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离他远点
宋陵看聂寻欢的时间太久了。
久到包德德都感觉到不远处那双幽深的眼眸,正在析出阴翳的冰渣。
“让她进来。”薄君亦的嗓音微不可查的烦躁。
宋陵让开,聂寻欢走了进来。
再见面,还是很尴尬。
聂寻欢甚至不敢正眼去看薄君亦,心虚得要命。
是她主动勾引他的,药不是她下的,可就是不敢面对这个男人。
矜冷孤傲的薄君亦,幽深如无底洞的黑眸薄凉的看着她。
她总是带给他惊喜。
没有浓妆艳抹,没有性感短裙,她清丽的像是青花瓷,而不是昨天的珐琅彩。
巴掌大的小脸毫无妆容修饰,纯净的让人不敢亵渎,可是牛仔裤又将她比例完美修长的美腿勾勒出来,性感的一塌糊涂。
“薄先生。”声音也少了昨天的矫揉造作,却糯糯的好听。
“你们先出去。”薄君亦掐灭手指上的香烟,将烟蒂扔进烟灰缸里。
宋陵对包德德递了一个眼色,包德德念头达拉脑袋跟着就走。
只是,快出包厢的时候,他却又转过身,挡在了聂寻欢的面前,对薄君亦说道:“薄先生,这件事和她没关系,是我自作主张给你下的药,你要杀要剐都行,但是请你放了她吧,她是无辜的!”
“包德德。”聂寻欢有些无力。
他太不了解薄君亦这个人了。
解释再多都没用,薄君亦想要的不过是玩弄他们,让他们恐惧。
这手段,她十年前就见识过。
包德德下药只是触怒了他,但他想要的绝对不是真相,而是发泄被欺骗的一个渠道。
薄君亦挑眉,他打量着包德德。
身材不高,有些胖,剃着平头,眼睛很大,带着一条大金链子,要多粗俗就有多粗俗。
站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极为不相称。
“走!”宋陵上前一步,拎着包德德后衣领就往拖。
包德德嚷嚷着,“我不走,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薄先生,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了她……”
他的声音最终消失在门外。
聂寻欢长舒一口气,黑黑大大的眼睛,看着冷酷如冰的薄君亦。
她掩饰着眼底的惊慌,轻盈盈的一笑:“让薄先生见笑了,他就是那种容易冲动又什么都不懂的人。”
他挑眉,她居然维护那种人。
看她雪白小脸上荡漾起的歉意笑容,他胸口一闷,容色幽沉。
“他是你什么人?”低沉的嗓音毫无耐心可言,清冷的可怕。
“很好的朋友。”
“我看不像,倒像是爱人。”
聂寻欢眨眨眼睛,浓密的羽睫颤啊颤的,“薄先生误会了。”
“你朋友做错了事,要接受惩罚。”薄君亦倏然正色,端正的态度似乎是要与她谈判。
深吸一口气,聂寻欢心底空荡荡的,该来的总是要来。
“不知薄先生想怎么对他?”她询问。
“就像你说的,扔进海里喂鲨鱼如何?”
呵!
聂寻欢透心凉,果然是薄君亦的风格。
“薄先生如何才能放过他?”她不能看着包德德死,这事是她惹下的。
她眼底的那一闪而逝的轻蔑与冷漠,他都尽收眼底。
折磨掉一个人的骄傲,是他的专长。
“主动权在你。”薄君亦雕刻版锋利的轮廓,在不明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聂寻欢心脏砰砰直跳。
主动权在昨天接近他的时候早就用光了,现在而她,只有被动权。
“我明白了。”聂寻欢朝他走来,纤细的小手解开衬衣的纽扣,他要什么,从进来她就知道了。
薄君亦不动,等她靠近。
让他难以忘怀的柔软靠近,淡淡的水果香让他感觉清新。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说得大概就是她。
看着近在咫尺的纯净容颜,薄君亦真想毁了这份美好!
她主动坐上了他的大腿,如果不是为了救包德德,她真的没有勇气应付薄君亦了。
昨天的疼痛与疲惫还在,她却也只能强颜欢笑。
轻解罗裳,身姿曼妙,薄君亦看着眼前的小妖精。
隽黑的瞳孔深深一陷。
她就像是被暴风雨肆虐过一样,大汗淋漓的骑在他身上。
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可是他还没消停。
两度欢愉。
第一次是痛苦与粗鲁,第二次就是一种变态的虐待。
胸前是红梅斑斑,大腿后背是抓痕遍野。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男人终于停下了。
两人都气喘吁吁的,空气里混合着两人的美好。
“薄先生,能放他了吗?”聂寻欢垂着头,晶莹的汗珠顺着鬓角落下,奢靡的美。
薄君亦喉结滚动,眼底的光芒犀利几分。
抿着唇,聂寻欢无比的紧张,如果他存心刁难,自己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滚。”他语气很淡,可是这个滚字却说得铿锵有力。
顾不得什么屈辱了,聂寻欢清楚得很,现在不走,一旦他反悔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快速的穿衣穿裤,她头也不回的走掉。
门还在一开一合,薄君亦视线冰冷的追随着她的背影。
居然毫无留恋的走了。
聂寻欢找到了站在楼梯口畏畏缩缩的包德德,还有手指夹着香烟,淡淡吸着的宋陵。
“薄先生已经放我们走了。”她抬头望着宋陵,神色坚定。
宋陵瞥了她一眼,白皙脖颈上斑斑点点,已经说明她付出了什么。
这女人在薄君亦面前乖巧的像是被驯服的猫,然后一旦面对别人,气势倒是不小。
“你很面熟。”宋陵抽了一口烟,细长的眼睛薄凉的看着她。
虽然过去数年,她五官张开了,精致了。
说真的,如果不是她说话的语气,他也不敢认这就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
聂寻欢紧张了,薄君亦没认出她,倒是被宋陵给认出来了。
她淡淡的笑,红润的唇瓣轻启,“我不过长了一张网红脸,宋先生怎么可能认识我呢,再见。”
拉着包德德,她就下楼,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
“离他远点!”宋陵对着她的背影冷冷的说道:“这是劝阻也是警告。”
她回首,嫣然浅笑,“好。”
然后逃难似得走了。
宋陵深色浓重,但愿薄君亦不会再问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