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舒肤佳
夏去秋来又过了一个月，天气越来越冷。
王阁将自己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杏仁，并且询问今晚能不能把自己也带出去。
杏仁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行。
次日杏仁很晚才回来，王阁见她脸上欣喜，便上前询问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杏儿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拿出一块东西递给王阁
“公子你快闻闻香不香，高公子说现在这只是试制品，让我带回20块。这里还有一封高公子让我带给你的信，他说你有什么疑问在上面一看便知。”
回到书房点上蜡烛，王阁赶紧打开信件查看。
上面写的都是简体字，开头第一句话就是。“下次送资料来记得给我写信”。
这的确是自己疏忽了，如果每次都是让杏仁传话，免不其有些事情不方便讲。
信的内容很简短“发电机和香皂的制作很顺利，看到成品后，王府众人都有信心能赚钱。香皂会在下个月小规模生产，预计月产8000块，不过油脂太贵定价无法做的亲民。所以无味皂初步预定100文，香味皂150文。工厂招了不少工人，我还收了个很聪明的小弟，接下来会全力生产，期待早日盈利”。
下边备注还写到：“这20块不是让你们全部自己用，你们自己留下5块，剩下15块帮我在宫里做宣传，品牌的名字就叫做舒肤佳”。
将信件收好后，王阁去了王烨的房间。
还未进屋就听王烨兴奋道“真香真好闻”
韦溪南的事情，是王阁在第2天同王烨讲的。
当然也是说一半藏了一半，比如借钱的事就没说。
屋内王烨带着两个丫鬟正闻手心，见王阁进来秀儿兴奋的让他闻自己的手。
她们是第一次见到香皂，所以一直都处于比较兴奋的状态。
王烨想将香皂全部留下
但王阁建议留出15块香皂，在宫里给他们做做宣传。
王烨想了想“那留下10块就行了，正好有5位子嗣的娘娘加上5位公主”。
“太子妃和其他王妃那里不需要吗”？
突然间王烨没了笑声，两个丫鬟也矗立在一旁低着头。
王阁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不再言语。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当着王烨面提起太子，王烨就会心情低落不说话，有时还会扔东西发脾气。
尽管问了杏仁和秀儿很多次，但是她们都只是说自己并不知情。
或许是他们真的不知情，也或许是有事在瞒着自己。
不过这些事王阁也不怎么在意了，毕竟自己也有更深层次的事要考虑。
之后的日子里，王阁还是一如既往的抄书，朱老头在一旁默默喝着茶。
通过香皂，兰陵殿也变得日益热闹起来，那些公主和娘娘们总吵着多要几块。
一个月之期已到，王阁在信中写到。“你做的香皂很成功，宫里的娘娘都很喜欢。我抄了一份大周的国境地图给你，虽简陋但也基本能用。最近天气转凉，眼看就要入冬，去找阿福多做几件衣服”。
（大周北部有一条昆仑山脉从西海岸向的东北方延伸，国境东部有数条山脉是从西北向东并且与罗刹领土接壤。西边靠海也是唯一不和其他国家接壤的地方，东南方和南方全部和夜叉领土接壤有一条三金江作为分界线）。
王阁将书信与资料交给杏仁，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当杏仁拎着大包回来后，他先是要了书信回到了书房。
韦溪南在信上写着：“目前计划一切顺利，阿福建议将香皂价格上调了一倍，生意却依然火爆。过冬衣服阿福早就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我做了几条内裤，托杏仁带给你。本想多做几瓶香水送给王烨，但我手头的花确实不够用了，大批量做香水可能要延迟到明年。铅酸电瓶也制造出来了，尽管没有塑料但可以用瓷瓶替代。另外听张凯说大兴北方有个青山郡，那里能制作铠甲用的薄板，我托人去买了些以后用来制造电机”。
看完信王阁赶快去翻着杏仁的大包，在里面拿出5条内裤。
他可是足足穿了好几个月的开裆裤，作为一个现代人，内裤可是生活必需品。
王烨三人还是对香皂和那个神秘的香水感兴趣。
这次拿回来的香皂和上次有很大的不同，不仅体积缩小了也有了外包装，是用一层油纸包裹住的。
每种香皂包装上面都印着文字，有蜂蜜、牛奶、蚕丝、玫瑰、桂花等等。
打开包装后里面还印着一些小字，记录着每一种香皂的功效。
杏仁兴奋的拿出两个小瓷瓶“娘娘这就是韦公子做的香水，你快来看看啊”。
瓷瓶上面封着蜡，但也挡不住那浓烈的香味。
王烨赶紧将香水收了起来，都没给几人多看一眼的机会。
“你那贪狼星君的兄弟，果真有不少好东西。若不是我在宫里，定要和他见上一面”。
王烨将香皂多分了些给两个丫鬟，这意思就是告诉她们，香水你们两个别打主意。
秀儿小心翼翼的将香皂收好后说道“娘娘，过下个月就要年前进贡了，要不咱们让胡校尉将他带进来怎么样？”
王烨有心想见见这位奇人，吩咐杏仁定要通知胡校尉将人带进来。
眨眼间到了第3个月
杏仁回来后与众人说道“王府现在正准备供品，一部分是西海国准备的珍珠和白银，另一部分就是王府的1000块香皂”。
这次韦溪南没给王阁回信，只是让杏仁捎了三个字“见面聊”。
王阁也疑惑，这孙子又搞什么鬼？
大周一年有两次进贡，第一次是7月15主要进贡粮食和充军的人口。第二次是11月15日是进贡礼品与银子，相当于新年前的庆典。
天微微亮，王阁就与王烨上了轿子，一路直奔太阳宫。
太阳宫就是之前召见他们的宫殿，刘嬷嬷将他们带到了一张小桌前，而这就是他们今晚的位子。
大殿还为今天特意装扮了一番，即使是在白天也点着灯笼和蜡烛。
小宫女和老妈子们不断的上菜忙活着，王阁也是头一次见到宫里有这么多人。
嫔妃们在大殿的右手边，而已经成年的皇子皇亲在左边。
“皇上驾到”
众人立刻跪拜作揖
“起”
几个月不见的老皇帝，貌似又苍老了几岁而且脸色很差，无论说什么话都需要刘嬷嬷带传。
之后便是歌舞升平，使臣们说着吉利话，进贡各种礼品和金银珠宝。
直到刘嬷嬷喊出“西海国使臣胡一飞觐见”
胡一飞手里抱着箱子，带着韦溪南走进来，身后还跟着6个壮汉，抬着3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几人到了大殿中心跪拜高喊万岁。
“一品珍珠500颗，白银两万两，一千块特供香皂”。
别的官员和王爷都是几大箱的金银珠宝，唯独西海王的礼品最寒酸。不过皇帝貌似也没什么在意，而是反问香皂是什么。
胡一飞赶紧从大箱子中拿出几块交给刘嬷嬷。
待刘嬷嬷拿到皇帝身前，便开始介绍这香皂是何物。
至于为什刘嬷嬷会认识香皂，是因为王烨曾差人送去一块，所以她自然识得此物。
皇帝听完后不怎么感冒，便差人将东西收下。
不过朝堂内的妃子和公主们，貌似有很大的兴趣，都围绕着那两大箱子香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晌午时分王公贵族献歌献舞
有一公主叫杜鹃封号太平，很是招皇帝喜欢，献上一舞后皇帝问她要何赏赐。
“父皇儿臣不要什么赏赐，儿臣只想要刚刚进贡的那1000块香皂”。
此话一出，在下面坐着的公主和嫔妃们都急了
要知道香皂因为没有鲜花的原因，早就在上个月开始减产了。
那些囤货商人把一块带香皂，都炒到了800钱一块。
虽说价格还不是那么离谱，但是因为货少，所以一些贵族小姐都抢着要。
皇帝思索了一下，只赏赐给她一箱，又将剩下的500块分给了其他嫔妃和皇室女眷。
而这时王阁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和韦溪南碰面
“你要干啥啊”？
韦溪南平静说道“我本来明年打算去青山郡，想在那里建一个炼钢场。但我估计，没准你在这宫里也呆不了多久了。”
王阁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连忙提问是什么意思？
“你感没感觉皇帝可能活不久了，我看他的面容有苍白、灰暗、水肿这三大特征，很有可能是尿毒症。我家老人也是尿毒症去世的，现在他们俩的症状很像”。
确实这几个月不见，皇帝苍老了很多。
“那怎么办？我去跟太子抢皇位吗？他看我的眼神可一直不对”。
韦溪南仿佛看到了白痴：“就你还和人家抢皇位，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的建议是让他封你个王爷，最好是能接西海王的位置，你外公只有王烨一个子嗣他没准会答应。而且西海远离大陆，即便将来大周发生战争也可以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