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刺客
御书房。
屏退一众太监后，楚萧冷冷的看着乔风。
他心中有滔天的怒火，却找不到发泄口。
在重兵把守的皇宫被行刺，更是差点失去心爱的女人，实在太可笑了。
这仇他不报，还是男人吗？
不管是谁指使的，他都势必要诛对方九族。
当然，乔风身为影卫统领，带着所有影卫擅离职守，若没有足够的理由，楚萧也不会轻绕。
“说吧，何事会让你们全员出动？”
乔风脸上肃然不少，“陛下，您可知先皇在两年前为何会中毒？”
为何会中毒？楚萧诧异。
“争夺皇位那天，司天威说是异国贱婢所下，这是怎么回事？”
乔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异国贱婢，是三年前入宫的平妃，来自湘国。”
平妃？
楚萧瞳孔顿时一缩，有点印象。
据说平妃容颜倾国倾城，自湘国出使大晋时，对楚云一见钟情。
之后就顺理成章留在皇宫。
入宫不到一年，就被以谋害先皇之罪给压入大牢。
原本是要处斩的，但楚云不知为何饶了她一命，只将其打入冷宫。
楚萧眸光一闪，难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前头以为是司天威给楚云下的毒，现在看来其中原由更加复杂。
“陛下，准确而言，先皇中的不是毒，而是蛊。
若是毒，老奴就算倾尽一身功力，也会替先皇逼出来。但蛊，老奴无能为力。
就在昨天，老奴路过冷宫，看到一诡异身影从平妃房内出来。
那人功力非凡。
老奴偷偷跟随他出了宫，不慎被他发现，便打了起来。
老奴将他控制住后，本想套些有用的信息，然而他才透露出一些秘密，就突然爆体而亡。”
“什么秘密？”楚萧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说，三年前平妃刚入宫时，传给先皇一门功法，以及一只蝉蛊。
说只要服下蝉蛊，跟随功法修行，就能延年益寿，成为顶尖高手。
结果先皇服了蛊，就中毒了，先皇大怒，要将平妃处以极刑。
可是他二人私下见了一面后，先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取消对平妃所有的处罚，仅将她打入冷宫。”
说着，乔风眼中浮现黯然之色。
跟随在楚云身边暗中保护数十年，君臣毫无秘密可言，却在这事上，乔风对此一无所知，心中只觉悲凉。
闻言，楚萧陷入沉思。
这种套路在电视剧上常看。
先用美人计，让当朝天子昏庸，之后再逐步对天子下毒，最后天子非正常死亡，导致天下动乱，王朝逐渐崩溃。
不过，这个平妃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让楚云以性命做赌注？
就算身中剧毒，也没有责罚对方。
“陛下，老奴怀疑此事与湘国有关。
湘国历来以蛊闻名，就似大晋以武闻名一样。
而先皇被平妃所害，恐怕是湘国授意”
楚萧摸了摸下巴，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沉吟片刻后开口。
“不可能，若真如此，平妃早跑走了，还在这干嘛？定是父皇与她做下交易，才会饶她一命。”
乔风重重一叹。
“陛下，此事事关先皇。一来老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湘国指使。
二来平妃有先皇免死金牌，无人能去找她麻烦。
所以老奴才会在昨日召集影卫，想将他们都派往湘国，势要查出真相。
而陛下身边，老奴一人护卫足矣。”
楚萧垂眸看他，对于乔风的能力，他不怀疑，这一点可以从前段时间对方轻而易举打通楚萧玄关一窍就能看得出来。
更何况昨天刺杀时，乔风更是一己之力轻松斩杀十五个顶尖刺客。
只是，楚云已经死了，楚萧并不关心是谁、又是什么原因给他下的毒。
影卫是保护皇帝的，不是去调查谁指使平妃害死先皇的，乔风分明本末导致。
楚萧神色古怪，沉声道：“乔风，朕念你忠心耿耿，此次可以不责罚你。
但现在大晋是朕的大晋，先皇已选择原谅平妃，这事就过去了，希望你以后休要再提，更别再有让任何一个影卫擅离职守的心思。
否则，别怪朕无情。”
“陛下此言差矣。”乔风重重跪下。“陛下，若此事与大晋国运相关呢？
臣听过一个传言，湘国的蛊都是靠窃取各国国运才能养活。
先皇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就平白饶了平妃，此事必定与国运有关，先皇才会给予嫔妃免死金牌，让其稳居冷宫。
若此事不调查清楚，老奴惶恐大晋国运会被湘国窃取殆尽，这才会来不及通知陛便私自将影卫派往湘国。
正欲出发时，就遇刺客…”
与国运有关？楚萧倒抽凉气。
国运是真实存在的。
国运之下是皇家气运。
自古以来任一皇朝统治者都会秘密派能人异士各地寻找非皇族龙脉，找到当即切断，防止在龙脉的孕育下，出现下一个真龙天子。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所以必须除之。
至于国运，牵扯到的东西更加复杂，楚萧知道在穿越前的现代，国家也有秘密国师，就是搞国运这一块的…
只是，他不明白，楚云幡然醒悟想肃理朝纲是两年前，那楚云是何时服下的蝉蛊？
如果是三年前服下，为何一年后才发作？
如果是两年前服下，那平妃干嘛要等一年的时间？
若事关国运，这是事得不重视。
楚萧拧眉，“乔风，朕命你派所有影卫前往湘国全力调查。
你就留在朕身边，时刻保护朕的安全，朕不希望昨日之事再发生一次。
对了，阿五留下，她现在暂代千牛卫统领一职！”
“老奴遵旨。”乔风恭声道。
“随朕御驾冷宫，朕要去会一会平妃。”
“陛下，万万不可！”乔风制止，“嫔妃诡异的很，老奴担心…”
“担心朕被她蛊惑？”楚萧嗤笑。
大晋第一美人的诱惑，他都能经受得住。区区异国之女，还是先皇妃子，还能惑得了他？
“放心，朕自有分寸，走吧。”
“陛下这是其一，其二是平妃不见任何人，这也是先皇给予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