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失心疯
牛头低头一看，就知道张小凡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点害羞的意思，起身就把身上的扣子扣上，随后问：“你想问什么，说吧。”
“我想问问关于投胎转世的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牛头摇摇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张小凡开门见山，牛头的一句话又把这座山给挪回来了，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让张小凡忍不住想要化身成为愚公。
毕竟愚公移山。
张小凡也不生气，便问道：“投胎转世之后，记忆消除，还能不能想起上一世的记忆？”
“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孟婆汤又不是万能的，喝了孟婆汤最多也只是消除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记忆，还有零点零几的可能。”
没想到牛头还是一个数学家，对百分比的事情这么敏感。张小凡对牛头肃然起敬。
“那这零点零几的概率会不会影响到转世之后的人？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会想起自己上辈子的全部记忆？”张小凡想起来许多鱼做梦的事情，他在想，这做梦会不会让他梦着梦着，就把上辈子的事情给想起来了？
就好像是拼图一样，做一个梦就多一个拼图，拼着拼着就想起来自己上辈子是牛是马了。
“那太扯了！真以为地府的孟婆汤是给白开水兑酒，喝了之后晕晕乎乎的一会儿醒酒了就能把上辈子的事情想起来了啊？”
牛头嗤之以鼻。
虽然话糙理不糙，可是这说话的语气，让牛头十分欠揍。牛头则在对面继续说：“那百分之零点零几的概率是属于正常范围，源自于前世根深蒂固的记忆，没办法清除。就好像圆周率，你能把圆周率算出来吗？”
还真是一个数学家！
张小凡惊讶不已。
“这些根深蒂固的记忆或许会随着转世之人投胎转世继续存在。你有没有做过梦，感觉梦中的世界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发生过一样？”
这话说的不就是许多鱼么！
张小凡一拍脑袋，立马就顺着这句话继续说了下去：“这个倒也确实，我小时候就经常梦到我和哥斯拉对轰，醒来之后就感觉似曾相识。”
“哥什么？”
“哥斯拉。”
“历史上有这号人吗？”
张小凡把哥斯拉的图片搜出来放在牛头面前，看到照片，他的脸先是黑了一下，然后又缓缓的朝着张小凡看来，真挚的说：“那你上辈子可能是个有妄想症的傻叉。”
“……那有没有可能我上辈子是潘安？”
张小凡不死心的说：“我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是很熟悉照镜子一样。”
牛头立马就否绝的说：“这个更不可能了！潘安现在还在下面呢，而且你比潘安丑太多了，要是潘安真变成了你这样，他得自杀。”
操蛋的，太伤人心了。
张小凡心碎了一地。
牛头又说：“张局，喝了孟婆汤以后，这人就和上辈子没什么关系了，几千年了，我还从来没有见孟婆汤出过什么差错。“
“哈哈，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张小凡忽的眼前一亮，就好像抓住了重点一样，立马就从座位上跳起来说：“我就找到了不少恢复了上一世记忆的人！”
牛头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看牛头吃瘪的模样，张小凡沾沾自喜。
这天杀的牛头是自信过头了，如果真的不能觉醒上一世的记忆，张角和张梁这两兄弟是怎么回事呢？
牛头也是擅长察言观色，看见张小凡这沾沾自喜的样子，心里头一沉，有些不死心的问：“你没开玩笑吧？”
“说谎的话我小孩儿没小鸡鸡。”
“是个女孩儿。”牛头不以为然。
“说谎的话我天打五雷轰。”
牛头轰的一声向后一倒，脸色也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怎么会有人觉醒了自己上一世的记忆？”
但是眼下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他不相信也没办法。
这下子轮到张小凡不以为然了，同样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地府的工作人员，我叫张小凡，还是一个学生，前不久成为了凡间旅游局分局的局长，目前来说还是光杆司令一个，一直幻想自己上辈子是个潘安，结果这个梦也被打破了。”
张小凡叹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都不是潘安的话，那么历史上真正的潘安，到底有多帅啊……
这句话反倒是提醒了牛头。
“也不排除有人能觉醒自己上一世的记忆，但是按道理来说，就算是想起来了，也应该不会太完整。就好像是看小说跳章一样，上一秒孙悟空还在石头山里压着，下一秒就三打白骨精了。”
“但是这种条件很难达成，一般都是非常出名的人，因为这类人不仅仅是他们对活着的世界很留恋，活着的人也同样是对他们这些死去的人留恋，这种时候就会出现一种微妙的情况——转世之后，随着这种执念和留恋越强，对下一世的影响也就越大。我就听二狗说，你们找到了和虞姬一模一样的人，这大概率就是虞姬的转世，像他们这样的人不仅能够保留自己上一世的外表，甚至还能保留自己上一世的特长。”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张角和张梁他们两个人的记忆的确是觉醒了。”
张小凡皱着眉头。
牛头却突然失心疯了一样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完了完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才是啊！”
难得看一个人短短的两秒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变的这样的截然相反，也让张小凡想到了一个词——反差。
人疯了叫做失心疯，牛疯了叫疯牛病。
牛头这种头是牛，身子是人，疯了的话应该怎么算？
看牛头这手舞足蹈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平静不下来，张小凡索性就推开门出去，帮曹操的小儿子准备入学手续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空着手去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只要等到第二天一早把人送过来就可以上学了。
六年级，读一年级。
张小凡带着入学证，在路边的小商店里面又帮曹冲买了一套文具，这才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