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函良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甚至怀疑坐在他对面的金先生都能注意到他的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但实际上金先生只是盯着被押进来的那个病人,没有把注意力分给袁函良。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脸色苍白而身形消瘦的男人。
宽松的病号服就像是挂在了骨头架子上,轻飘飘地随着他被拖拽的动作而微微扬起,束缚衣困住了他的动作,像是在防备一个随时会暴起的暴徒,可是他的四肢无力,脚步踉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