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从未想过会从殷稷口中听见这么可怕又残忍的话。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我的家人里有你的至交知己;有你的授业恩师;我娘还亲手为你做过衣裳,殷稷,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为什么说不出来?!”
殷稷失控的嘶吼,可一句过后声音便低哑了下去,他抬手遮住脸,仍旧有自嘲溢出来:“你们所有人,对我的好哪怕只有一丁点,都要我十倍百倍的还,萧家是,谢家是,连我母亲都是……我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