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奇怪的云
此人正是花一百银子购肖月仙桃树的绿衣汉子。
肖月被他扯住,只有苦笑了。
原来绿衣汉等了几个时辰,还不见仙桃树长大,等得不耐烦,有人因肚里饥饿想要离去,不见结果又不肯去。实在忍不住,悄用手一掀,将破衣掀开,里面竟是空无一物。
“走气了,走气了。”
众人才知道上当受骗,又不好说,齐齐一声笑,嚷道走气了,走气了。转眼全都走掉不见。
绿衣汉子见众人走去,场里只一件破衣,好生懊恼,权当上回当。气鼓鼓往来相会吃饭,不想刚遇到肖月往外走,让他识出来了,上前一把抓住,要肖月还银子。
肖月被他抓住,脱身不得,叹一口气,问道。
“唉,你这人太性急了。怕是走了气罢,我给你说过。一定要到时辰,否则会走气的。”
“又不是我掀开的。”绿衣人急道。
“你把我的仙衣还给我罢,我还你银子。”
肖月眨巴着眼睛说道。
“我。我。”
绿衣人嘴里嚅嚅说不出来话。那件破衣服,刚才一气之下,撕得粉碎,早不知扔去了哪里。
这会肖月问他要,他如何拿得出来。
肖月一见就知,脸色一变,把他衣领一把拎住。故作大惊失色。
“你,你,你莫要,莫要把我的仙衣给弄没有了吧?那可是件宝贝呀。”
“我……。”
“天呀,你快还我仙衣来,快还我仙衣来。你这个骗子,无赖。你可知道,我的仙衣有多值钱么?我这一辈子都指望着它过好日子呢。你竟给我弄没有了。你赔我仙衣来,你赔我仙衣来。不是的话,我们见官去。”
绿衣汉本来理直气状的,被肖月一阵搅和,倒弄得把人家东西弄丢了一样。
见到肖月扯着要见官,反而没有胆儿,连忙说道。
“我赔你,我赔你。”绿衣汉子慌了神,从袋里掏出一百两银子来,塞到肖月手里。
“谁要你的银子,你看我不是有银子么。我只要我的仙衣。我的仙衣呀。”
肖月劈手把这一百两银子夺过来,在绿衣汉子眼前一晃。嘴里喝道。
“是,是。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绿衣汉子连连躬身赔不是。
“看你也是实成人,我也不跟你计较。”
肖月脸转一笑,拍拍绿衣汉子肩膀,转过身走了。
过半响绿衣汉方才想起来。那件所谓的仙衣,先前也付过一百两银。如何现在又付了一回。他站在那里发怔,实在想不通怎么回事儿。
门口的店小二见罢,叹气道。
“都说戴眼镜的人老实,原来一点都不老实,还是个骗子。”
不过,只扫门前雪,休管瓦上霜,由他去吧。
肖月赶紧拿了绿衣汉子的银钱,一溜烟走了。寻了个衣铺,弄了件青衫儿穿在身上。酒饱饭足,又有了钱,也叫人心满意足,开心不已。
刚转身,见到先前那小乞丐女站在对面角落处瞪着双嘲弄的眼睛瞧着他,腾腾大怒。
“好你乞丐女,我好心请你吃饭,连你姐姐妹妹外甥都招待了。你还偷我的钱,叫我出洋相。得好好教训你一回不可。”
肖月怒火冲天朝小乞丐女大步走过去,小乞丐女站在角落一动不动,见他行到面前,扑哧一笑,扬着脑袋问道。
“你寻我做什么?莫非想打我一顿?”
肖月本有此意,可是一听小乞丐女说话声,声音酷似师妹陶雪儿,胸里的怒火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只得讪讪笑道。
“我,我是看看你钱够不够用,我这里还有几十两,一并给你罢。”
“你骗人,说戴眼镜的人老实,原来你并不老实。”
小乞丐女听罢,格格笑起来。
“你不生气就好了,你的银子是我偷了,还给你。”
小乞丐女从袋里掏出偷去的两锭银子,递了过去。
“唉,算了吧,银子我已是骗来的,你留着吧,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游荡不容易。”
肖月瞧了一眼,并不接银,叹了一口气儿。
师傅师妹在哪里呢?他没瞧清过他们模样,现在走在大街也会不认识。
他们一定会认识他呀,他们是不是也在寻他呢?
“我叫叶逢雪,你叫什么名字?”小乞丐女笑问道。
“我叫肖月。”
肖月耳里只听到个雪字,就想起师妹陶雪儿,两人都有个雪字。不知怎么回事,对这小乞丐女又多了几分喜欢。
“肖大哥,你真是好人。”叶逢雪笑道。
“你莫看我戴着眼镜就是好人,其实我是流氓。刚才那店小二说的。你信不信。”肖月问道。
“我才不信呢。”叶逢雪格格笑起来。“肖大哥,你打算去哪里?”
“我,我想去铁岭山庄。”
肖月迟疑地说道,师傅师妹去了哪里,毫无线索。
他心里有许多的话,许多的问题,都只有寻得师傅与师妹才能弄清楚明白。
“肖哥哥,这条路我知道。这里离铁岭山庄有一两百里路呢。我正想去那地方溜达,我们可以同路去,好不好。”
叶逢雪高兴地拍着手。
“肖哥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一会来寻你,我们一起去铁岭山庄。”
肖月正愁不知铁岭山庄在何处,一听叶逢雪知道,心里欢喜。
“好,我在这里等你。”
肖月以为叶逢雪有什么事情要办,应了下来,等叶逢雪离去。坐在路旁等她。
此时正是午后光景,阳光和熙,一轮艳阳,正过当空。
肖月望着天空,蓝天白云,凝望天空,似乎有些痴,有些呆。
这世界,似乎一点都不认识,甚至连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也是不知。
人生在这里,就如白纸。
好想知道,他的世界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承天宗为一定要杀他?
从师妹的言语中可推断,他似乎跟承天宗之间,还有很深的渊源。这个渊源又是什么?
肖月望着天发怔,看这天瞧这地,都有些怪怪的感觉。偏又说不出这种怪在何处。
风儿细细,吹拂着路旁柳树,柳条低垂在河水里,河水漾漾。分金画柳。
骤然间,肖月额头那道没有疤痕的伤,微微冒起肉包,有鸡蛋般大小,里面象藏着条活的毒蛇,此时这条毒蛇无端端窜跃起来,似乎要食噬而出。
肖月感觉脑袋都要迸裂,两眼流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