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互问互答

王鹤道：“他是个高官，比我高了好几级，我们从来没有机会认识这样的人。我只是觉得，他年纪这么大了，级别这么高，不应该啊。”欺骗别人的人，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赵晨宁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地被关进监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正说话间，就听见隔壁牢房里传来冰冷的声音：“你们怎么都被抓了？”

原来牢房不隔音，隔壁犯人的谈话我们都能听得很清楚。往外一看，一个肌肉发达的欧洲男人，眼神凶狠地盯着我们。很有可能他就是问这个问题的人。

看似欧洲人，但中文说得这么流利，可不是一般人。赵晨宁没好气地问道：“你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这是我见过的最狰狞的笑容。他语气奇特：“我知道你是谁，就是你破获了巨鲸装置案，杀了孟洋那些人。”

他的话让整个牢房响起了掌声，我们都莫名其妙。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行为与这些特殊罪犯有什么关系。

不过，当我看到那个马来西亚杀手站在牢房门口，用敌意的眼神瞪着我们时，我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我并不害怕他，但我觉得继续交换眼神是没有意义的。

我把头转开。这时，欧洲男子冷声说道：“你们都是英雄，没想到能遇见你们，你们是因为杀了巨鲸组织的人才被扔到这里来的吧？”

我说：“你胡说，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孟洋是他弟弟杀的，他弟弟自杀了，与我们无关。”

那人道：“别谦虚了，新闻上都报道过，我亲眼所见。”

王鹤探出半个身子，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报道？你还记得时间吗？”

那人回答道：“大约一周前，应该不会超过十天。”

王鹤和赵晨宁交换了一个眼神，但都没有说话。王鹤问道：“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报道的吗？”

男人眨了眨眼睛，说道：“你问了我很多问题，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不公平。”

王鹤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们交换一下我们感兴趣的话题。”

那人同意道：“当然，我完全同意，但这不应该涉及隐私问题。” 然后他狡猾地对他们眨了眨眼。

王鹤说：“我们是因为损害国家利益才被抓的。”

欧洲人说：“是的，你杀了你们国家最大的私营企业的领导，所以你当然被捕入狱了。”

王鹤道：“现在你知道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男子道：“新闻的内容你应该知道，据说你随巨鲸组织去了岛上，因为贪婪，杀死了公司的所有人，包括总裁和董事长。”

我们都对他的话感到困惑，因为这与我们看到的新闻完全不同。赵晨宁半晌问道：“新闻如何评价我们上岛的行动？”

男人笑道：“这个问题应该是我的问题，你也犯规了，你什么时候认识孟洋的？”

赵晨宁道：“那是半年前的事了，在一次化石发掘之后，我们认识了孟洋。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那人说道：“新闻报道说你去岛上进行科学研究，但是因为利益冲突，你杀了他们，陷害了他们。”

我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些人疯了吗？”

王鹤示意我安静，那人继续说道：“你告诉我，你杀掉巨鲸组织高层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想知道真相。”

赵晨宁道：“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只是想杀了他们，因为我们看不惯孟洋的嚣张态度。”

那人道：“是吗？你的手段也太嚣张了吧？就因为你不喜欢他们，就杀了他们？这比我们还要狠。老夫现在年纪大了，真的会不动手吗？”就这么想吗？”

赵晨宁道：“当然，他没有杀人，是我杀的。”

那人说：“你的回答并不真诚，我相信事实并非如此。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用你的中国话说，我们都是战壕里的战友。”

赵变城道：“谁告诉你我们是同志了？

我们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不需要解释。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来这里吗？你的犯罪意图是什么？

你为什么选择犯罪？没有人能够完全解释他们的犯罪经历，你的好奇心是没有道理的。”

男子咧嘴一笑，道：“事实或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来杀人未遂的，我的目标是巨鲸组织的总裁兼董事长，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恨他们，所以我要杀他们。”他们死了。这就是我选择犯罪的原因。”

他的话听上去很残忍，说明他和巨鲸组织有深仇大恨。赵晨宁有些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男人指着自己纹身很重、肌肉发达的手臂说道：“很明显，我是个水手。只有水手才会有这样的纹身。”

他的纹身是一个巨大的锚，和韩熙成的有几分相似，但要大得多。赵晨宁问道：“就算你是水手，也不能杀孟洋，难道全世界的水手都应该杀他吗？”

那人回答道：“这件事很难说。虽然不是全世界的水手都想杀他，但至少我们中的一些人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赵晨宁问道：“为什么？”

欧洲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巨鲸组织有什么可疑之处？我是说，他们在幕后做的事情。”

赵晨宁道：“他们身上可疑的地方太多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方面。”

那人说：“就选一个吧。”

赵变城沉吟片刻，说道：“比如，他们正在研究一种新型武器，这种武器极其危险和可怕。”

那人想了想，点头道：“我们这些人之所以要杀孟洋，是因为他对我们构成了威胁，是我们无法容忍的威胁，所以，我们自然鄙视他。”

赵晨宁问道：“但是你不能无缘无故地讨厌一个人，不是吗？”

这一次，男人没有回答问题，也没有回答反问题。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道：“游戏结束了，我对你的问题和那些隐藏的问题已经不感兴趣了。”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其他人也从玻璃门里走了出去，留下我们一头雾水。

一直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男人都没有丝毫动静。

七点整，中央走廊的四台固定电视突然亮起，播放着晚间新闻。

这似乎是这里的一个独特功能，让囚犯能够及时了解中国时事。

然而，新闻中提到的那个人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难道是我不小心漏掉了什么？

而且，“对外合作局”抓捕我们的真实目的仍然是个谜。许多问题继续困扰着我，但由于这个地方的隔音效果很差，即使有潜在的语音传输能力，我们也无法自由讨论。

消息一结束，晚餐就准时上桌了。恶警推着餐车，将饭菜分发到各个牢房。

晚餐还不错，每人一碗粥，两个包子，还有一些咸菜。正当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诵经声。我们抬头一看，看到马来西亚凶手盘腿坐在牢房门口，闭着眼睛，用一种特殊的语言念诵着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其他犯人也纷纷效仿，坐在牢房门口，重复着同样奇怪的话语，像是在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