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女儿是个卖身的
对顾思思来说，父亲这个词语代表摸不是温馨，而是痛苦，打从记事起，她记忆里的父亲就是一个好赌成性又酗酒的人，他没有出息没有追求，平常永远都是畏畏缩缩，软弱又无能的样子,但是一旦喝酒，他就会打人，打的是顾思思的妈妈。
顾思思不知道自己妈妈是怎么熬过来的，劝过无数次让她离婚,她都一直坚持着不离婚。
她怨恨自己的父亲不给自己一个和和美美的家，这种怨恨在知道他偷偷把房子抵押出去赌博后到了爆发点，她本来打算卖了房子救妈妈的，为了还债顾父无所不用其极，不知道找到了什么门路，准备卖顾思思的初夜，顾思思干脆将计就计。
“畜生？你在妈住院后去看过她一次吗？我从小到大你抱过我一次？”
顾思思冷冷看着自己的父亲，内心的厌恶让她浑身僵硬，“把自己女儿卖了，还怪她不给你钱？”
“你闭嘴！”顾父恼羞成怒,连连跺脚，显得焦虑不安，“你快点儿把钱给我，再不还人家钱,人家会把我手砍掉的！只要我还了钱再去赌一场，只要我赢了，我就能给你们母女俩好日子过！”
顾思思冷冷说道，“没钱，你可以走了，以后不用再来找我，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你敢！你把钱给我！！”扬声一喊，急了的顾父冲上来就要撕扯顾思思，斜里一只手忽然插进来抓住他。
祁汮闫拧眉，“谁让你进来的。”
顾父被抓嗯手腕一疼，急着挣扎，“你放开我，我是她爸！你放开我！你是谁啊！！”
刚才的话祁汮闫已经听到了，也知道了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是她自己想要那么做的，心里顿时有些心疼。
“我是这间公司的总裁，有什么事跟我说。”
顾父一愣，反手抓住祁汮闫，“那正好？你给我钱！我这个女儿偷了我的钱，你把她的工作预支给我！”
“是吗，既然偷了你的钱，我帮你报警怎样？”祁汮闫作势要掏手机，却被顾父慌张拦住。
“别别别，你预支她工资给我就行，我是她爸！”
祁汮闫甩开顾父的手，“趁着我没有报警前，请你离开，如果以后再缠着顾思思让我知道，我不会看在你是她父亲的份儿上手下留情。”
顾父被祁汮闫的眼神吓到，连连后退，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甘心的看向顾思思。
他脸上胡子拉碴的，眼睛浑浊不堪，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满是褶皱，整个人显得憔悴又邋遢。
顾思思心里一片悲凉，不再看他，直到顾父走了祁汮闫才看向顾思思。
“如果你急需钱的话……”
“不需要！”顾思思打断祁汮闫的话，手指攥紧，“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还有，我家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你不了解，也管不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直到下班两人都没再说话，顾思思始终冷着脸。
是夜。
顾思思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医院，调整好自己脸部情绪后才进病房，却震惊的看到顾父坐在妈妈的病床边上。
“思思下班了？快过来，你爸给你买了小笼包子，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肉馅儿的。”顾妈妈看到顾思思冷着脸，忙打圆场。
顾思思坐下，没看顾父，“我早就不喜欢吃了，爸，钱已经没了，你别再抱着希望了，好好找个工作吧。”
“你……！”一听说钱没了，顾父也顾不得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你这个畜生！那可是救你爸的钱！”
顾思思：“也是救我妈的钱。”
“好好好，你眼里只有你妈，我这个爸爸是死是活不重要是吧？”
“是。”
顾父顿时暴跳如雷，站起来指着顾思思，扬声，“你闺女可真孝顺啊，为了救你去卖身！陪人家男人睡觉一晚上就挣了你的救命钱！！”
“啪嗒！”顾妈妈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病房里其他人顿时不怀好意的看向顾思思，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叽叽咕咕的讨论着。
顾妈妈眼泪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她抓住顾思思，“思思，你告诉妈这是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吧？”
“妈……”顾思思安抚的拍了拍顾妈妈的手，起身面对顾父，“从小到大，我都眼睁睁看着你打妈妈，看着你被妈妈养着，你好赌又酗酒，我以前以为那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没想到，你今天又让我开了眼界。”
她拿出手机，举起来，“我刚才已经录音了，爸你可要想清楚，你说的话会把你自己送进监狱的。”
顾父脸色顿时变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那都是我瞎编的，你救命钱是房子抵押出去了，我是气她没分钱给我。”
闻言，顾妈妈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扬手狠狠甩了顾父一耳光，“畜生！！我怎么会对你这种畜生抱希望？离婚……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顾思思楞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妈妈，眼圈红了。
是夜。
心情有些愉悦的顾思思拿了很多酒回家，喝了个伶仃大醉，她今天真是太激动了，终于等到妈妈离婚呢日子了。
“砰砰砰！”
“顾思思，开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顾思思晃荡着身体去开门，看一眼门口站着的祁汮闫，摇头晃脑，“你是谁啊？”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祁汮闫皱眉，他接住摇摇欲坠的顾思思的身体，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沙发上。
“祁汮闫，你混蛋！”顾思思忽然坐起来，指着祁汮闫的鼻子，“你这个混蛋！”
“我是该高兴你喝醉了还想着我，还是该生气你骂我，嗯？”
祁汮闫点了点顾思思的鼻子，“酒量不好就别喝酒，喝醉了还知道开门？”
越想越觉得这里住着不安全就在祁汮闫考虑是不是要把顾思思直接打包带走的时候，顾思思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的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你长得好帅啊，可以让我亲一口吗？”说着，她撅起嘴巴准备亲祁汮闫，却被他捏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顾思思不满的扭动脑袋。
“知道我是谁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仔仔细细的问。
“……唔……”顾思思捧住祁汮闫的脸，看了几圈后扔掉，“啊！祁汮闫混蛋！混蛋祁汮闫！”
祁汮闫唇角勾起，“那你可以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