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狗子的偷窥
“看吧！我说的对吧？有谁看出来了？我还不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还能和你说话！浸粪坑那是欺骗小孩子的把戏而已！更何况就你这样子，还用人浸粪坑？简直就是从粪坑里出来的！”
“喂，我说你能不能给我说句话啊？好不容易出来看看，你这样我会闷死的！”
“嘘……会被看出来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胆小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谁能看出来！看出来才见鬼了！呃……”
说道这里的吴杰这才意识到露出了马脚，顿时哑然停顿！不过看这小男孩那有些呆滞心不在焉的神色，也就微微释然的松一口气。可随机却是急切无奈的接着说道：“我说你玩泥巴整整一上午了！你不累啊？就算是掩饰也不用这么辛苦吧！你娘就不喊你回去吃饭吗？”
“咱娘死了！”
啪嗒一声脆响，那泥巴不知不觉的从这小男孩的手中滑落掉入那泥水中，露出黯然悲切的神色。
“……啥？咱娘？！”
猛然触及这小男孩的伤心处，吴杰也是瞬间的沉默。可随机反应过来的吴杰猛然惊疑不已。
“当然是咱娘了！我们是一体的，那是我的娘，自然也是你的娘！那怎会是我一个人的娘？我可不会独自霸占的！只是娘生我们的时候难产死了！”
小男孩似乎感受到吴杰的惊异，天真纯洁中却有着无法抹去的悲痛与羡慕的思念。
“呃……你这样子不会讨人喜欢的！都没有人骂过你？”
感受到这小男孩的悲痛，吴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也不在意这小男孩的坚持。或者在吴杰的心中未尝没有这种补偿缺憾的向往思念。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小男孩说的也并没有错！更何况这小男孩心中那执着的亲情让吴杰感动不已。
“咱爹为了为我们找一头野兽喂奶，进山后也死了！”
小男孩的神色更为悲痛，双手无意识的死死的搓着手中的泥巴，隐约间一滴泪水混在那浑浊的泥水中。
“呃……这么强悍！不能找头猪么？还非得野兽喂奶不成？”
此刻灵魂相通的吴杰感受到这小男孩的悲痛，一时间对于那逞能不负责任离去的老爹也生出一丝丝不满的怨气。
“不愿咱爹的！村里的猪羊我们都用不起的！那样我们只会饿死！爹也是没有办法的！”
似乎感受到吴杰的怨愤之情，小男孩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固执的劝慰着吴杰，辩解着。
吴杰明白这小男孩的心思，虽然没有了爹娘，但心中爹娘那伟大的爱仍旧深刻而清晰，更是因为有如此爱护自己的爹娘而自豪！只是吴杰却是不知道此刻该怎么让这小男孩振作起来，而非是这样整日与泥土为伴！
“你这样爹娘肯定不会喜欢的！”
“他们都说是我害死了爹娘！都说我是魔王灾星！他们都不喜欢我！”
“你叫什么名字？”
猛然将吴杰的心神狠狠的抽动着，灵魂中瞬间涌起一股极为疯狂暴戾的气息！不仅仅是小男孩这黑暗的遭遇童年，更是那魔王灾星的言论！吴杰不想这一切与自己有什么关联，或者说不想让自己的劫难降临在这已经走入吴杰灵魂之中的小男孩身上！
“二狗子！你死哪去了？”
“嘘！别出声！二婶子叫我了！”
陡然那一声粗狂的声音在村口响起，这小男孩猛然丢掉手中的泥巴，匆忙跑动间还不忘告诫吴杰！
“你这死小子！又去玩泥巴了！你当老娘没事干了？看你的衣服脏成什么样了？你要是再去……”
“二狗子？嘿嘿，虽然难听了点，不过还不错！我喜欢！只是为什么是二狗子？而不是二蛋之类的？狗日的！白狗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听到那一声充满乡野味道的叫喊声，吴杰灵魂中那暴戾之气陡然的消散！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粗鲁，反而感到异常的亲切。
“嗯，这老村头还不错！叫他一声爷爷也在理！毕竟人家孤家寡人一个，又是年老体弱的，肯收留你也算是大恩大德！否则你早就一命呜呼了！这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你说是吧？”
“既然你都说是了，你怎么还来活泥巴玩儿？你好歹去干些其他的事情啊！以后长大了才能好好的报答这老村头啊！”
“那做什么事情？”
“你看那隔壁二婶子的闺女二丫长得挺水灵的！长大了肯定标致！你看看你二婶子那硕大的胸器还有那大屁股，一看就知道能生！看看那大麻、二麻、三麻子一个个虎头虎脑的，比你可壮实多了！那二丫长大了定然也不差！”
“喂！我说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好歹你也表示表示啊！”
“嗯！”
“就这？你能不能不玩泥巴了？”
“二丫姐姐没有我力气大！”
“我擦！力气大有什么用，关键是二丫能生，换做你这力气大的你行吗？哎！说这些你也不懂！人生寂寞如雪啊！”
“咦？你怎么知道那二丫没你力气大！”
“那天二麻子打我，二丫姐姐过来拉二麻子，我一推就把二丫推倒了！”
“推倒了好！长大了就这样干！”
“我不敢！”
“不敢？为什么不敢？”
“我推倒二丫姐姐后，大麻子和三麻子都过来打我！二婶子还一天没让我吃饭！”
“呃……二丫那么善良，关键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把人家推倒呢？”
“刚才我看见二丫正在打水，你现在去找二丫，给人家道歉去！这可是一生的大事，可比你玩泥巴有出息多了！这玩意儿还是从小培养更占优势一些，尤其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敢？你不想报答那老村头了？我敢肯定，只要你能将二丫推倒，将来多生几个，然后给那老村头过继两三个的传承香火，只怕那老村头现在都会高兴的蹬腿挂掉！而你好处多多！”
“别犹豫了！照我说的没错！我还能害你不成？”
“呃……我说过了，我想在不想死了！你看我出来这几天有事吗？若我要是想死，你还能拦住？”
“不去是吧？那好，你把身体还给我，我去！凭什么老是你用身体，我只能在一旁看？”
“对嘛，这才有前途！先洗个脸！特别是关键时候别让这讨厌的泥水渗到眼里错过了好景色！”
“先别急着进去！先看看二婶子看不在？”
“嘿嘿！你玩泥巴还是有些用处的。好！二婶子洗衣服去了！机会来了！快！快点啊！我听见那屋子里有水声！”
“我擦！你干什么？千万别敲门！对就趴在这窗户上！”
“还愣着干什么？捅啊？捅破了你就能看见了！”
“嘿嘿！真是奇怪，三个麻子比你还黑，二婶子也不咋滴，这穷乡僻壤的可就独独二丫生的这么白！可惜就是小了点！不过，为了你这小子，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白所以才来看的！要是和你一样黑不溜秋的，谁看啊！”
“愣什么啊？你赶紧把眼凑上去啊！马上都看到了！”
“白痴！就这么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掉下去又摔不死你！关键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二狗子！你在干什么？！”
“哎呦！”
“我擦！白痴！还不快跑，还愣着干什么？”
“哎！你自求多福吧！这三大麻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就只剩一件肚兜了却回来了！真是晦气！”
“二狗子！你趴在我家窗台上干什么？”
“大麻子！你们在干什么？”
“姐姐没什么！”
似乎听到声响，窗台上露出二丫那疑惑的脸庞，白嫩的脖颈露出纤细的锁骨和臂弯。只是看到跌坐在地上的二狗子痛苦的抚摸着脚腕，似乎也明白过来白皙的脸颊上陡然飞起两朵红晕！急匆匆的关上窗户。
“大哥！这小子偷看二丫姐姐洗澡！”
“哼！二狗子！今天我们三兄弟从师父那学会了新招式！二狗子不是想学吗？今天我们三兄弟就好好的教教你！”
“喂！还手啊！插他眼睛！扣他鼻子！掏桃啊！”
“你怎么能耸呢？二丫在看着呢！”
“你不行！换我来！”
“我擦！三个麻脸子，有种你们进来和我单挑！哇哇哇！气死我了！”
“嘶！哎呦！”
“疼吧？谁让你不还手的？挨揍活该！”
“二狗子可是长能耐了啊！小小年纪都学会偷看姑娘家洗澡了！”
“你快点否认呐！嗯……我想想……你就说在窗台上看见了一条毛毛虫。女孩子不是最怕虫子了！对！那猫眼就是毛毛虫咬破的！别不吭声，快说啊！”
“呵呵……小孩子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来这二狗子也不傻嘛！知道我们二丫将来是村里面最水灵的姑娘！”
“哎！村里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多了！二丫也快长大了，也该找个婆家了！二叔公，二狗子要是能够降服我那三个蛮小子，将来也定然是一把好手，我将二丫许配给他也不会亏待二丫！也方便照顾！”
“哎！只是这孩子不能够修行！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