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先祖逆战?
马背·金见势不妙,操纵查鲁斯,挥动锹甲钳子,左右攻击吉克人,这个大块头,随手拉住查鲁斯的一只钳子,硬生生在地上摔了十几次,有种河边的妇女们用棒槌砸衣服的既视感。
那只可怜的查鲁斯,要不是被驯兽师控制,或许它还可以是吉克人最好的随从吧?看起来,之前它很维护这位大块头,这是动物的自发行为,是原始本能,动机不详。
:偌大的世界,有些吸引是天生的,也或者是造物主的安排,就像狼狈在一起那样,各取所需。
风霜暗自感慨,当下,他连回到虚空的灵力都全部耗尽,况且贵族区如今乱成一锅粥,死的死,伤的伤,看来,竞技场这盘棋算是走到了死局。
想到这里,他缓缓起身——最后的尊严还是要保持的,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后一批驯兽师稳住阵脚,照例还是悄然地包围了马背·金。
这次,恐怕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吉克人站在风霜面前时,好似黑云压城,死神降临,但风霜并不绝望,他曾经在警队是经历过生死的,叶子教授有句话说得好——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不知道活着有多么幸福。
风霜佝偻着腰站着,像个醉汉东倒西歪,他手上一把符文斧叠着一把符文剑,这一双武器是萨沃斯爷爷送给他的九岁生日礼物,精致灵巧,九岁,那一年是他终结流浪的开始,在那之前,他在幽灵海域流浪……
风霜的记忆里清楚的记得,符文斧,斧面大,代表心脏,所以在左,也代表至关重要;右手为符文剑,代表主攻和主力武器。
现在,他连把符文剑交给右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便是斧头在上,短剑在下,单凭左手攥紧两把铁柄已经摇摇欲坠。
“来吧,痛快些!我不属于这里,也不该在这里!”
风霜·萨沃斯貌似语无伦次的念道着,这个瞬间,记忆里那个大荧幕前演讲的画面再次出现,这次他看清了那个容器,张铁鹏漂浮在里面,身体上插满了管子和光点缆线——
记忆片段里,主讲人的体态已然清晰,她傲慢的指着容器:“这位冰封人,距今差不多一千年,根据现有的技术,我们已经完全克隆了他的意识……”
……
“又消失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请告诉我答案,我再不用继续......”
火光电石般的桥段一闪而过,风霜初步认为这和自己,也就是与张铁鹏来到这座竞技场之前有关系吧?
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切将要结束,管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呢?
风霜努力抬头,仰面望向吉克人,从那种纯粹眼神里看到了不同于之前的光辉,然后,风霜嘴脸微微勾起,说道:“你不杀我?还等着我杀你吗?”
吉克人这时已经抬起右臂,就像一台起重机在挪动吊臂。
“只是,请你不要把我扔到空中,撕碎!我们华夏啊,有时候最忌讳死无全尸了……”
风霜呵呵笑了起来,提了一些这巨大野蛮人似懂非懂的条件,觉得还能再提一个,也无妨的,于是提振了下精神,用拿着符文兵器的手微微抬起,指着马背·金的方向。
“恳请巨人金刚,你,救救她?救救她吧!——就像我们救了你一样,你被寄生者寄生,我判断这个你早晚被折磨死,我们用那把钥匙救了你,如果能听懂的话,你该帮助曾经帮助过你的人——D杯奶茶,对,D杯,对我来说是个大惊小怪的尺寸……”
风霜自嘲着、幽默着、解压着......然后,彻底没了力气,这是灵性枯竭的征兆,就算是吉克人不动手,想必他自己也不久于人世间了吧?
强行使用不卸之力,威能确实了不起,但后果很严重!这相当于你给七八岁的小孩子一万块钱,让他随便花,后果会怎样?可想而知嘛。
吉克人差不多都听懂了他的诺德话,在他们的大岛上主要还是喜爱诺德风俗的,只是最后这个D杯奶茶,不知道什么意思?
吉克人的手臂没有完全落下,那种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抡,也许我可爱的风霜囚徒就身首异处了吧!
然而,吉克人吊臂般的胳臂却缓缓的把手放在了左胸。
左边?——那里还狰狞着一个伤口,正是方才风霜用一把附魔了符文的黎明之剑刺进去留下的,记得很清楚,就在那个位置,有吉克人信仰的力量之神,“大造”的图腾,是个人头鸟身的图腾。
“咚”的一声,他击打在左胸,“咚”,第二声
“咚”第三声,一共三声。
三声过后,他单膝跪地,低下头颅,念道:“先祖逆战,先祖逆战,先祖逆战……”
嗯……这个……这个完全听不懂啊……就算也听得懂,也肯定说不出啥意思,说不明白个一二三,对吧?
风霜睁开眼睛,可现实情况是,吉克人在他面前摆出一副誓死效忠的姿态,这有点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吧?
“先祖逆战?是个人吗?他指的是我吗?还是仅仅是一种祈祷?”
风霜愣了一下,幻听到D杯小姐的声音:“喂!愣着干什么?块摸他的头顶!”
哦……嗯?摸头顶,像降下神谕那样?他在祈求您的祝福!
风霜大口喘着气,任凭符文斧、剑从左手滑落,用双手摸去吉克人的脑门,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趴在上面。
“好了好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套路?”
风霜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感觉身体向空中抬升,他居然被吉克人托了起来,托举起来……
这一刻,他的视角也跟着抬升,糟糕的是他看到是西侧看台,贵族区,那里成了一锅粥。
他尴尬的挠了挠的后脑勺,这不算习惯动作,只是不想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一个华夏时就善于隐蔽和伪装自己的特别侦查科员,习惯的藏在黑暗里静静观察,任何抛头露面的事情,都不符合他的职业习惯。
“爸,大蛤蟆出手了,他举起了那个囚徒。”
方才平民区看台的小女孩扯着嗓子叫喊,她试图把大人们的注意力从对面看台的猪童周围移开,虽然那里更有趣,但她还是更关注一个会瞬间变换位置,瞬间消失不见的囚徒。
她的爸爸嗯哼了一声,掏出身上的竞技赌博券,上面印有参赛人员名单,在昏暗的光影里,他眯着眼睛,划着斜杠。
这种特质的纸张,只需要用指甲在上面划拉,就能形成钢笔的效果。
当他用手指甲把战死的角斗士杠掉后,也只剩下两位,一位是排在前面的外岛的吉里布斯提克人,他是有名字的,叫做:“大造之子·吉里布斯提克族”,剩下的一位,赫然写着无光监狱的囚徒,叫做:风霜·萨沃斯。
于是这位爸爸把赌券递给女儿,指了指,淡淡的说:“风霜·萨沃斯。”
小女孩看到面额是1张萨尔币,便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对她来说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但她爸爸的表情却证明了一切,他所下注的诺德种子选手霍瓦特,一出场就被打倒在地……
同样,霍尔在这位霍瓦特身上也押注不少,遭遇了开场当头棒喝,赌注瞬间蒸发。
此刻,他搂着那位女士,目光狡黠,里面藏着难以捉摸的炙热,按道理,刚才被猪童那么一惊,搅扰了这对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的男女的美事,可现在的霍尔状态就像一个看见猎物的狼狗那样兴奋。
旋即,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咒骂道:“小贼,狼心·卡库索,拿了我的三牙海象脂肪,我呸!我非得让你吐出一个赛普汀不可!”
“听着,让你的孩子们,那些优秀的男孩子们,找到他!狼心·卡库索,哦,对了,他很好找——黑头发,黑眼珠子,黑眉毛!”
霍尔又忙补充了一句,掏出几张萨尔纸币,塞进女人的胸脯沟壑之间。
这女人不屑一顾,拿出萨尔甩了甩,仿佛上面落满了灰尘似的,惊诧询问:“还有值一个金币的家伙?”
“哼!何止一个赛普汀,一百个都有人给!”霍尔话音未落,女人浑身抽搐了一下,眼睛放光,竭尽所能的抱紧霍尔,半撒娇仪态,说道:“真的吗!?嗯,我想是真的!”
说着,她把几张萨尔塞回霍尔身上,可手还是没有松开。
霍尔捏了一下她健硕的臀部,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远处吉克人托举风霜以及猪童被战友团围猎这样精彩的罕见的场面,似乎都置若罔闻……
北侧空空如也的看台,昏暗光线里,藏着一个隐密的身影,狼心·卡库索,他无声颤动了一下,整个场面的失控和变化让更是让狼心始料未及,眼见马背·金已经被一堆驯兽团团围住,一瞬间,几秒钟,也许就一瞬间他就会被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