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保持联络
瓦其没有继续介入这场争论，看着屏幕上阿华用手枪准确命中180米外的目标，然后打开手里攥着的“北非之鹰”的书面报告，页面最下方有一行粗体标注的英文：“该士兵在被RPG近距离轰炸后能在极短时间内，使用仅存的F92自卫手枪继续投入战斗，可观其战斗意志极为恐怖！”脑子里却想着：“看来，‘海啸计划’是唯一可行的方案了。”
一路无话。
亚星号到HK的时候着实让“北非之鹰”这帮见过大场面的雇佣兵吓了一跳。码头上人山人海，不光是亚星号的船东和家人，还有圣玛丽号和渐成号的船东和家属，能来的都来了。最多的当然是媒体。
Gun有些担心，事前与东兴的合同里有保密条款，可以透露公司名称，但不能透露人员姓名、背景以及营救过程。但和圣玛丽号、渐成号事先并没有约定。一路上这些船员也没和手下少聊天，虽然自己的人都有很强的保密意识，但也架不住众口难堵。
Gun的人等到码头上的人群散去后才下船，但刚下船，就发现还有记者跟踪。还好，东兴的老大们早有安排，警察驱散不了的记者，他们能搞定。
晚宴的场面不难想象，Gun一行有专门的包间，几乎HK所有的社团老大、船东老大都一一过来敬酒。韩国和意大利驻HK的领事也来了。
席间，阿华要了部手机，当着大家的面，给杨晨打了个电话。他注意到有几个队友虽然听不懂汉语，但还是流露出一些不屑。阿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宴闭，东兴安排Gun去大富豪，这帮刀尖舔血的雇佣兵自然不会推辞这种场面。
进入包间，妈咪一下子带来30多号中外美女，让人眼花缭乱。那些喝高了的看也不看，随手拉几个就坐了下来。阿华对女人始终是有“要求”的，逐一打量着东方美女。
有一个身材高挑，很合阿华口味的美女笑盈盈地盯着阿华，这种眉目传情在夜总会小姐里也不奇怪，阿华觉得她的眼神有些特别，就叫了过来。
又是一轮一轮地喝酒，阿华也有些扛不住了。身边的小姐叫莉莉，不由让阿华想起了李丽。
莉莉并没有和阿华拼命喝酒，看阿华不行了，偷偷从随身的小手包里拿出一片药递给了阿华。
阿华问是什么药，莉莉又拿出一颗，自己先吃了一颗然后说是特效解酒的，不是嗨药。
阿华见她吃了，心想，只要不是毒药或者毒品，摇头丸也不怕。在海军基地受训的时候，老师教过对于各类毒品、兴奋剂、麻醉剂、致幻药的甄别方法以及一些药品相应的解毒、抗药性方法，有些还要求尝试、体会。
又观察了一段时间，见莉莉没事，阿华先放进嘴里用舌头尝了一下，藏在舌下继续喝酒，又过了5分钟，才放心地咽了下去。
果然，药一下肚，酒劲很快消失了一些。阿华本想再要几片给喝得差不多的兄弟们，但看莉莉好像没这个意思，也就算了。
4点，差不多该倒的都倒了，妈咪笑盈盈地过来鼓励大家带小姐出去“点钟”。还特意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告诉阿华，莉莉是昨天才到的小姐，兼职的，今天第一天上班。阿华心里暗笑，夜总会这一套，老子见多了，HK也不过如此。
酒店也是安排好的。一进门，没等阿华有什么动作，莉莉就嗲嗲地凑上来把阿华推到了床边。阿华自然从命。
莉莉伸手抱着阿华的头，温柔地捋着阿华的短发，慢慢开始向枕头下面移动。阿华一激灵，左手一个翻腕拉开莉莉的手，右手和莉莉同时伸向枕头下面。
莉莉先拿到了东西，阿华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莉莉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以阿华的力量，一般的女人早就疼得叫了出来，但莉莉没叫，反而慢慢地松开了手。
抽出东西，是一部手机。莉莉用两个手指，很轻地拿过手机，按了一个通话键，然后递给了阿华。
手机屏幕上没有号码，也没有姓名，阿华有些明白了。
“汽车人，我是总部。”手机里传来钱处的声音。
“房间安全吗？”阿华压低声音先问道，他知道手机肯定是安全的。
“安全。莉莉的代号是小鸟，以后她就是你在HK的联络人，你们可以保持一般性联络。”
“明白，今天有什么任务吗？”
“你今天的任务是通过电话，口述你这次作战的详情，包括所有过程以及细节。另外，她会有情况通报给你。”
“明白。”说到这里，阿华是又兴奋又扫兴！兴奋的是出国快一个月了，终于见到一个自己人：扫兴的是出国一个月了，自己连一个女人也没碰，眼前的这个又不能碰了。
莉莉把电话换成免提，阿华开始详述自从出国以后的全部事情经过。
电话那头，钱处重点询问了“北非之鹰”的人员情况。谈到作战细节，有几个陌生的声音提问，估计是特战队的那帮家伙，有些离谱的是这几个家伙竟然问阿华是否能传几张作战记录图片回去，被钱处制止了。
“汽车人，有关作战影像资料的问题你自己看情况决定，如果不能保证安全，绝对不要冒险。另外有个新任务现在通知你。”一听有来自本土的任务，阿华来了精神。
“很快，南阳的陈丙瑞先生会通过公开的渠道联络你们和另外几家公司，雇佣你们抢回玉佛。任务的重要性就不用我重复了，竞标的问题你们不用太担心，但你要借这个机会完成祖国交给你的真正的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可能是恢复了状态，阿华这次是真的有信心完成任务的。
“小向同志！”手机里传来陈伟奇中将的声音。
“陈副司令员好。”阿华立刻起身，立正回答。
“我收到了你对凉州号的致敬，我也代表海军对你完成这次解救我们同胞的任务向你表示致敬。”
“这是我应该做的。”
“同时，我要提醒你，第一，时刻牢记你真正的任务，在这个任务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其他任何任务都可以让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其实这意思就是说，在找回玉佛之前，自己的命很值钱。
“陈丙瑞的团队里有我们的人吗？”阿华想想提出了一个问题。
“没有，完全是他们的人。”
“那如果需要特别的配合，我还是联络总部？”
“是的。如果真的有什么特别需要，我们有其他渠道对你提供帮助。表面看起来，和非洲一样，就是一单生意。”钱处没有说，其实像陈丙瑞这样的公司里面，大多都有一些情报机关的人，至少也是高级线人。
“我还有个请求。”
“你说。”
“我希望吸收特警队的杨晨加入，作为我在紧急情况下的特别联络人。”
“说说你的理由。”钱处略停了一下，问道。
“首先，我和杨晨的关系比较公开，主动联络没有什么不便；其次，杨晨是我的战友，我们之间有特别暗语，也有默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杨晨无论是背景还是经历，包括他对军队的情感，都非常可靠。”
“我们需要研究一下。”
通话40分钟，结束的时候，天也快亮了，但房间内拉着很厚的窗帘，并没有什么天亮的感觉。
通话的时候，阿华不时抬眼看看眼前的美女。莉莉很专注地听着，对阿华投来的目光也不回避。随着通话的结束——任务的事情先这么着吧，反正也不是今天的事情——阿华开始动起了眼前这个美女的脑筋。
通话结束后，阿华没说话，眼睛直盯着莉莉。
“上面要求我们保持联络，给我个电话吧。”这是第一步，沟通。
“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告诉你有用吗？”莉莉不像上次苏北那个美女那么冷冰冰的，嘴角尚有一丝笑意。
“那我就叫你莉莉了，老家呢？”
“西部。”
“那我们半个老乡哦。”
“你也是西部的？”
“都是C国人嘛，嘿嘿。”
美女也笑了。阿华一看，有门。
“我先洗个澡你不介意吧？”
“介意，我要先用浴室。”莉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些俏皮。
“漫长”的20分钟后，莉莉头上裹着毛巾，身上基本“穿戴整齐”地出来了。阿华一看，火候还不到。好在她原本一身夜总会的打扮，依然那么性感，脱起来也应该不费劲。
其实阿华晚宴前洗过澡了，再洗一次是有用意的。
很快，阿华下身裹着浴巾，赤裸着上身，手里拎着一团乱糟糟的绷带出现在莉莉面前。
“你看，能帮我个小忙吗？”第二步，争取身体接触，这个理由简直太完美了。
这种情况，作为一般女人都不太会拒绝，何况他们怎么说也还算战友。
莉莉没有回避阿华赤裸的上身，接过绷带，整理起来。
“你……”
“你……”两人同时说话。
“你先说。”阿华再次抢先开口。
“还是你先说吧。”莉莉整理好了绷带，示意阿华坐下。
“你什么呢？”阿华也没想好，其实阿华很想知道莉莉是不是第一次去夜总会扮小姐和人接头，但想想有点不合适。而一般问工作和个人情况，是这个行当的忌讳。
“你公开身份是什么？”这个问题比较好，公私兼顾，她还必须回答。
“花旗银行信用卡部雇员。”这个身份不错，做营销，有压力，去夜总会做兼职，很容易被接受，不想做的时候也好找理由。
“来HK多久了？”
“三年。”
“想家吗？”莉莉开始帮阿华包扎，手接触到了身体，阿华立刻转向一个很“柔软”的话题。
“回去过一次。”莉莉的语气随着阿华的问题开始变得柔弱一些，手也温柔了一些。
“你想问我什么？”
“现在不用问了，看你身上的伤，一定是身经百战了。”莉莉的语气中多了一分敬意。
“嗯！”阿华故意轻哼了一声。
“对不起，哪里？”莉莉很紧张地放开了手。
“没事，不碰也疼。”阿华顺势拉住莉莉的手，放在自己骨裂的部位。
“我会小心的。”莉莉并没有抽回手，声音变得很低，“你怕过牺牲吗？”
阿华一听，知道这还是个新手，至少没执行过什么很危险的任务。
“怕死之前没有完成任务。”说完之后，阿华自己都感觉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了，“我们虽然任务不同，但同样很重要，我们的使命是相同的。”
阿华觉得应该鼓励一下美女，以免让她产生高不可及的感觉。
“我就是一个联络员，哪有你重要啊。”莉莉虽这么说，但语气明显自信了一些。
“哪里重要？就今晚的任务而言，如果没有你委屈自己用这种方式，其他的联络都会有更大的风险。”“委屈自己”这个词会让乔装小姐的莉莉觉得阿华特别的善解人意。
“你觉得安全就好。”莉莉的声音明显有些羞涩。阿华虽然背对着她，但也能感觉她的脸泛起了红晕。
“对不起，给你新加了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帮我包扎啊。”阿华边说边用自己满是老茧的狼爪握住了莉莉的小手，放在自己宽大、结实、还有一条伤痕的胸大肌上。
莉莉手没有丝毫挣扎：“去你的，我才不接受你的指挥呢，我又不是你的人。”这话一出口，莉莉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了。
“那就做我的女人吧。”
……
离开HK的时候，阿华让莉莉去机场送他。莉莉请示以后得到批准，反正今后的联络是公开的，提前展示一下也好。
关键是阿华仍希望给人一种感觉，就是自己爱炫耀，藏不住事情。
莉莉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银行制服，高挑的身材衬着裁剪合适的小西装，短裙配丝袜，职业、干练又不失性感，和夜总会里的那天完全两个风格。
在刺猬一帮人起哄的口哨声中，两人深情吻别。如果有人在监视，一定会说两人演技超好。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次接吻，没有丝毫表演的成分。
临别的时候，阿华又看了一眼莉莉的胸牌，上面的名字是“胡俊丽”。
回到总部，第一件大事就是分钱。阿华拿到一张RS国家银行的白金卡和一张EG银行的金卡。Gun告诉他，RS国家银行的卡里已经打入了40万英镑，是这次行动的报酬；EG银行的卡里有11万英镑，其中10万英镑是预付的年薪，1万英镑是Gun答应给他在国内最后一单业务损失的补偿，也就是阿华敲诈的成果，算是零用钱。另外，韩国和意大利两家公司的酬劳也在谈判，估计每人还能分到10～20万磅，钱一到会自动划入RS银行的账户。
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阿华有点晕。终于可以还清自己信用卡的欠账了。应该给妈妈买点什么呢？还是寄点钱回去？先寄一万吧，多了会吓着老妈的；给李丽和姚林平买点什么吧？想了想，他才发现自己这几个女人好像都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名牌的包包、衣服，好像都不在她们的追求之列……
战情分析会上，Gun展示了凯特记录仪上的影像资料。
布拉奥的行动很顺利。阿华觉得几个人单兵突人的战术动作还不错，但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通话记录上显示，几组到达目标位置的时间前后相差仅12秒，这个协同能力就值得关注了。尤其是控制人质后撤离的时间，四个小组，男女老少，老弱病残什么样的人都有，2人一组控制3～6个人，仍然能保持高度协调，抵达撤离集中点的时间相差不到1分钟，难怪W海那次行动那么精准。
帕拉陪行动最惊心动魄的就是直升机掩护自己那一段。
距离自己最近的三个敌军已经不足20米，凯特从2400米外开火，首发命中。但在录像上看，子弹就是奔着自己的掩体去的，开火时稍微有一点气流，就可能把自己打成肉泥。
另外就是村子内僵持阶段，看了录像才知道，当时屋顶、街道、门窗口差不多聚集了80多名武装人员，摄像机是随头盔转动的，从转动速度上看，飞当时也顾及不了很多位置，最多是清除屋顶和地面武装，房屋内的还要靠地面人员自食其力，真的很悬。有一个细节，与阿华对峙的七八个目标，飞只看了一眼，之后就再没搭理他们，阿华问他为什么不管他了，飞笑着说，你一个对付这七八个，那么好的位置，我知道你一定不用我再帮忙了。
令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凯特打击卡车和村口目标的那段视频。航空火箭弹和机枪的打击力真的非常恐怖，视频中清晰地呈现有几具尸体在密集的航空火箭弹火力下被反复抛向空中，直到尸体变成尸块，不足以承受气浪的冲击时，方才停在地面。
阿华突然想，应该把这段视频发给特战队和自己的连队好好看看，看看什么是血腥，什么是死亡，什么是真正的战斗。
会后，阿华问Gun是否能给一个拷贝，说自己想好好再学习一下。Gun想了想，笑着对阿华说：“我理解你想把这次战斗记录送回国内，给C国军队特别是你的战友们学习的情感，但，龙，你要知道，这些资料不仅是你和你的兄弟们用命换来的，而且也是我们公司保持竞争力的以及安全的基本保障，没有人可以把这些资料带出这间屋子的。”
被Gun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阿华觉得自己有些冒险了。但转念一想也好，自己就这么“单纯”，对于潜伏任务来说，很有利。
晚上，阿华一个人在宿舍里，打开邮箱，邮箱里有李丽、姚林平和杨晨等几个朋友的邮件，没什么特别的内容，阿华一一做了回复。给女人的邮件上都说自己在伦敦的一个咨询公司任职，工作如何如何之类的内容。
回复完邮件，阿华取出移动硬盘，先用自己的图形处理软件打开几张风光照片开始处理，这样，桌面上就有了一些工作内容。
打开加密邮箱，有两封邮件，用软件解密。
“玉佛行动幕后指挥：F国海军情报官瓦其。”后面是这个人的背景和照片。这封邮件给阿华的最后提示是：“北非之鹰’雇佣你怀疑受该人指使，须特别留意。”
另一封。
“玉佛行动幕后买家：J国安腾株式会社董事安腾敬一，男56岁，前自卫队情报科亚洲部副部长。2000年因身体原因辞职，建立J国安腾株式会社，该公司以贸易为主，但同时也是自卫队情报科的掩护公司和洗钱公司。玉佛行动怀疑有J国军方背景。”后面是这个家伙的详细履历以及照片。
阿华仔细端详着安腾敬一的照片，不断重复看着履历。这两封邮件实际上已经给阿华明确了下一步行动的目标。根据在HK通报的计划，下一步会首先接触到这个J国人。说实话，那个F国的蠢货，阿华还真没放眼里。
“一、跟随Gun抢回玉佛，但不一定能见到安腾；二、自己需要一个理由脱离Gun，单独找到安腾；三……”阿华对着安腾的资料，心里默默地计划着如何对付这个目标。
最后，阿华用电脑打出了一行字。
“完成雇佣任务后，需要脱离‘北非之鹰’，并需要系统支援。具体要求再议。”
使用软件压缩/加密后，阿华回复了邮件，粉碎了全部文件，继续PS他的风景图片。
F国海军情报中心。
瓦其和几个军官正在看着“北非之鹰”提供的战场视频节选以及战斗报告。看完后，瓦其转身向一个身着迷彩服的上尉军官问道：“你的特侦队战力和这个华人士兵比较，战斗力如何？”
“毫不逊色！上校先生。”上尉傲慢地回答。
“呵呵，可我在你们关于HK人质事件的第三方评论报告中却丝毫发现不了你们陆战队的战斗力有多强。”
“上校先生，我们缺乏训练经费……”上尉有些无力地辩解道。
“经费不是理由，给你们的战术武器装备和A军几乎是一样的，比他们军队差吗？”在场的瓦其上司略带愤怒地打断了上尉。
“这个‘龙’从开始选择阵地，到机枪、手枪射击，你们的队员有几个能达到这个水准！两个月前的演习我不是没看过，你的特侦队选择的登陆地，刚上岸就被哨兵发现，整个登陆行动由突袭变成了强攻！”少将越说越愤怒。
“我们的队员缺乏这种实战锻炼。”上尉不得不垂下了头。
“我说的不是这一个C国士兵的战术素养，而是这支军队的战斗意志！
我们的空军、海军装备不敌他们，唯一可以拿出来比较的就是陆战队单兵在陆上的战斗力。如果这个也不行，即使A国人用航母帮我们夺下了岛，就凭你们，一夜间就会让战果又回到他们手里，你指望A国人派士兵帮你登岛守卫吗？！”
……
瓦其没有继续介入这场争论，眼睛看着屏幕上阿华用手枪准确命中180米外的目标，然后打开手里攥着的“北非之鹰”的书面报告，页面最下方有一行粗体标注的英文：“该士兵在被RPG近距离轰炸后能在极短时间内，使用仅存的F92自卫手枪继续投入战斗，可见其战斗意志极为恐怖！”脑子里却想着：“看来，‘海啸计划’是唯一可行的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