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曙光女神

　　“事故！事故！”

　　赛场工作人员潮水般向出事地点拥出，观众中一阵骚动，保安拦住试图冲上前看热闹的群众大叫：“不要乱不要乱，请交给工作人员处理。”

　　主席台的人也都站了起来，这意外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当和平鸽号上的机师被扶下时，他惊魂不定地叫道：“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但他还没看清韩钢被砸成什么样子，已经被扶下去了。

　　殷翔他们就在韩钢的对面，也想跑上去，但被保安拦住了，远远只看到韩钢被韩铁抱在怀里向场外跑去，韩铁并没有惊惶失措，异常冷静地把他扶上医务人员抬来的担架，小声地在韩钢身边安慰着他。

　　这样一来，跑道需要清理，安检人员要查明故障原因，其实这一切要处理完并不耗多少时间，但是组委会却作出令人意外的决定，宣称比赛不得不临时中断，赛事延期到明天，今天有票的观众明天依旧可凭票根入场，不想看了的可以直接退票。

　　这让所有人都很奇怪，这样赛场出现事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虽然有点严重，但也不至于要中断比赛吧？可组委会已经作了这样的决定，观众只好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退场。所有参赛选手可以在组委会安排的临时住所休息，飞机可存放赛场，有专人护理照看。

　　在一片乱哄哄中，原本人满为患的赛场变得安静下来，除了赛手和工作人员，所有人都退场了，特邀嘉宾也各自离去。

　　殷翔他们在工作人员带领下，来到了临时住所，几人议论着刚才的意外事故，原本为比赛兴奋的心情有些紧张起来。

　　不久，雷铁来到他们的住所，他神情有些疲惫。殷翔他们连忙迎上去：“教官，怎么样了？”

　　雷铁坐下回答：“纯属意外，我和安检人员仔细看过了，应该是油箱的故障，幸亏功率不算很大，不然弄不好连机师都要炸个粉身碎骨。”

　　殷翔追问：“真是意外吗？”

　　雷铁点头：“防护网那道缝那么窄，碎片居然穿了进去，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几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只能说那名选手的运气实在太差了。”

　　殷翔道：“那比赛不会中止吧？”

　　雷铁摇头：“不会，明天照常进行，组委会有一套关于意外事故发生后的处理办法，那些事不用我们操心，但我们要引以为戒，殷翔，一会你带所有人把飞行器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记住，一定要万无一失，我可不希望这样的意外发生在我们身上。”

　　“是。”

　　不久，殷翔与队员们回到赛场，进行了最后的安检，与他们同样的想法的还有其他赛手，机场上变得忙碌起来，工作人员在加固防护网，这回连缝都没有留，和平鸽号的机师在跑道上，围着自己还没被清理的飞机唉声叹气，他的运气也不比韩钢好到哪里去，他看着清理跑道的工作人员，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旁边有组委会的人在安慰他，这是意外，谁都想不到的，事故处理他们会有妥善安排。

　　当他离去时，殷翔他们已做了第三遍检查，天色已近黄昏，满头大汗的皮小宇从机舱伸出头来：“队长，我们检查好几遍了，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

　　殷翔也觉得的确万无一失了：“那我们吃饭去吧。”

　　吃饭时，殷翔对队员们道：“吃完了，大家早点休息，养好精神，就不要再聚到一起闲聊了。”

　　饭后，他让队员们各自休息，可是他自己却毫无睡意。一个人悄悄离开住所，来到医院，在赛场时他就悄悄向人打听过了韩钢他们在哪儿，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韩钢所在的病房。

　　刚到门口，忽然韩铁打开门出来，差点与他撞个正着，他打量殷翔：“你怎么来了？”

　　殷翔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他伤得重不重？”

　　韩铁淡淡应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头部受创太重，这几天内是起不了床了。”

　　“那你们明天的比赛怎么办？”

　　韩铁面上浮现忧色，他没有回答殷翔，只是透过门缝看看里面躺在病床上的韩钢，殷翔也不追问，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韩铁应允：“可以，但别太久，他需要休息。”说完提着一个包离去了。

　　殷翔独自进房，看到有气无力，头上缠着绷带的韩钢，韩钢没有睡，眼睛盯着窗外黑黢黢的天空，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特倒霉是不是？”韩钢扭过头来望着殷翔，眼神中带着些许自嘲，声音微弱，看来伤得真的挺重。

　　殷翔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话我还是能说的。”韩钢叹口气，“你来也好，陪我一会儿吧，我大哥那人一天说不上三句话，同他在一起我挺闷的。”

　　殷翔在他身边坐下，安慰道：“你们的飞行器那么好，就算明天就你大哥一人，也一样得第一的。”

　　韩钢摇头：“我不想提比赛。”他年轻的脸突然浮现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他问殷翔，“老弟，你相信……这世上有天意吗？”

　　殷翔本来不信的，但他想起那晚与父亲的对话，心中又隐隐觉得自己从前的想法有些不对，只好含糊着道：“可能……有吧？”

　　韩钢笑笑：“比如，你来看我，这我并没有想到，你是出于某些原因，还是因为，这就是天意呢？”

　　殷翔沉默一会，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很佩服你们的才干，所以不知不觉就想来看看，或许我潜意识地把你们当成朋友吧。”

　　韩钢笑容没了：“大哥说得对，你这人的确很有心眼，不像你表面那么老实。不过你这样说，我心里还是蛮舒服的。”

　　殷翔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韩钢道：“你是不是认为向我们示好，就有机会让你接近我们的飞行器？”

　　殷翔面色愠怒：“你怀疑我的友善？”

　　“不是怀疑，是肯定。”韩钢道，“我也是搞飞机的人，一架飞机几万个零件，光是想着这些时间就已经不够用了，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没太多时间去关心别人的。”

　　殷翔没有反对：“也许吧，可至少也表明我对你们能力的认可，我因此而关心你，又有什么不对呢？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就显得你很聪明吗？”

　　韩钢大笑，笑得扯动头部伤口，他抱着头呻吟了一声，但殷翔不再关切，只是冷冷看着他，韩钢抚摸伤口好一阵，才长吸一口气：“殷翔，除了我哥，我确实没有朋友，既然只有你来看我，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我知道你没有参加第二轮的极限飞行挑战赛，我想你代替我，同我哥一起，驾驶巴萨王者，参加比赛。”

　　殷翔心中一紧：“你说真的？”

　　韩钢点头：“其实自从我大哥说你很聪明时，我就有个想法，想你代替我与他一起参赛，你比我聪明，你同我大哥会是梦幻组合，所向无敌。”

　　殷翔笑道：“我们就那么一次见面，你凭什么说我比你聪明？”

　　“就凭我大哥的眼睛，他从没看错人，虽然他只是说你看起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华丽的赞美，要知道，这世上几乎所有人，包括我，在他看来，都如蝼蚁一般不值得评价。”

　　“难道你就不怀疑他可能只是自视太高？或者，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韩钢摇头：“如果他失败过，哪怕只有一次小小的失误，我都不会这么说，可是，我不得不承认老天爷就这么不公平，有些人，就像我大哥那样的人，有着恐怖的天赋，聪明绝顶，能力超凡，至少在我和我父亲的眼里，他简直无所不能，他表示欣赏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

　　殷翔道：“如果说你们要我加入你们的理由真的就如此简单，那我不得不怀疑你们太过轻率？还是别有用心？”

　　“或许轻率吧，可时间上，我们没有选择，我大哥是个不喜欢求人的人，所以我开口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如果你肯，我们可以将首轮比赛的第一名让给你们。”

　　“你肯定你们就会是第一？我们就刚好是第二？”

　　韩钢用力点头：“绝对肯定，只要我们在比赛中放点水，第一你们是稳拿的。”

　　殷翔道：“第二轮的极限挑战赛对你们就这么重要？”

　　韩钢叹气：“有些事瞒不了你，我也不想瞒你，你应该已经看出来，我们来这，不光是为比赛这么简单。”

　　殷翔道：“你们说的不简单，是不是就因为你们的父亲是韩啸天？”

　　韩钢道：“你是从雷铁嘴里听到我父亲的名字的吗？”

　　“是的，这事我一直很好奇，他本来打算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可刘国威阻止他，没让他讲下去，这故事与你父亲有关，我想令尊从前应该是个很特别的人。我很希望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身后吱呀一声，韩铁推门进来了，韩钢看看自己的哥哥，露出苦笑：“哥，你是不是又要骂我自作主张了？”

　　韩铁没理韩钢，他在殷翔对面坐下，道：“如果我把故事给你补齐，你是不是答应协助我们？”

　　殷翔摇头：“如果你们干的事太过离谱，我好奇心再大，也不会接受。”

　　韩铁道：“说对了，的确很离谱，弄不好我们可能有死无生，尸骨无存，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这绝不是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是件怎样的事情？”

　　韩铁起身给韩钢掩掩被子：“好好休息。”转身对殷翔道，“我们外面聊。”

　　两人离开病房来到医院外的草坪上，这里寂静无声，天空一颗星也没有，从住院大楼门口射出昏黄的光，把草地染得辨不清颜色。

　　“我们只是想夺回我们父亲失去的东西。”韩铁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他递了一根给殷翔，殷翔摇手示意不抽烟。

　　在草坪的石凳上坐下，韩铁道：“其实这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在中国军用飞机市场上稍有涉足的人都听说过这件事，只是有人信，有人不信。这件事的原因是一架飞机引起的，那架飞机的名字叫：曙光女神。”

　　殷翔身体一振，道：“曙光女神？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极光’超级侦察机？它真的存在吗？”

　　在战略侦察机史上，恐怕没有比曙光女神更富有神秘色彩的了，它是继美国SR71“黑鸟”战略侦察机后新一代战略侦察机中的王牌，但多年来美国军方一直否认它的存在。2006年6月，伊朗向俄国购买地对空导弹，引爆出一个震惊世界的秘密。

　　原由是伊朗天空出现了时速超过7马赫（超过子弹速度两倍）、飞行高度达到8万米的超高速、超高空的飞行器。如此高速和高度是现今世界上任何一款地空武器都难以拦截的！

　　韩铁点点头：“早在1985年2月时，美国向国会提交一份非机密的武器采购文件中，其中“战略侦察”分类中，正好在U-2侦察机改良型：TR-1的项目之下，有一个名为“曙光女神”的项目引起外界的兴趣。这个项目特别之处在于，1986财年度仅要求八千万美金的预算，但是1987财年度却要求高达22亿美金的预算。”

　　殷翔道：“你说的这些我在网上也看到过，但是据说后来美国空军财政预算中并没有出现这笔钱，87年没有可能隐藏这笔钱。”

　　韩铁摇头：“你看到只是官方消息，我有更准确的内幕，曙光女神的计划提出后，的确没拿这笔钱，但是美国悄悄发行了一个长期债券，就是为这个计划准备的，虽然钱不是提交预算的那么多，但计划却是悄悄开始了。”

　　殷翔不太敢信：“是吗？那在哪进行的呢？”

　　韩铁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我怕我说了你不会相信。”

　　殷翔道：“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就是说月亮是三角形我也信。”

　　韩铁道：“好。”他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你听说过美国51号空军基地吗？”

　　殷翔嘴张大了：“你说什么……五……五……五十一号军区？”

　　殷翔的震惊不是没有原因的，与曙光女神一样，美国军方对51号空军基地的存在也一直矢口否认，如果你看过电影《独立日》或《X档案》等，就该知道51号空军基地是一个多么神秘的所在。

　　该基地又名“新郎湖”，位于内华达州新郎山脚下，从外表看，它像一个普通的轰炸机空军基地，但是却有两个非同寻常的特点，一是它有一条长达三千米的跑道，二是它有一组空中交通管制天线，有60年代的目击者称它可能有400英尺长，在12英里以外都能看到。由于这两件东西，使得它看起来更像科幻电影中的一个虚拟场景。这里的安全措施在军事基地可以说位列全球之冠，在周围9000英里的范围内，任何人带摄影机或相机都会被收走，就连以该基地为原型描绘的图片也不得带出去，领空也被管制，飞机不得从上方飞过，但作为核查军控行动的一部分，卫星在基地上空的飞行是被允许的。

　　据说，早在50至60年代时，美军方就在该地区进行核试验，如今，据称所有美空军在这里进行的活动都与绝密飞行技术有关，直到1994年8月，美国才有一位空军发言人承认了该基地的存在声称：“空军的确在‘新郎湖’干涸的河床附近建有军事设施”，但这一名为内利斯靶场的设施主要用于对于美军而言极其重要的技术的测试和训练。对于上述活动的具体情况，这位发言人拒绝透露。

　　而70年代时，更暴出51号基地内最令人震撼的绝密：那里藏有外星人的飞船！附近的居民作证，在基地上方，越来越频繁地看到奇奇怪怪的飞行器飞过，有些还伴有巨大的轰鸣，足以震碎数十公里以外的玻璃。

　　但所有的猜测都未经证实，51号空军基地多年来一直被列为军事谜题，也引起美国以外甚至是美国本土其他军方部门的关注，一位美国国家安全高级顾问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就算哪天51号基地走出几只恐龙，我也不会吃惊。

　　殷翔听到这里时脑子有点乱了，他毕竟年轻，虽然聪明，但这么多事一下涌入脑海，还无法进行有条理的组织，只好道：“看来事情很复杂。”

　　韩铁道：“我想有两件事你应该猜得到，我们的教练就是我们的父亲，他姓韩我们也姓韩，这不是巧合，是的，他就是韩啸天。”

　　殷翔想了想道：“51号基地出现曙光女神，这同令尊又有什么关系？同你们参加这次比赛又有什么关系？”

　　韩铁道：“其实对于内里的具体情形，我也知道得不多，大部分是我的猜测，我只能告诉你两件事，一是这次比赛我父亲就是幕后策划。二，这次比赛的主要目的是要引出一个人来。”

　　殷翔道：“那这个人同雷铁和刘国威又有关系吗？”

　　韩铁问：“雷铁同你们讲他们与我父亲相识的经历时都讲了些什么？”

　　殷翔道：“没什么……”他把雷铁当时的话复述了一遍，道，“结尾就只是说令尊称雷铁他们是井底之蛙。”

　　韩铁微笑：“的确，他们以为中国空12师是个空壳，却不知道在暗地里，空12师大有文章。”

　　殷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道同51号基地一样，空12师并不是表里如一？”

　　韩铁点头：“是的，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秘密军事基地，都有很普通的伪装，中国也不例外，只是由于中国新闻管制，所以才不像美国一样有那么多人问长问短，当然它的内幕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很强大的军事技术研究基地，而我父亲当年就是里面的一名有双重身份的工程人员。”

　　殷翔想起他们的巴萨王者，似乎明白了：“这么说来，令尊应该是……”

　　韩铁答：“是的，那里就是中国战略侦察机最前沿技术的研究基地。”

　　殷翔倒吸一口凉气：“如此说来，雷铁和刘国威后来从令尊嘴里了解到空12师一些内幕？”韩铁点头，殷翔又问，“可是令尊为什么会把这么核心的机密透露给两个普通的军人呢？”

　　韩铁道：“因为我父亲当时遇到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需要人帮忙。”

　　殷翔听得头大如斗，皱眉道：“到底是什么麻烦？”

　　韩铁虽然已打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殷翔，但说到这里，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事关重大，他在判断，在权衡，到底该不该让殷翔卷入这件事中，最后，他终于作出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看四周没人在附近，压低声音道：“我父亲弄丢了一架飞机……”

　　殷翔凝神屏息，他知道接下来要听到令他极为震撼的故事了。

　　“这是一桩绝密的军事交易，空12师不知用什么手段，迫使美国同意卖给中国一架最先进的侦察机：曙光女神。”

　　殷翔脑中嗡的一声，他以为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不敢相信地摇头：“这怎么可能，美国人再怎么贪钱，也不可能把这么尖端的产品卖给外国人呀？他们难道愿意看到中国与他们具备同等的空中优势吗？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韩铁道：“我起先了解到时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至于怎么达成这桩交易的，现在还是个谜，我父亲当时是中国最顶尖的侦察机机械师，也是参与这次交易的技术人员之一，代号‘黑龙’。他受命负责曙光女神的安检，确认我们接收的飞机货真价实。”

　　“当时与我父亲一同参与这次交易的，有两名负责将飞机开回中国的飞行员，以及另一名出色的机械师，姓名不可知，代号：隐形人。”

　　“这桩交易是绝密中的绝密，知道整件事的，连同军方高层，不超过二十个人，由于曙光女神本身就有极佳的隐蔽性，所有人都相信就算开到中国，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没有护航飞机，没有通信，甚至连个交接文件都没有，一切都要保证在没有痕迹的情况下进行，一切都要让这场交易仿佛从没存在过一样，然而，正因为如此，埋下了祸根，就在曙光女神开往中国的那一晚，事情发生了。”

　　“在飞机上，隐形人突然攻击了我父亲和两名驾驶员，我父亲和两名驾驶员被他打倒后从飞机上抛下来，他独自驾机逃遁，从此消失无踪。”

　　“不幸中的大幸，我父亲大难不死，他掉下飞机后落入一片水潭，九死一生逃得性命，而另两个飞行员就没那么幸运了，也就是说，我父亲是整个事件中唯一的目击证人。”

　　“本来我父亲打算回部队报告情况，但没想到，如此绝密的交易还是被一些外国军情机构嗅到味儿，几个国家的间谍卫星都发现在美国新郎湖一带有神秘的飞行器起飞，甚至发现了它在南太平洋的航线，正是飞往中国。而且从某些数据上得知，这种飞行器的性能绝对超过以往任何我们已知的飞机。要知道现在没有哪个国家的情报机构是吃素的，就是让他们捞到一根头发，他也能查到你的祖宗三代。”

　　“在参与交易的四个人中，我父亲与另三个人有些不同，他们都直属空军某绝密机构，用军方的话来说：他们根本就不存在。只有我父亲曾多次参与一些大型军工项目的建设，在飞行器机械行业，颇有名气，我猜，可能当时要找一个既精通机械，又身份绝密的机械师实在太难，所以我父亲才由于他的资历，被看中参与这次行动。可正是他的名气带来了灾难，他的失踪加上前面种种迹象联系起来，很快有人质疑，他参与一项绝密的军事交易。有关这次交易所有的线索都被锁定在他身上。”

　　“中国军方当然一口否认，声称这完全是无稽之谈，这事在军机领域一度引来纷纷猜测，触动了很多人敏感的神经，但曙光女神消失，外人也拿不到证据，而我父亲也一直没再露面，到目前为止，军方仍以意外失踪对他定案。随时间的流逝，这件事就仿佛从没发生过一样，沸沸扬扬被人乱猜了一通后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