,准备瓜分你俩账户里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