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意外之喜
之后，江梦瑶跟王芳道别了。她本人回到出租屋。林世斌问跟王芳谈得怎么样，江梦瑶很直接地说：“可以说，基本没戏。”
“啊！”林世斌惊了下，“你谈了这么久还没戏？”
江梦瑶靠近前来，带着几分神秘说：“我又不是神仙。跟你说，我感觉王芳变了，变得开放，变得功利，胆子大了，心硬了。”
林世斌冷道：“都说女人善变，看来有道理。”
“切。”江梦瑶白他一眼，伸手打了他一下，“你范围扩大了，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的，再说，女人的变，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我看，就是郑高强那小子的油腔滑调教坏王芳的。”
“呵呵。”林世斌傻笑了下，表示歉意，“你说得对，我们的梦瑶是好女孩，我也是好男孩。我们不能跟他们比。”
“这还差不多。”
之后，他们也上床休息了。不过，林世斌还牵挂着李仁浩，真兄弟就是不一样，睡前还牵挂，实属罕见。他发个短信过去：“睡了没？”
原本以为仁浩喝了酒应该早点睡了。不料，世斌立即收到回复：“还没有，睡不着，刚给王芳发信息，她有意回避这事，只让我早点休息，以后再谈。你说怎么办？”
林世斌想了想，快速打起字来：“那就早点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身体一切都会有。女人多的是，要拿得起放得下。兄弟，别太放在心上，好好睡觉吧。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夺也没用。”打完字后，还让梦瑶看了下，梦瑶夸他写得不错，没白学专业知识。被夸之后林世斌乐乐的，然后将信息发送出去。
第二天，要去上班时候，林世斌特意去李仁浩那儿看了下，透过窗户一看，他还在睡觉呢，世斌急了，大声喊道：“喂，仁浩，已经七点多啦，还不起来。”
李仁浩醒了爬了起来，打开门，揉揉惺忪的睡眼，说道：“昨晚没怎么睡，都不想去上班。”
林世斌以为李仁浩仍想放弃工作，非常替他操心：“那怎么行？工作为重啦。抓紧时间，要不然就要迟到啦！”
李仁浩思想斗争了会儿，说：“那好吧。”于是，赶紧刷牙洗脸，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出发了。
到了公司后，李仁浩坐到自己的位置，因为昨晚失眠，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所以控制不住犯困起来，时不时打哈欠。现今，头脑还是想着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做事情，但又担心被同事和上司发觉自己的异常，于是打开网页随意看看公司信息，但也是囫囵吞枣，昏昏欲睡。
过了一阵子，突然，有位同事拍了他的肩膀。他猛地跳了起来，扭头一看，原来是同事胡梅姿，她也是秘书，工作已经四年，写各种公文、讲话稿很厉害，平时还很挺关照李仁浩，会帮他指点，找他聊天什么的。胡梅姿笑着说：“怎么吓到你啦？”
李仁浩有点不好意思：“呵呵，没，梅姿，有什么任务吗？”
胡梅姿说：“是刘总叫你去她办公室。快去吧。”
李仁浩一听要见刘总，立即紧张了起来，向胡梅姿打探着：“知道是什么事吗？”他隐隐地担心郑高强已告诉刘总实情，要把他开了。虽然之前口头上说不在乎这份不光彩的工作，可是，又担心如果被开了，没有好的去处，因此还是想留下来。
胡梅姿摇下头说：“我也不知道。你去就知道了。”
李仁浩拿起笔记本和笔，朝刘素华办公室走去，心怦怦直跳，同时又不断告诉自己，如果真的开他，那就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辞退令，接受命运的安排，谁叫自己是弱小的打工仔呢？社会竞争那么残酷，自己又没有后台靠山，想想，被开也很正常。不像那些有背景的人，在公司里不干活瞎混照样享受正式工的高薪和良好福利。
他敲了敲门，听到“进来”后，才开了门，走了进去，看到刘素华坐得特别端正，表情似乎有点严肃，令他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刘总，你……你找我。”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嗯，坐下吧。”
李仁浩坐了下来，感觉腿都发软起来。
刘素华看了看李仁浩的眼睛，问道：“小李，怎么眼睛这么多血丝？”
李仁浩暗呼不好，连这都被发觉了，可是他不敢说实话，只是说：“是吗？可能昨晚太晚睡了，没睡足。”
刘素华温和地说：“以后要早点休息，才有精神，知道吗？”
听到刘素华还关心起自己，李仁浩心稍稍缓了下来：“谢谢刘总，我会的。”
刘素华又说：“问你件事。你知道你得到这份工作背后的故事吗？”
“啊！”李仁浩暗呼不好，坏了坏了，看来，刘素华真的知道事情原委了，难道自己的担心真的就要降临了吗？“我……我，我原来也不知道，以为是凭自己实力面试进来的，但后来，我知道了，是别人帮忙弄的。”说着说着，鼻子酸酸的，心情异常难受。
“你真的知道？”刘素华问。她认为李仁浩没找借口，表明他人还是挺诚实的。
“嗯。”李仁浩点点头，然后沮丧地问，“刘总，你是不是想把我辞退了？要辞退你就直接说吧，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我本来就觉得奇怪，我一个农村来的外地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单位主动找我？”说完，眼眶都湿润了。
刘素华听着李仁浩的话，看着他如此担心和悲伤的表情，深受感动，提高音量说道：“谁说要辞退你了？”
“呃！”李仁浩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刘素华，“刘总，你不是要辞退我？”
刘素华重申道：“你表现这么好，我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人才，怎么可能会辞退你呢？”
“谢谢，谢谢刘总！”李仁浩无比感动，站起来连连鞠躬。
刘素华笑笑说：“不用客气。小李，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个人，就是你的同学郑高强，是他帮你介绍的哦。”
“他！”一提到郑高强，李仁浩便生气起来，不过，面对领导，立即控制了情绪，平和地说，“刘总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不会感谢他，而是恨他，因为他……”仁浩突然想到，还是不说为妙，把自己的私事跟一个大领导述说，似乎不太符合。
但是，刘素华却很感兴趣，追问道：“怎么回事？说说看，没关系的。可以的话，我也会帮帮你。”
李仁浩一脸为难道：“这……刘总，唉，我都很不好意思提，很没面子，刘总，你会不会介意？”
刘素华说：“不介意。我看你有苦衷，你就把我当成你的长辈，向长辈说说心里话，没事的啊。”
李仁浩看到刘素华的眼神还是蛮和善的，还真有种把她当作亲人的想法，于是，他说了起来：“其实，高强不是给我介绍工作，他是有目的的，他竟然夺走了我的女朋友，而以介绍工作当作他的补偿条件。”
“噢！还有这事。”刘素华感到里面事情颇多，又让李仁浩说具体点。李仁浩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竟然打开了话匣子，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完，眼眶湿湿的，还流出了不少泪，赶忙用手擦拭。
刘素华深受感动，很同情仁浩，又对高强无比气愤，说道：“高强这人竟然还这样，真是太……”接着，她又抽出卫生纸，递给李仁浩，“擦擦，要坚强，男人不哭。看来，你很爱你的女朋友？现在呢？”
李仁浩沮丧道：“是很爱。可是没用，现在很渺茫了，她都跟我提分手了。”
刘素华沉思片刻，说：“你女朋友既然这样，说明不懂珍惜，太重眼前利益，说不定以后会后悔呢。你也不必伤心，好女孩还很多，缘分会有的，说不定还更好呢。工作方面，你打起精神好好干，我不会辞退你的。以后有感情问题，可以跟我说，我也是过来人，要不，今后就把我当成你姐姐吧，如何？有外人在就叫我总经理，没外人就叫姐，行不？”
李仁浩真不敢相信刘总对自己还这么好，十分激动：“真的吗？我一直希望有个姐姐呢。真是太感谢刘总了，哦不，是姐，谢谢你！”以后如果跟刘素华拉近关系，那还是很不错的，她好说话，可以谈谈心；她人漂亮，与她相处心情愉悦；而且她地位高，靠得近了，自己也算攀上个靠山，就不用担心被高强威吓了，对自己今后职业发展势必也有诸多作用。
“不用客气啦，仁浩弟弟。”刘素华笑笑道。
“呵呵。”李仁浩也笑了。
接着，刘素华又让李仁浩来到茶座，她主动泡起茶来请李仁浩喝。要知道，平时只有上规格的客人来了，她才会主动泡茶的，可见对李仁浩的重视。
喝了几杯茶后，刘素华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说：“弟弟，走，现在跟我出去下，到各营业部转转。”所谓的营业部即通信公司下设机构，负责各个片区业务的发展。
如果在之前，李仁浩难有机会跟刘总出去，虽然他是秘书，但只是小小秘书，做点简单的文字工作。而要跟刘总一起出去，那得比较资深的秘书或者是主管。如今，刘总突然邀请一起出去，这可是莫大的荣耀，李仁浩十分高兴：“行。”
真没料到，刚失去个女友，却在刘素华这里收获另外一种喜悦。
接着，李仁浩跟着刘素华出去了。起初，他要坐副驾驶室，而让刘素华坐后排的主位，但是刘素华却让他跟她一起坐，李仁浩只好听命。开始有点拘谨，但聊着聊着，心态也放松了，而且闻着刘素华的香水味，以及感受着女性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十分惬意，真真有种跟明星王菲亲近的幻觉。两个人聊天的内容主要以李仁浩为主，比如他的学习生活、家乡情景、兴趣爱好等，而很少涉及刘素华的情况，毕竟人家是领导，多少还有隔膜，李仁浩不敢像跟朋友一样啥都敢问敢说。
其实，在进入公司后，李仁浩多少也了解刘素华一些情况。比如，胡梅姿就跟他讲过，刘总本人很有才华，北京大学毕业，在当地通信公司中文凭最牛，工作几年晋升部门经理，再几年就做到县公司总经理岗位，那时不到三十岁。后来又调到市公司当副总，三十五岁时就荣升为总经理，可谓是平步青云，目前不到四十岁，依旧是全省最年轻的市级公司总经理，而且干得非常出色。当总经理以来的几年里，东海市公司收入年年居全省第一。在事业发展的道路上，虽然郑刚给过她支持，但更多的还是靠自己真正的实力。另外，李仁浩也获知一二，刘素华虽然官路亨通，但情路却坎坷，跟丈夫感情不和，如今虽然没有离婚，但有婚姻之名却无感情之实。至于其中内幕，李仁浩没多加了解，况且，作为新来下属，不宜妄加打听或散布领导的私事。
不久，到了一家营业部，刘素华将李仁浩介绍给负责人认识，还对仁浩的才能做了描述，让人认为他是个前途无量的人才，也是领导身边的红人，或许还是有很深厚背景的人。接着，刘素华又接受营业部关于经营业绩的汇报，还参观了营业厅，了解服务和经营最前沿信息。逛完这一家，他们又走访其他的营业部。通过走访，李仁浩了解到更多的市场信息，认识到更多的人，也让自己被更多的人认识，对今后工作的开展势必有较大的作用，李仁浩隐隐觉得，刘素华是不是有意栽培自己？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跟刘素华一起，关系拉近了，心态放松了，有美女上司相伴，虽然昨晚没睡好，但是精神状态还是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