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好玩吗
“1901.1561.1781.1132.”亦欢捏着手机,不断的尝试着密码。
每输入一次,手机就震动一次,屏幕上显示密码错误。
四次了,她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错,手机会自动休眠,她再无机会。
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水,手指也微微颤抖,亦欢咬咬牙,强迫自己冷静。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但是窗户没关,一阵风起,吹动了厚重又华贵的窗帘,钝钝的扫在地面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像是夜风寂寥的呼喊。
白色的平绒地毯让整个空间显得敞亮,但同时也催生了一种苍白的冷意,从地板,直窜而上。
亦欢目光快速搜寻着周遭的一切,想要找出手机解锁密码的蛛丝马迹。
但试想,即便是有迹象可寻,但是谁又会留在办公室呢?
亦欢想到这里,放下手机,准备放弃了。
可是目光最后一扫的时候,看到了办公桌上的一株盆栽,盆栽侧边好像刻着字。
走近一看,是一个英文名字,亦欢掏出自己的手机,按照英文名字的字母对应了手机键盘上的数字。
颤抖着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入。
随着手机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叮!”亦欢脸上爬上了笑容,她成功解锁了。
看了看手机自带的原始桌面,亦欢觉得,手机的主人,真是个无趣的人,手指一划打开设置。
“好玩吗?”冷不防的,一个清冷却带着兴味的男声,从她头顶的侧方位砸了下来。
声音不重,但是亦欢依旧被砸的头晕目眩,用最后的理智惊呼一声。
“啊!”亦欢被吓得心跳加速,将手里的手机抛了出去。
他是怎么进来的?是什么时候进来了?进来多久了?
脑中浮现出一个个问题来。
惊恐又疑惑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而对面的男人,在她抛出手机的时候,轻巧的接住了。
看了一眼屏幕,然后不甚在意的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原以为是个后补,看来是个贼。”男人嘴角往下压了压,显得慵懒,但是自身自带的气场加持一番,又将这种慵懒渲染成为不屑。
“你胡说什么,你才是贼呢,我不过是拿我应得的东西。”亦欢脸上满是惊慌,但是又强行调整过来,随即双手抱胸,歪着脖子,一脸挑衅。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男人面色不变,但是眼里隐隐渗了雪,淬了霜。
亦欢突然眉心一跳,看看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孤身深入虎穴的情景,她哪里来的胆子敢跟祁钰叫板。
对面的男人,可是在皇城跺跺脚,整个皇城抖三抖的的祁氏太子爷,祁钰。
亦欢一秒换上了狗腿的笑容:“祁总,是这样的,您答应了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你总不能反悔吧。”
“你偷用我的手机,就是为了要电话号码?”祁钰眼里的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亦欢看不明白。
不过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亦欢越发笑的人畜无害:“当然了,我毕竟是你的粉丝嘛,您不是被赋予了皇城第一单身男人的称号吗?我这是倾慕你呀……”
男人嘴角嘲讽一勾,不接话,只是大手一伸,将人捞过来。
亦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来不及将剩下的话说完,腰部就传来一阵剧痛。
祁钰将她按在了办公桌上,而她的腰恰好磕在了桌上,霎时皱紧了眉头。
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只当是没有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嘴角微勾,但是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不用这么麻烦,你费尽心思不过就是想靠近我,我成全你就是了。”
大手抚向她脸颊,继而是嘴唇,目光逐渐聚焦在她水润的樱唇上,但是没有流连太久,食指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滑向了雪白如瓷的脖子。
明明是暧昧不已的动作,但是亦欢从祁钰眼里,看不到一丝丝的情欲。
一种被羞辱的愤慨,从心里狂卷上脑。
亦欢一侧头,毫不保留力气的咬住了他中指的第一指节和第二指节,十分用力。
祁钰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她咬的正着,死死抿着唇,看着一脸发狠的女孩儿。
直到嘴里出现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亦欢才松开了他,伸出手背擦擦嘴角,扫了一眼手背上殷红的血色,她厌恶的磨牙:“欺负小女孩儿,算什么能耐!”
祁钰没有说话,只是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右手整个包裹上,止住了还在往外冒的血。
亦欢这一秒有点怕了,这男人看起来毫无软肋,说也不行,咬也不行。
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亦欢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在墙上。
而祁钰如狼般的眼神,死死黏在她身上。
她看得懂,那不是想占有,不是控制不住精虫,而是生气。
此刻她真的后悔咬他了。
“刚才咬我的时候,怎么那么勇敢,现在怕了?”祁钰双手将人圈在墙和她之间,灯光打下来,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他带过来的阴影中。
“我说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我不过是……”
“叩叩叩。”亦欢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祁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秒,两秒……
终于,他气势一收,将她从阴影里放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进来。”
执行秘书走进来,自动忽略了正在墙角一脸怒容的亦欢,走到祁钰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之后便退了出去。
办公室安静下来,亦欢小步小步的挪动着步子,妄图在他想问题的时候,直接开溜。
“过来。”祁钰就坐在座位上,被她咬伤的右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显得比之前有耐心多了。
亦欢莫名的,有点心虚,这人又想怎么折磨她。
慢吞吞的走过去:“你出尔反尔,不给就算了,我要走了。”说完就转身。
“你欠我十万,是要我明天去你学校找你要吗?”祁钰一句话,让亦欢迈不动步子了。
“你就这么差着十万?”亦欢打量了办公室摆设,说不定旁边那一只花瓶就不止这个价格。
“我差不差,和你欠不欠我,是两码事。”祁钰不紧不慢的讲着“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