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半路杀出程咬金
“快,管家呢?让管家做点你最爱……”
“妈,我已经吃过了。”司徒厉轻声打断焦急的方敏。
后者微愕:“那你怎么从厨房里出来?”
司徒厉正想摇头,外头进来一名女佣,站在方敏身后,毕恭毕敬:“先生,高尔夫球场已经打扫好了。”
男人淡声哼出一个字:“嗯。”
男人一直以来都有打高尔夫球的习惯,只是工作忙便没有打,但每次回老宅他都会去打高尔夫球。只上一次回老宅是因为和夏南夕结婚,他完全失却了打高尔夫球的心思,这一空下来,便落了许久不曾再进过高尔夫球场。
一旁的徐冉月想起司徒厉喂夏南夕喝粥的一幕,心下虽疼,嘴上却扬起一抹笑:“厉哥哥,那么久没打高尔夫球,球技不会退步了吧?”
方敏挑眉,直接将徐冉月推到司徒厉身边,璀璨一笑:“傻丫头,去看看不就得了!你们两个青梅竹马,哪次回来不是一起去打高尔夫?”
后面那句确是多余的,只方敏是故意的,讲给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听的。
司徒厉嘴角轻勾,没有任何嘲讽或暗含不虞的意思。
没有张扬的灿烂,可十分好看。
这是夏南夕嫁给司徒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
她以前关注他时,也见他这般笑过,和他几个玩得非常好的兄弟一起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眸色微微一黯,胸腔控制不住漫出一丝苦涩,在听到方敏故意说给她听的那句话时蔓延得更加厉害了。
默许了方敏的话,司徒厉走出客厅,徐冉月跟在他身后,笑容俏皮:“厉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背影隐没在门口,声音也渐远了,夏南夕不知道司徒厉有没有看见她,只不过全程,他都没有抬眼看她一眼。
但她其实晓得,他知道她在这里。
方敏见徐冉月和司徒厉肩并肩的离开,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亦是十分满意的,原徐家的千金才该是她的儿媳妇,谁想突然横插进来一个程咬金。
别过身望向夏南夕,脸色顿黑,眸底满是嘲讽:“他们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去打个球而已,你是个明白人,不用我说,应该也明白。”
说罢,转身走向卧室。
夏南夕心微微一疼,面上毫不改色。
林妈继方敏回卧室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瞧见站在楼梯口的夏南夕,她疾声道:“少夫人怎么下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得多休息!”
“林妈,我没事了,就是在房里待太久了,有点闷,想出来透透气。”不见司徒辉,夏南夕话锋一转,“爷爷呢?”
“老先生在后院的亭子里。”
”带我去吧,来老宅的机会并不多,我想躲陪陪爷爷。“
林妈只得点头。
夏南夕嫁给司徒厉的第二天就直接搬到了司徒厉的公寓,她没有真正在老宅待过,并不认得老宅的路,一路跟着林妈走在去后院的路上,才知道老宅究竟有多大。
逛了整整一大个圈,夏南夕才遥遥看见一个十分宽敞的亭子,亭中有张石桌,数张木椅。林妈说司徒辉在亭子里,但此刻亭中空无一人。
亭子的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橘子果园,夏南夕一眼望去,正看见园子里漫步者一道身影。
林妈瞧见,笑容颇深,满是感慨:“老夫人生前最爱吃橘子,那片园子,是老夫人曾经亲手种的,老夫人不在后,老先生每天都要在那片园子里走一走……”
微微一怔,夏南夕着实没有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故事,她瞧着司徒辉走在园子里的身影,接近八十的年纪,依然挺直了背,高大的身影,似慢慢和司徒厉重叠在一起。林妈后面的话她都听不清了,只在恍惚的意识里,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轻声道:夏南夕你明白么?这才是爱。
夏南夕静静立在亭子里,她盯着司徒辉的背影,嘴角含笑。
司徒辉慢慢的走出橘子园,抬头一见夏南夕,先是一怔,后凝起眉:“丫头怎的下来了?”
“爷爷,我的伤不碍事,待在屋里两天了,想出来透透气。”
闻言司徒辉仍是拧着眉,觉得不太妥:“让小罗再来看看吧。”
说着就朝林妈扬手,夏南夕急忙制止:“爷爷,真的不碍事,已经不疼了!”
说罢怕司徒辉不相信她还在原地转了个圈:“爷爷你看,真的不疼了,不用麻烦罗医生!”
“你这孩子!”
见状司徒辉只得作罢。
林妈站在夏南夕身后,司徒辉瞧见,偏头望向她:“厉儿呢?”
夏南夕心下蓦地一沉。
“先生在高尔夫球场。”
林妈的回答让夏南夕猛地松了口气,打球的话爷爷生什么气,只要不让他知道徐冉月跟着司徒厉一起去……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司徒辉拿起放在一旁她没有注意递到存在的望远镜,遥遥望向一个方向。
宽敞的场地,远看一片绿油的田,夏南夕不近视,所以依稀能看见场地上的两道身影。
她一惊,没想到这里能够看到高尔夫球场,也蓦地明白为什么林妈话只说到一半。
果然,司徒辉放下望远镜,脸色阴沉无比。
夏南夕咬着口腔内壁的肉,怔怔的看着司徒辉。
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比起“做什么”,她宁愿,他什么也不要做。
但见司徒辉朝林妈伸出手,欺在林妈耳边,不知喃喃说了句什么,夏南夕聚精会神的听,也愣是听不清。
林妈点头,匆匆从她身边掠过。
夏南夕猛地伸出手拽住林妈。
见状,林妈和司徒辉皆是微微一愕。
夏南夕从没有一次脑子像此刻一样转得那么快,她不知道司徒辉究竟和林妈说了什么,倘若要阻止司徒辉破坏司徒厉和徐冉月一起在高尔夫球场的二人时光,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林妈走出这座亭子。
大脑飞速的转动,一道精光猛地掠过脑海,她微微一笑,眼角自然的染上几分淡淡的哀色:“爷爷,我以前在家的时候,没有人陪我玩,我就下棋,可是一个人没有办法下棋,我就自己跟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