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聚灵阵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从林家回来，江凯文开始尝试种菜。
江凯文换了一身破旧衣服，扛着锄来到前院松土整地。
院子不小，江凯文不会将所有的地都用来种菜。房前空出一大块地，用来练武用，剩下的地方才用来种菜。
按照上次郭彩云教的，江凯文将院子里的地分成好多垄，这样便于浇水也方便管理。
郭彩云是先育苗，然后再将苗分植，这样的好处是省种子。
不过江凯文种的少，只有两畦，种子又多。她计算好间距，直接把种子种下。
等到出苗后再间苗，就是将多得拔掉，缺的补上。
除了黄瓜，江凯文还种了一畦小葱跟一畦油菜。
种完菜，江凯文回到房间继续研究阵法。
“我明白了！”江凯文兴奋的打了响指。
经过这么多天的研究，江凯文终于领悟了第一个阵法。
“聚灵阵”
顾名思义，聚灵阵能够汇集天地灵气。
传承中描述，聚灵阵一般用来辅助人修行。
不过江凯文不敢轻易给自己布聚灵阵，谁知道到了环境污染严重的现代，聚过来的是浊气还是灵气。
突然她灵机一动，聚灵阵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培养药材。
现在院子里正种着一些蔬菜，何不先用蔬菜做实验。
想到就做。
阵法最好的载体当然是玉石，可除此之外世间万物都步阵，包括作为万物之长的人。
比如少林的十八罗汉阵，武当的七截剑阵。
当初武功大成的江凯文就在武当七截剑阵那里吃过苦头。
那时的武当新一代七子的武功距离江凯文有很大差距，不要说七个人，就算十七人一起上，也不是江凯文的对手。
可当七人摆出剑阵之后，立刻脱胎换骨。江凯文差一点就饮恨剑下。
植物可摆阵法，比如桃花岛上的桃花阵。
人只要进去后，就会昏头转向，根本找不到出口。
房屋可以为阵，比如诸葛八卦村。
甚至在高人手中，高山河流都可为阵。
当然江凯文还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在什么地方适合步什么阵，用什么布阵，这就需要阵法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而江凯文现在手里没有玉石，墙外倒是有不少石头。
直起腰身拍拍手上的灰尘，江凯文松了口气，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努力，阵法终于完成了。
实际布阵与在脑子里布阵是完全不同的，必须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最后一次只用了几分钟就完成，之前那一个多小时全是在实验调整。
传承上没有写，江凯文也不知道的是，阵法师的历史上从领悟阵法到成功的摆出阵法，时间这么短的，几乎没有。
一个合格的阵法师除了有强大的领悟力，必须还要有强大的动手能力。可绝大多数的人，这两个能力是不均衡的。
这就像绝大多数华夏学生是高分低能，而绝大多数的美国学生是低分高能。
这里的“分”指分数，“能”指动手能力。
而两个能力均衡的又没有江凯文这么强。
如果江凯文的成就被其他阵法师知道，绝对会羡慕嫉妒恨。
布好阵法，江凯文就将它放到一边，先去将药材放进装满水的桶里煮上，再去林家吃饭。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未亮，江凯文照例去山上练功。
等她下山回来进了院子后，她被吓了一跳。
昨天刚刚种下的黄瓜种子，今天就爬满整畦，甚至有几株都爬到通往房间的水泥路上。
即使江凯文没有种过黄瓜，也知道这黄瓜的生长速度太快了。
蹲在地头，江凯文拉起一根黄瓜藤，估摸有一尺有余。她仔细回忆当初卖给她种子的售货员的话，一般黄瓜种子发芽都需要五到七天。即使用温水浸泡十到十二个小时后再催芽，也要三天才能够萌芽。
再看旁边的种的小葱跟油菜，小葱都有小拇指粗细。油菜鲜嫩油绿，看着就有食欲。
江凯文犹豫一下，伸手掐了一片油菜叶子。将断口凑在鼻子前，闻了闻。说不上什么味道，偏要说的话，比较接近青草味。
江凯文的心放了一半。一般有毒的植物，掰开后，溢出的汁液味道会刺鼻。虽然不是绝对，可大部分如此。
将叶子放在嘴里，慢慢咀嚼，江凯文的眼睛越来越亮。
清爽可口，绝对美味。
此时江凯文确定，这个聚灵阵真的有效果。
“文文！”
兴奋中的江凯文吓了一跳，随手将叶子扔在地上。她飞快冲到门口，开门，出去，关门，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舅妈，怎么了？”
“我跟你舅舅姥姥姥爷去地里，给你留了饭，你自己去吃。吃完了不用洗碗，把门锁上就行。这是钥匙。”
江凯文接过钥匙，“我知道了。”
目送舅妈离开，江凯文松了口气，转身回院里。
她站在菜地旁边，双手插兜，沉默不语，一会儿后抬脚将石头踢到一边。
瞬间一股肉眼看不到的波动快速扭曲，最后泯然于天地间。
亲身感受到这一点江凯文对阵法的感悟又加深一层。
在还未找到降低效果的方法前，聚灵阵法是不能摆在院子里了。院子里的这些蔬菜也不能这么放着。
当天下午，郭彩云回家的时候，看到家里多了一蛇皮袋油菜，还有七八捆大葱。
郭彩云不用想就知道弄这些来的人是谁，“文文，你怎么买这么多菜。咱们就五口人，这么多，吃坏了，也吃不完啊。”
江凯文摸摸鼻子，“咳咳，我看这油菜还有大葱都挺好的，又想着反正都是常吃的菜，就都包圆了。你要是看吃不了，送点给邻居也行。”
郭彩云让江凯文帮她搬到厨房，“行。”
“舅妈，今天晚上尝尝油菜吧。”
“行啊，你去帮我摘菜。我去换衣服。”
江凯文去厨房找了个大盆，开始择菜。
种菜的地里没有施肥，也没有来得及打药，只是浇了一次水，就被她给拔了。江凯文之前已将油菜的根部削掉，现在只需要在水里过一遍去掉浮尘就行了。
当天晚上，郭彩云就用江凯文的采的蘑菇加上油菜，做了一大盆蘑菇油菜。她又剥了好几根大葱，跟豆瓣酱一起端上桌。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红烧鱼，色泽鲜亮，引人食指大动，这可是郭彩云的招牌菜，每次都被吃光光。
可郭彩云没想到，这次的红烧鱼味道依旧，可只被吃了几口，就被人弃之不顾了。
一大盆的蘑菇油菜被横扫一空。
林德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还来不及咀嚼，就又去夹，这次夹个空。再看，盆子里什么都没有了，最后一根油菜，被林丰茂得到。
林丰茂夹到最后一根油菜，喜笑颜开，就跟得了大奖一样，“不好意思，我不客气了。”
林德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你个不孝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江凯文差点呛到，没想到一向迂腐下不来面的林德竟然跟小孩子一样跟人争食。
老话说的好，老小孩老小孩，可不是么。
江凯文伸手拿了根同样被忽略的大葱塞给林德，“姥爷，你尝尝这个，味道也不错。”
林德看着被塞入手的大葱，愣住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来自己这个外孙女对自己这个姥爷还不如对儿媳妇亲。他不是不难过，可又不知道如何改变。
没想到今天文文竟然搭理他了，不要说给的是大葱，就是炸药，他也要吃。
也没有蘸酱，林德咬了口大葱，唰，泪流满面。
林家人跟江凯文都吓到了。
郭彩云赶紧拿来纸递给林德。
林丰茂眨眨眼，“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聂采菊笑着摇摇头，“没事，他是感动的。”
江凯文也没想到，不过是给了他一根葱而已，林德就感动到如此地步。她决定以后还是对这个脆弱的老人好点吧。
还没等江凯文想完，就见林德啃了口馒头，又啃了口葱，这一口馒头一口葱的吃开了，很快一根就吃完了。他又伸手拿了一根，继续啃。
“过瘾，过瘾。嘶，辣的真过瘾。”
在场的人嘴角抽了抽，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林德流眼泪不是感动到，是辣的。
林丰茂问聂采菊：“妈，我爸不是不爱吃葱么？”
聂采菊也诧异呢，“是呀。”
就算是真的是感动，吃了文文给的那根就行了，怎么还去拿第二根。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这大葱真的好吃。
想到这里，林家三口同时伸出手，一人拿了一根，咬了下去。
然后饭桌上多了三个流着泪，还一个劲往嘴里塞葱的人。
吃饱后，郭彩云拿纸擦擦眼泪，好奇的问：“文文，你这油菜还有葱是从哪里买的，味道太好了。”
江凯文耸耸肩：“就是路边一个摆小摊的，我看他着急走，就包圆了。听说是老家有急事，催他回去。”
听了江凯文的答案，郭彩云失望的点点头，“算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够碰到。”
至于之前说的，要送点给左右邻居，郭彩云表示他们家还不够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