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虽说已经入夏,但京师的气候早晚偏凉。
此刻佛堂内刮着阵阵穿堂风,冷得连火烛都仿佛在瑟瑟发抖。
膝下无软垫,身上无披衣,但夏侯芷并未露出任何怨怼或委屈,只静静地跪着,像一尊石雕。
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直到外面传来几声梆子响。
三更了。
她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免得当真跪废了这双腿。
挪动间,不经意瞥过某处。
干涸的暗红色,那是月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