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拳人的心事
叶凡不敢反驳，轻咳两声打断，“妈，咱有话回家说好吗？”
叶凡从后视镜见到藤去病勾起嘴角，时不时偷瞄几眼。
“好好，儿子加油！别错过了！”樊月杉笑道。
奔驰车辆快速在林城公路穿梭，转过几个弯路，终于到了叶凡家。
把樊月杉扶下车，她还在不断嘱咐，“小凡，记得妈妈的话，千万不能错失良机。”
叶凡无语，连连点头，“妈，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回来。”
“好。”
樊月杉看向驾驶位，朝着藤去病说道：“谢谢你，我们家小凡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阿姨。”藤去病转头笑着说道。
“小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让着他点，我们小凡比较木讷。”樊月杉嘱咐道。
“阿姨放心，我们是朋友。”藤去病说道。
“对不起，我妈有点唠叨。”樊月杉下车后，叶凡歉意道。
藤去病嘴角难得勾起弧度，“有人唠叨挺好。”
“你妈也这么唠叨吗？”叶凡有些好奇。
藤去病并没有回答叶凡的话，只是抿着唇，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与惆怅。
一路，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有车内略微伤感的音乐缓缓响起，气氛明显尴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叶凡忽然想到什么，问道：“狼王的身体一向不好吗？”
“是！”藤去病话不多，仿佛惜字千金。
“他真名就叫狼王？”叶凡问道。
“不！他的真名叫郎振国，那天你救的人是他孙女，名叫郎娇娇。”藤去病说道。
“那为什么叫狼王？”其实叶凡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坐在车里实在无聊，有意无意打发时间。
“那只是一个称谓，只有武道排行的人，才能拥有。”藤去病解释道。
“武道？”叶凡眼眸微微泛起光亮，“什么叫武道？”
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汇，根本不知道武道是什么意思，好奇更胜。
藤去病淡淡一笑，“武道就是身上有功夫的人，这个功夫就叫武道，在大夏武道的等级分为地榜、人榜、天榜。
每10年、30年、50年，都会有武道人士进行比试，根据排名前后，获得跟自己匹配的称谓。”
“哦……”叶凡似懂非懂，“也就是说狼王这个称谓很厉害？”
“在整个大夏武道排行中，狼王算是厉害的，这也是在江城，为什么没有人敢惹狼王的原因。虽然他早就退出武道，不问事事，但武道中人还是没有人敢不给狼王面子。”藤去病说道。
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再次陷入沉默，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凡也没有再多问。
两人就这样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车内的气氛尴尬肆意。
不过，藤去病说的话，却让叶凡心里很激动。
武道，就是男人比试的地方，好像他在电视机里看到的拳赛，甚至比拳赛更加刺激。
他什么时候能参加一次这样的武道比赛？
似乎看出叶凡心里的期待，藤去病眼眸含笑道：“你还是别想了，我曾经参加过武道的比试，可我也只是人榜100多名。”
“天榜的武者很厉害吗？”叶凡问道。
藤去病摇了摇头，“不！天榜并不厉害，前五名才厉害！狼王当年参加武道排行比试，也只到了地榜56名。”
“那就是说，天榜前五名是最厉害的？”叶凡接着问道。
藤去病点点头，口气中满是羡慕，“可以这么说，就好像大夏的战神司嘉年，30岁就成为天榜第一。”
大夏的战神？
很厉害的样子。
从藤去病羡慕的眼神中，叶凡不难想象，他在武道人士心中的地位，该是多么高高在上。
“在武道中，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吗？”叶凡眼眸逐渐泛起光亮，接着问道。
“有！”藤去病直言道。
“武道精髓博大精深，大夏国这么大，一定有比天榜更厉害的高手，只是这些人不会轻易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说着，他一声轻笑，“就算真的出现，我们也未必认得出来。”
“哦！”叶凡点点头，表示了然。
武道天榜第一，那将会是怎样的存在？
就像天空最璀璨的那颗星辰。
万众瞩目！
眼眸的光亮逐渐放大，叶凡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充满期待。
他的《神农佰草集》里也有练习武道的记载。
不知道有一天，他是否也能攀登上武道排行榜，成为一颗闪亮的星辰。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是不是将会成为母亲和整个大夏的骄傲？
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黑色奔驰穿过一片荫林小路，藤去病缓缓将车子停下，转头说道：“叶先生，我们到了。”
叶凡抬眸看去，就见到一处智能灌溉的别墅庄园。
整座庄园看起来有点向米国郊区房屋的装扮，两边草坪修剪的很整齐，鹅卵石铺成蜿蜒的小路。
这显然就是狼王的居所。
两人下了车，叶凡跟在藤去病身后，大步朝着别墅庄园内走去。
穿过大片的草坪，枝叶繁茂的老槐树下，一道穿着唐装的身影，正在打拳。
叶凡一眼就认出他打的是24式太极拳。
只是他的太极拳打的太过于急切，仿佛融合了藤去病说的武道，看似具有极强伤人的威力。
“武道融合太极拳，看似强身健体，却不知打拳人的心事。”叶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老者听见叶凡的声音，缓缓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叶凡和藤去病的方向。
“别乱说话！”藤去病提醒道。
老者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
旋即，他友善地看向叶凡说道：“叶先生何出此言？”
叶凡嘴角微微上扬，也不兜圈子，直言道：“太极拳法原本用来强身健体，融合武道看似显得很有震慑力，但实则显现出练拳者内心的急切、焦躁、与不安。”
叶凡很小的时候，母亲送他上学，经常路过滨江公园。
那时候樊月杉还年轻，她很喜欢太极拳，每次经过，都会带着叶凡练习半个小时。
一来二去，叶凡也就学会了一些花架式。
“叶先生！”藤去病再次开口，提醒叶凡不要在狼王面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