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男人
钟子苒目光炙热:“旭安。”
“别怕,以后我来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汤旭安狠狠地瞪了眼钟子柒,肩头被苏染染一扣,疼地龇牙咧嘴十分滑稽。
“记住你今天的话,苒苒是我全家捧在掌心的公主,你要敢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那你就不用留了。”
钟子柒说:“你也不想毕业后,回到你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去吧?毕竟,你那小公司可经不起折腾。”
汤旭安气地发抖,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撕了钟子柒,却被苏染染死死地按在桌面上,毫无尊严。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钟子柒。
“染染姐,你能不能……”
钟子苒的话还没说完,苏染染便直接放开了汤旭安,将他朝着她丢去。却令钟子苒下盘不稳,两个人狼狈摔落。
恰巧打翻了垃圾桶,恶臭弥漫在汤旭安的身上,面对众人地指点目光。汤旭安愤然离去,也不顾钟子苒。
钟子苒咬了咬唇,紧跟了上去。
“那我也走了……”杜鹃儿见此,灰溜溜地溜了,留下苏染染跟钟子柒两人。
苏染染朝着钟子柒挤眉弄眼:
“说老实话,你是怎么想的?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居然成全了汤旭安跟你那好妹妹,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钟子柒:“诈出来的。”
苏染染听得一头雾水。
钟子柒朝着她眨了眨眸:“我本来只是想,钟子苒跟汤旭安已经在一起,但是他们早在一起,是我猜的。”
苏染染闻言喷笑:“所以,你自己也不确定?刚才你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话说那监控不会也是……”
“当然。”钟子柒呲牙:
“我从医院出来就来找你,哪来的时间去找那劳子的监控,不过可惜了钟子苒去过,那肯定是没有了。”
她端着下巴,有些忧伤。
苏染染笑了笑,而后想起刚才汤旭安跟钟子苒的神情,有些担忧:“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又没证据,怎么让人相信。
钟子柒涮着毛肚:“钟子苒再怎样也是我亲妹妹,而今天我们又这么折辱汤旭安,接下去只需要种下种子。
不愁这两人,不会反目成仇。”
感谢上帝,让她拥有两世记忆,能将两人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
“钟子苒你真打算弃了?”
闻言,钟子柒咀嚼的动作一顿,放下了筷子面色严肃:“染染弃她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对于她我仁至义尽。”
她本不在意钟家,可既然钟子苒这么喜欢,不惜杀了她也要夺这个位置。那她又怎么能辜负钟子苒的好意。
毕竟,谁生下来就是圣母?
至少她,从来不是。
苏染染明显地察觉到,钟子柒忽如其来的狠戾,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自家闺蜜看清,但是这心态怕是崩了。
于是苏染染提议道:“汤旭安这样的渣男踹掉就踹掉,我们柒柒现在重新回归单身生活,我们难道不庆祝一下?”
钟子柒秀眉一挑,唇角勾了勾。
午夜酒吧,歌舞不休。
牛鬼蛇神,满聚一堂。
钟子柒坐在轮椅上,看着舞池中拿着酒瓶子跟个小疯子似的闺蜜,眯着杏眸喝着鸡尾酒。
“妹子够拼的啊!”一旁的男人意有所指,对着钟子柒举起了杯子。
钟子柒笑意浅显:“身为现代恶臭青年,喝最烈的酒熬最深的夜,玩最帅的男人当然得拼咯。”
“有没有兴趣玩一玩?”男人问。
钟子柒不予回复,抿了口酒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那一连串的消息轰炸,不出意料的是钟母发来。
看来自家那好妹子,已经开始给母上大人上眼药了,她端着下巴摩挲着手机,半响拍下了一张照片。
直接发到了朋友圈,配图一张:
渣男年年有,今年最常见。小酒配舞池,午夜人不归。
而后推着轮椅,朝着洗手间而去。
就在她进入拐角时,一只手忽然罩在了她的口鼻,一股幽冷的清香扑鼻而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侧响起:
“帮我,你开价。”
男人的身上带着些许热度,显然是中了药的表现,钟子柒本就被酒染红了脸,这会儿却被冷风吹的清醒。
可就在她扭头之际,脖子被人砍了一刀,她只来得及竖了个中指,便彻底晕了过去。之后的事,便开始迷迷糊糊。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久久未曾醒神,直至洗漱间的房门打开,薄俦围着浴巾走出时。
她才回过了神,从上到下将薄俦的酮体欣赏了个遍。比例完美,标准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再加上这张脸。
堪称尤物。
啧啧,她被猪啃了。
“看够了?”薄俦开口。
钟子柒斜倚在床上,看着站在跟前的男人,懒洋洋开口:“我记得昨夜,我并没有答应你,是吧。”
“不满意?”薄俦愠怒。
钟子柒嘴角抽搐:“谈谈条件吧,虽说我没想应你,可事情已经发生。我如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太亏了。”
不愧是活阎王,欺负病号也不带手软的。她的腰,估计都被这人给掐青了!
可见技术,得有多烂。
“你要什么?”
钟子柒眼珠子转了转:“我要东城的那块地,不知道薄少肯不肯割爱了。”一年后,那块地可成了一块宝地。
到嘴的肥羊,丢了岂不可惜?
薄俦目色复杂,他以为钟子柒会借此机会,提出更为有利的条件。譬如入主薄家,成为薄家主母他的妻子。
却没想到,只是一块地。
薄俦垂下视线,看着眼前明显年轻的过分的小姑娘,她懒洋洋地躺着。脸上还染着两分红晕,脖子上星点不一。
他虚握着拳头咳了声:“好。”
钟子柒拿起一旁的浴袍披上,站起身时差点没一跟头栽了下去,她缓了好久走到薄俦面前,伸出手:
“那么合作愉快,薄少。”
薄俦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索性,钟子柒并不想多说,自顾自地走进了浴室里。而后一句话轻飘飘地飘了出来:“薄少不会是处吧?”
薄俦耳尖倏然红了,正欲辩解却听着里头传来嘀咕声:“这是把我当牛肉来啃了吧……老男人。”
薄俦:……老男人?
他似乎只有三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