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安静的斗士
“静斗士？”韩冰听到这个“静”字，就猜到与静心挂件有关，长老叫来的，必然是被静心挂件激发了意识潜能的真正斗士。可是，他并不担心，从理论上讲，这种潜能与爆裂金刚基本持平，需要担心的是，他们的战术必然与爆裂金刚截然不同。通过这段时间的研究，他明白了，静心挂件除了能激发使用者本身的潜能，还能将其他人类没有动用的潜能化为己用，如果是这样，静斗士的能量可以说是无限的。
韩冰脑中对静心挂件的使用方法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静斗士使用它们似乎有三个层次，第一层是激发本身潜能，第二层是吸收其他人没有动用的潜能，最后一层则是得到所有人的力量。
如果说这世界上所有人的力量都来源于创世神，那也就是说，若能吸收了所有人的力量，岂不就等同于创世神？
韩冰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觉得自己不可能有创世神的精神，能达到第二层就已是最高成就。不过，由此也可看出，血族的静斗士也肯定没能达到第二层，甚至连第一层也没能完全达到，不然，血族不可能需要他，也不可能在深蓝和胡神为所欲为时藏起来。
韩冰现在有了一个偏执的想法，觉得只要有强大力量的人都有争霸的野心，血族也不会例外，所以他坚定地相信，血族的突然出现只是因为战争到了尾声，他们开始试图坐收渔利。他相信这段时间血族一直在研究静心挂件，如今是实在没有办法，研究不出来了，才找到他。至于这整个事件的阴谋，可以追溯到演武大会，必然是自己与石长生在演武大会上的突出表现引起了血族的注意，所以，卡列琳娜的出现，史前人类宝藏的发掘，都是有预谋的行动，人类、胡神、深蓝、血族几方面错综复杂的战争现在才开始露出真正的根底。如果血族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列为寻找静心挂件潜能的对象之一，那么连当初莫天刚的突变都可能与血族有关联。
虽然对细节还不太明了，但已不重要，参考自己与石长生的经历，韩冰已大致可以推断出这个过程，现在要紧的是弄清血族对静心挂件到底掌握了多少，毕竟获取力量才是自己的目的。
韩冰心念电转时，一个身披白色铠甲的彪形大汉出现在空中，虎背熊腰，眉如铁刷，眼赛铜铃，最惹眼的是他那身白色铠甲实在太过耀眼，发出的光芒像轻纱一样绕着他的腰身。
韩冰觉得这个人的白衣白甲有点眼熟，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明珑学院见过历代高手的画像，当年闯入人狼国度的白衣魔法师似乎就是这个扮相，可年龄就差远了，白衣魔法师当时已是八十高龄，这个大汉最多也就四十来岁。
“这位静斗士不知如何称呼？”韩冰感觉到这位静斗士身上毫无斗气，甚至一丝人的生气也没有，像当初遇到的威米斯一样，如同来自地狱，带着一股阴寒。
大汉声如洪钟：“越白衣！”
韩冰一惊：“越白衣？白衣魔法师的师父？”
越白衣微微点头。韩冰不敢相信，传说越白衣三十五岁时收了白衣魔法师为徒，四十三岁时死于一场疾病，至于什么病，怎么得的，一直是个谜。
但韩冰何等聪明，一想旋即明白，越白衣同自己一样，因为卓越的战斗力而被血族看中，他现在的确是死了，但他被血族的人咬过，已经成了吸血鬼，得到永恒的生命，加入血族，成为静斗士的一员，难怪他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原来阁下加入血族了，可喜可贺。”韩冰语带嘲讽，“做奴才的滋味还不错吧？”
越白衣面无表情，重复了血族那句经典名言：“为了永生，见不到阳光又如何？”
但韩冰看到，他说话时眼神中有一丝落寞。韩冰相信，越白衣很可能有什么心有不甘的地方，甚至一开始受过血族的蒙骗，但现在回不了头了，这将来也许能利用到。
韩冰没有多言，行了一礼：“静斗士阁下，还请指教。”
七位血族长老退开了，看来静斗士力量非同小可，这必是波及范围很广的一战，以至强大的血族也不敢不躲避。韩冰不敢大意，亮出赤焰寒冰剑，静待越白衣进攻。
可是，越白衣似乎也在打敌不动我不动的主意，两人僵持着。但是，两人的战前状态完全不同：韩冰斗气内敛，全身都呈防守姿态，几乎无隙可寻，这正是所有战士毕生追求的完美防守姿态，毫无破绽。越白衣则全身上下松弛不堪，处处都是破绽。然而，高手过招，稀奇古怪的战术层出不穷，这些破绽，也许是诱敌深入的计策，也许牵一发动全身，以攻为守。所以，韩冰明明看见他破绽百出，愣是不敢放手进攻。
两人凝神戒备良久，终于，韩冰发现，越白衣眼神散乱。高手相斗，不管身体姿态如何，唯独眼神骗不了人，都会努力寻找对方的破绽。可是，越白衣却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完全不合常规。难道，静斗士真如传说中那样，已达到以意识杀人的境界？
终于，韩冰大喝一声，兵行险着，抢先进攻，寒冰剑一头暴长，中央直刺，全身气流膨胀，把摆箱子的架子都冲碎了。这可不是试探性进攻，韩冰虽办事稳重，但从不缺少冒险精神，这一招，完全是全力以赴，他要以自己的最强武技逼得对方也露出看家本领，所以丝毫不给自己留后手。
“好强的能量！”七位血族长老同时惊叫。他们虽久闻韩冰的威名，但今日亲见仍是大为惊讶，韩冰的强大远超他们的想象，他们本来对静斗士信心十足，现在一看，不禁为他担起忧来。
韩冰动作奇快，剑尖刹那到了越白衣的面门不到两寸处，这个时候，任谁都要出现戒备状态，可越白衣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反而双眼一闭，只听咔嚓一声，韩冰的剑尖刺中越白衣身前一个什么隐形的东西，剑尖卡住，进不得分毫。
一股黑气腾起，越白衣身前出现一个全身晶莹剔透的钻石人，它突然出现，身体又是透明的，如隐形一般，韩冰的剑尖正是被它扣在了手中。
“异界召唤兽？”韩冰收回剑尖，颇为惊讶。难怪越白衣一动不动，原来是在召唤异界召唤兽来助战，可是既没听到他念咒，也没看到他有任何动作，召唤兽说来就来，而且居然能单手扣住自己的剑尖，这就不寻常了。
“果然，了解了静心挂件的奥秘，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召唤魔兽。”韩冰明白了，“所谓的心想事成，就是指不需要任何魔力咒语，只要心念一动，就能召到魔兽，了不起。”
更了不起的是，一只召唤兽就能挡住赤焰寒冰剑，按照韩冰所了解的，静斗士可以无限制地召唤魔兽，那再召一只岂不就胜过自己了？
正在韩冰担忧时，哗啦一声，那钻石人全身分崩离析，垮成一堆碎晶石。原来，韩冰一剑到底威力强大，钻石人硬扛一剑，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彻底散架了。
“技止此耳？”韩冰大笑，召唤兽的魔力是越用越弱的，这样看来，就算越白衣再召，也无非丧生在自己剑下，直到他魔力耗尽，自己还不是赢定？
果然，越白衣又召出一个魔兽——一只巨大的雷鸟，异界五级魔兽，可以放射出闪电。雷鸟一现，金黄羽毛一闪，一道电光撕裂长空，向韩冰直击。
“回去！”韩冰挥剑抵挡，本以为挡回闪电轻而易举，但一挡才发现，居然与雷鸟的魔力相持不下，韩冰大惊。明明杀了一只召唤兽了，可越白衣新召唤的魔兽魔力丝毫没有减弱，韩冰一时大意，被闪电逼退一步。
好个韩冰，到底是身经百战，不待雷鸟射出第二道闪电，火焰剑一头与寒冰剑分离，砰地直射雷鸟，身体一侧，闪电掠过身边，这几招一气呵成，干净利落。雷鸟反应远不及韩冰，被火焰剑刺个正着，当场烧成一团焦炭。
“看你还能召出什么虾兵蟹将！”韩冰与越白衣只交手两招，就看出越白衣的战术特征：越白衣并不是不戒备，而是他要运用意念力召唤魔兽，他本身的战力还不如演武大会时的韩冰或石长生，就算戒备也没用，所以他全凭静心挂件激发的意识潜能召唤强大的魔兽与自己作战。不过，普通的召唤兽一被他召出来就强大如斯，这也是骇人听闻的。韩冰可以断定，这绝不是魔兽本身的战力，而是来自静心挂件激发的潜能，与爆裂金刚不相上下。
“纳命来！”韩冰大吼一声，再度扑上。这时，越白衣双手一动，韩冰只觉左右两侧劲风袭来，魔术般出现两只魔兽“半人马”，这本来只是异界中最弱的兵种，可现在居然展现出比顶级兵种还要强的冲撞力，如两头猛虎般冲来。
韩冰暴退一步，赤焰寒冰剑一分为二，同时分抗两只半人马的长矛。他进一步认定了这是静心挂件的力量，因为正常的魔法师绝不可能一次同时召出几只魔兽。但这一交手他也发现，两只半人马并不是都如先前的雷鸟和钻石人一样强，力道要弱了一半。他心头雪亮：越白衣召出魔兽，其潜能就要分摊到魔兽身上，现在有两只，所以力量也只能一只分一半。
“自寻死路！”韩冰冷笑，身体鬼魅般移位，一下到了其中一只半人马身后，长剑一劈，半人马立刻成了两段，另一只还没反应过来，长剑余势不衰，直刺它的胸膛，当场开膛破肚。
“这就是所谓的静斗士？”韩冰一招得手，立马抢攻，速度太快，以致越白衣连召唤魔兽的时间都没有，他终于亮开架式，手中多出一把九环大刀，与韩冰硬抗，火花四溅。
韩冰没想到，静斗士还能把召唤魔兽的潜能化为己用。但越白衣与他对抗正合他意，以快打快正是他最擅长的打法，如果越白衣把招式放慢，也许还能与他对打几招，但越白衣显然对他缺少了解，也把九环大刀舞得密不透风。韩冰长剑立刻寻隙而上，借越白衣挡驾之际，伸腿一扫，砰的一声，把越白衣踢得飞起，重重撞在墙上，“咔嚓！”墙面水晶四分五裂。
“好身手！”血族长老赞了一声，连在屏幕前观看搏斗的兰廷伯爵也暗暗点头。
韩冰并不追击，转向长老们：“你们还有多少静斗士？叫他们一起上吧。”
长老摇头道：“你以为你打败静斗士了吗？”
韩冰看看还在艰难爬起的越白衣，笑道：“怎么？他还有什么法宝？”
这时越白衣已长身而起，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这笑容韩冰也有过，正是遇到合适的对手而欣喜不已的笑容。
韩冰长剑一转：“你也配做我的对手？”
“嗖！”越白衣的身体突然消失了。韩冰一惊，他听到耳边呼呼风响，以他的眼力，居然看不到越白衣的动作，正在寻找对手，忽然后腰一疼，被人重击，身体冲出，在地上滑出老远。
他忍痛一个翻身，但还没站直，胸前又中一击，再次翻倒，再站起，又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击倒。
一时间，韩冰处处被动挨打。他大吼一声，赤焰寒冰剑护住全身上下，化成一团光芒，“砰砰砰！”无数攻击打在他的剑气护网上，可是，就是看不到越白衣从哪、用什么方式在进攻，这样下去，韩冰迟早被击垮！
贝奥大笑：“韩冰，听说过瞬间转移吗？”
瞬间转移，韩冰是听说过的，那是指用超越肉眼视力范围的极快速度到达对方防守的死角，出其不意地进攻。但这种战术高手对低手运用才有效，如果同是高手，不必用肉眼去看，通过对方发出的能量气息就能直接感知其位置，而普天下能在韩冰面前称“高手”的绝无仅有，这种打法对他来说完全不管用。
可是，越白衣再次展现奇迹，韩冰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更谈不上知道他移动的位置，他移动的速度简直远超想象，真是忽前忽后。韩冰心惊肉跳，难道意识的力量真的能使人直接在不同空间自由穿梭吗？
这时，又一次攻击来临，这次韩冰的剑网没能护住他，他的后颈被抓住，身体被重重砸在地上，痛得差点全身散架。他还没来得及反击，越白衣又消失了。
可也就在这一瞬间，韩冰发现，越白衣的左手一直按在腰间。韩冰发现了什么，他再次织起剑网，但这回他有意卖个破绽。果然，攻击再次到来，韩冰拼着受越白衣一击，被九环大刀砍中胸口，还好，韩冰护身斗气强劲，大刀没能砍进去，虽然还是受了伤，但他再次看见，越白衣的左手又按在腰间，然后瞬间就消失了。
韩冰虽惊不乱，他知道，这种转移实际上还只是一种高速运动，除非借助某些工具，比如金晶石母和霹雳钢这种能穿梭空间的法宝，否则绝对是旁门左道的障眼法。他已发现这种转移有一个极大的破绽，就是越白衣按在腰间的手。
这时的韩冰已经被攻击不下十次，静斗士的能量与爆裂金刚不相上下，这每一击都造成非同小可的伤势，韩冰动作越来越迟缓，很明显伤重不支。
越白衣冷笑一声，再次进攻，这次他不再保留，全力一击，因为韩冰动作很慢了，后背空门大开，这一下击中，就算韩冰不死，一条命也去了九成九。
“呼！”九环大刀刺进，想不到韩冰居然连护身斗气都没了，刀身直刺而过，穿过他的右边小腹。越白衣吃了一惊，他没指望能一刀成功，但刀已出手，这一下用力过猛，连手臂都穿出了韩冰的腹腔。
血族长老也都吃了一惊：“韩冰被杀死了？”兰廷伯爵和威米斯同时面孔变色：“他怎么了？为什么放弃防守？”外面的卡列琳娜和天狼星大长老也是眼皮一跳：“不好，韩冰出事了！”
越白衣正在为自己意外得手而惊讶时，忽觉穿过韩冰腹部的手腕一下被韩冰扣住，他猛然醒悟，知道了韩冰想要干什么。
“不要！”
韩冰大叫：“你以为刺中我不用付出代价吗？”
韩冰把赤焰寒冰剑倒转，居然向自己的小腹刺来！寒冰剑穿身而过，而越白衣被韩冰扣住手臂，想转移也动弹不得，身体又与他紧贴在一起，这一剑穿过韩冰立刻又穿过他，把两人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
“啊！”所有人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韩冰居然好胜心强大如斯，居然使出这种先伤己再伤敌的同归于尽打法。
然而韩冰动作没完，他穿破的是自己小腹，但剑尖向上，后面的越白衣却是胸口中剑，好在越白衣也算身经百战，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躲开了心脏位置，寒冰剑几乎是贴着心脏插过去，可依然是受创不轻。
“滚！”韩冰一记倒肘，剧痛中的越白衣被打得飞起，重重跌在地上。
两人分开，都是受创很深，几乎同时跌倒，长老们看到，越白衣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而韩冰肚肠都已经流了出来，他捂住伤口，以剑支地，缓慢地站了起来，喝道：“再来！”
长老们面孔都在抽动，这惨烈的一战，令他们无不动容，不管如何，韩冰这种不定存亡不罢休的战斗精神令他们震动了，贝奥对其他长老道：“他的确有资格寻找创世神的力量。”
长老们道：“可他太难驯服了。”
这时，韩冰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执剑还要向已伤重无力的越白衣发动最后一击，可是他无意中听到贝奥与长老们的对话，贝奥也没想到，韩冰已伤重如此，还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声音虽小，却被韩冰清清楚楚听到了。
这一瞬间，韩冰心念电转，本来他再出一剑，完全可以在越白衣清醒前以重手法将其杀死，可他故意装得跌跌撞撞，连路都走不了，给越白衣以清醒的时间。越白衣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代高手，瞬间就清醒了，再向朝他冲来的韩冰对撞过去。
“咣当！”两人相撞，越白衣的九环大刀砍中了韩冰的肩，但韩冰用左手顶住刀，手心已鲜血淋漓，而他的剑却跌落在地，想必是刚才对撞时震掉的，如果越白衣再补一刀，他非死不可。
就在越白衣还要动手时，韩冰手一松，向后倒去：“我输了！”
韩冰一倒地，越白衣也支持不住了，向倒地的对手动刀，不符高手风范，何况他既已得胜，只觉全身劲力一松，也无力支持，砰一声重重倒下。
“扶他们两个下去！”贝奥急忙上前，与长老们先扶下去越白衣，韩冰到底伤重，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当韩冰再次醒来，他看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白色房子里，身边正坐着贝奥，还有挂着泪痕的卡列琳娜，长着猪头的大长老也在旁边，向他竖起大拇指。
韩冰忍痛爬起，拜倒在贝奥面前：“大长老，我输了，任你处置。”
贝奥拍拍他的肩：“你败了，可虽败犹荣，你让我们看到你的精神。”
韩冰苦笑摇头，这时他做戏做得十足，失败者的沮丧全挂在脸上。
贝奥坦言：“其实越白衣能赢，是我们做了一点小小的弊，你看。”他亮出一个静心挂件，道：“这就是放在越白衣腰间的静心挂件，它的能量是可以累积的，他能瞬间转移，其实是因为他集合了两个静斗士的潜能，你并不是与一个人战斗。”
实际上，韩冰早猜到越白衣的腰间有古怪，只是没想到是静心挂件，他苦笑一声：“可我还是输了。”
“我听得出来你输得不甘心。”贝奥道，“你不要因此小看了静斗士，他们现在败给你，是因为还没达到第二层。一直以来，我们都没能有所突破，但我们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也许你能实现突破，甚至达到第三层，也就是……获得创世神的力量。”
韩冰想不到自己瞎猜居然与事实八九不离十，心中雪亮：“原来，你们没有骗我。”
“韩冰，你被深蓝迷惑了心智，但是你能关心卡列琳娜，我们看得出，你没有完全泯灭人性，我们衷心地邀请你加入我们，一同找出静心挂件的奥秘。”
韩冰沉默了一会，道：“可我没有自己的身体。”
“我们会帮你从阿健那儿取回身体，让你也拥有静斗士的力量，你要做的就是潜心修炼，我们相信，你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
韩冰转头望向卡列琳娜，看到她烧伤的面孔，又对贝奥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想让我妻子恢复容颜！”
贝奥还以为韩冰会提出什么令人为难的请求，一听，不由哈哈大笑：“完全没问题！”
韩冰做大喜状：“韩冰拜谢了！”此时，他已完全是一副臣服的姿态，所有人都大喜过望，但谁也没看到，伏倒的韩冰眼中含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远在血族领地的另一头，看到这一幕的兰廷伯爵摇摇头，关闭了屏幕。威米斯兴高采烈地道：“父亲，我说了韩冰会输的。”
“哈哈哈……”兰廷伯爵大笑，“韩冰可真不了起，居然连你都没看出来。”
威米斯结结巴巴：“怎、怎么……难道……”
兰廷伯爵赞赏地点点头：“韩冰，机智百出，深不可测，可怜那群老家伙还蒙在鼓里，看吧，不用多久，他们就会自食其果。”
威米斯道：“父亲，为什么不帮帮贝奥长老他们，难道您真忍心看他们落入韩冰的圈套吗？你们不都是想构造一个新世界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兰廷伯爵披风一甩，“我心目中的理想世界可与这群老家伙，包括天狼星大长老完全不同。”
威米斯敬畏地低下头。兰廷伯爵得意地道：“打吧打吧，等你们打完了，就该轮到我了。”
威米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兰廷伯爵道：“接下来，自然是看石长生怎么表演了。”他望向窗外的天空：“那些书我想该到他手中了吧！”
窗外，一片阴云又缓缓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