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君睿
宴栖这个人确实不喜欢女子,一来是觉得聒噪,二来是觉得麻烦。但是君酒并没有往他跟前凑,也就勉强能接受。
很多时候宴栖都没怎么出过门,自然不清楚现在的女子作风,只觉得君酒好似无关紧要之人,又不会影响到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了。
君酒悄无声息的回到酒肆,见到没有动静也就放心了。也不是在这京城中没有宅子,关键还是被各位兄弟姐妹给管着过的一点都不潇洒,虽然说没有在琅城管的这般严实,但是询问起来还是要好一会儿功夫,怪麻烦人的。
君酒的堂哥君睿就是这样子的人,自从家族的长辈不放心将君酒一介女子流放在京城的杂乱之地,就把君酒的堂哥君睿给派遣过来了。
刚开完张,君睿就赶到了,她堂兄这个人极为聪明,但是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迂腐。
女孩子家家就应该生惯养的,抛头露面这种事情,本就不应该女子做,因此君睿对君酒极为不满又无可奈何,小时候就经常帮忙收拾烂摊子,没有办法,就只有只一个妹妹,只能宠着呗。
为此君睿一来,就管理了酒肆账本,把帐是记得条条有理,要是她大哥对自己婚事这么上心就好了,明明就比她大了两岁,如今怎的这般老成。
君酒暗自摇摇头,真的应该是遗传问题吧,大伯他也不苟言笑,但也是极为圆滑的一个人,两父子总归是有相像的地方的。
今天还是在酒肆呆着吧,夜了太晚了,回去不好交代。
“妹妹老是在外面住着也不太好吧,你让她最近回宅子里住吧。”君睿怎么会不知道他妹妹什么德行,今天就是他给君酒最后的期限,这段时间耍也耍够了,是时候回家住了,天天呆在酒肆像什么样子。
君酒远在阁楼就听到了她家大哥在跟芝儿谈的话,还询问着她最近的去向,芝儿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君酒可是特地的瞒过了芝儿的,所以她大哥是注定问不出什么来的。
终于忍耐不住君睿的询问了,芝儿火急火燎的找了个借口就跑了,连带着腿脚都利索了,这就是君睿的杀伤力。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抗的过君睿的询问,要是把他扔去询问犯人,绝对是杠杠的好用,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想法了。
君酒只得自己亲自下楼跟他讲,今晚开始一定回君家住,虽然酒肆里距离君家不远,但是总有一种不安心的情况。
杏花酒肆本就有着前皇帝打响的御赐名号,所以每天的客人都络绎不绝,这就要使得君睿每天看账本了,所以在君酒说完肯回去之后,满意的走进了账房开始算账。
不得不说,君睿的经商天赋也是遗传的,做的有条有理,让人挑不出毛病,异常的放心交予他手。
君酒对君睿还是带着有点崇敬的心理的,小时候君夫人布置的作业,把时刻都安排的满满的,还是君睿监督的,丝毫不得放松。
以至于有了她这个前车之鉴,后来君家弟弟妹妹都怕君睿这个大哥,生怕被管理。
君酒走出酒肆的大门,呼吸一下长盛十里巷的空气,感受到京城的烟火气息,也就是宣布准备营业了。
猛地看到一个人,在街角对面的巷子有个人影。
不是宴栖是谁。
大早上的喝酒也不太现实吧,那就应该是吃早点吧。
正想转头的时候,宴栖直径的走了过来穿过她,直径走了进去坐在了大堂上,叫了两个招牌菜,必要点的杏花露,梨花酿,准备就绪后直径吃了起来。
君酒未免感到奇怪,很少有人大清早就去喝酒的,一般都是在晚上喝到大清早的。
不过出门就见到好看的脸实际上也不错。
宴栖喝着杏花露就在想,昨晚喝的酒味道与这杏花露怎得,没有一点相像之处,再者说京城里的酒大部分都难逃他手,竟也品不出来那酒出自何方。
“掌柜的做这行这么久了,有没有见识过这酒壶中的酒出自哪里。”宴栖招来掌柜的就拿起昨晚那个酒壶询问道。
掌柜的就势拿起酒壶用手扶风过闻了闻,心理也搞不清楚这位小侯爷要干点什么,今儿个也拿不出准头,希望不会闹事就好,毕竟主人的未婚夫与之有点矛盾。
如今这四十岁的脑子现在还得跟上现在的年轻人的思维才行,人老了脑子还不是不能退休啊。
心理想着是一回事,表面做的还是要有点理子。
“小侯爷的这个酒壶里的酒味我确实没闻到过,小的做这行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见,着实不知道来历。”掌柜的摸不清套路,只得在跟前恭恭敬敬的回答。
“行了,你下去吧。”宴栖见掌柜的确实不知道也就放弃询问了,自顾的又喝起来了酒。
掌柜心里到是虚摸了一把汗,没闹事就好,没闹事就好。
君酒在楼上倒是瞅见了这个画面,一番询问下,运来是这样。
不禁觉得有点儿搞笑,总之那个酒还没出产,应当时询问不出来的,并且也并无二处,便放下了心。
只不过,昨天晚上着实是有点罔顾礼节,今后还是要注意,以防秋后算账才好。
刚对自己进行完思想教育,君睿刚好出了账房,看到了大堂中极为耀眼的宴栖,独自一人饮酒,身边也不带侍卫。
君睿品承着在京城处处留一道的做法,自主的就给宴栖免了单,然后就回去了。
等到宴栖吃饱喝足了,才知道自己被免单了,理由是东家觉得他今儿是那个幸运客人,就只给他免了单。
但是宴栖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君酒也就一介女子,这么做生意不会亏本吗,懒得理这件事情,但回去还是让小厮给送来了酒钱。
这事君酒还不知道,毕竟打理这种事情一般都不需要他出手,掌柜的都能做好,毕竟事君家的老人,做这行水清理顺,什么事都逃不过他心理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