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正的天才
如果说别人不知道这双黑色的眸子意味着什么，公子纠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自己怀里的那本从终极里面带出来的书上写过：“末法时代，有诸国诸族……华夏古国，黑发眸、黑发、黄肤！低级文明，神级潜力。”
自己在天路里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千奇百怪，见得人和物都是不计其数，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长着黑眸黑发的。
公子纠眼光从头到脚将眼前这个女子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个女孩也就是十多岁，浑身黝黑消瘦，黑发黑眸，个子不是很高，样貌倒也清秀，说不上倾城倾国，但是如果再长个几岁，身材渐渐丰满起来，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说这个女孩有着一双黑色的眸子，就和一个营养不良的女孩没有什么分别！
“你叫什么名字？”公子纠问道。
“黑色！”女孩轻轻地回答道。
这是公子纠来到这里唯一一个，不害怕自己，也不下跪的人。
“谁给你起的名字？”公子纠继续问道。
“我在夜里出生，眼睛是黑色的！”所有人就都这么叫我！
“那你父母呢？他们没给你起名字吗？”公子纠问道！
“我出生时他们就死了，我没见过他们！”黑色回答道！
“黑色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你就叫黑眼睛吧！”公子纠想了一会说道！
黑色静静的看着公子纠，并没有回话，公子纠被黑色那双黑色的眸子盯得有些发毛，急忙说道：“恩，黑眼睛的确也不好听，那你就叫夜眸吧？”
黑色闻言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公子纠见夜眸同意，也就放心，眼珠转了转，对着夜眸招了招手：“你过来，我给你摸摸骨！”
夜眸有些警惕的看着公子纠，身子却并没有动。
“你怕什么啊？我就是摸摸你的骨骼，看看你适不适合学习武，如果你适合的话，我可以教给你！到时候你就不怕坏人了！”公子纠一脸严肃的说道。
但是眼睛却忍不住在夜眸身上上下转动，嘴角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怪笑！同时身子也开始向着清眸走了过去。
公子纠想的很好，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可谁知道公子纠还没走到一半，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血色剑舞。
“你干什么？”公子纠见到血色剑舞就感觉不好，恐怕自己的好事又要被破坏！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干什么呢？你给我站在原地别动，否则别怪我的剑快。”血色剑舞狠狠的对着公子纠说道！
公子纠没想到剑舞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这个夜眸说不定可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啊！之前那些女孩可是根本无法相比的，要是能够被自己收为弟子，那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是有很大的帮助的，虽然如此，可公子纠盯着血色剑舞看了半天终究恨恨的说了声：“算你狠！”然后一动没动！
血色剑舞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夜眸说：“我叫血色剑舞，你可以叫我剑舞姐姐，还有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有我在你不用怕。”
夜眸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夜眸觉得血色剑舞有些亲切，或许因为他们都是女人吧？而且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和自己这么亲切的说话，以前即使有，也是一群眼神怪异的男人，自己很不喜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喜欢这个剑舞姐姐，她身上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吸引着自己！
公子纠虽然被血色剑舞恐吓，身子不敢动，但是嘴里却没停，大声嚷嚷道：“夜眸小妹妹，你别听他瞎说，我见你天生是练武奇才，所以只是想传授你一些无上的功法而已，你要是跟着我，以后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血色剑舞听了公子纠这话有些好奇，这小姑娘有什么奇特之处，竟让他这样招揽？也不知道公子纠到底有何图谋，但无论如何，这公子纠也不像有什么好的意图，自己可不能让这可怜的小姑娘再被骗了。
对着夜眸说：“你别听他瞎说，你要是真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夜眸闻言点了点头：“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我愿意跟着你！”
血色剑舞见夜眸说的这样直接真诚，不由的露出了宠爱的笑容，感觉自己又多了一个妹妹！虽然刚刚自己所说的话只是为了这个女孩不至于落到了公子纠手里，但是如果夜眸真的愿意，自己还真有点开心，教一个正常人学剑会是什么样呢？
啊！呸！这样说不对，好像自己弟弟不正常一样！自己弟弟就是学的慢了一点而已，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公子纠见夜眸说出了这样的话，知道这夜眸和自己是无缘了，但是嘴里却还是不闲着，冲着血色剑舞埋怨道：“我说大姐，以后你想收徒弟，麻烦你自己找好吗？别我刚刚找到了一个可教之才，你就从中作梗！你这样怎么能有利于我们队伍内部的团结呢？”
血色剑舞并没有理会在旁边神神叨叨的公子纠，而是旁若无人的问夜眸：“你要是真的想学，我需要先了解你一下，我问你，你之前看见了我杀人，那你害怕吗？”
夜眸摇了摇头，然后举起了右手，在空中看似无意的比划了几下。
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血色剑舞和公子纠都愣住了，因为这动作不是别的，正是血色剑舞最后一剑击伤了那几个镇守的动作！
夜眸划完之后想了想又做了一个非常自然的收尾动作，然后问血色剑舞：“你为什么不这样呢？这样他们就跑不了了！”
本就已经十分吃惊的两人看见了夜眸后面的动作后更加瞠目结舌，公子纠根更是被夜眸眼中的冷漠所震慑。
无论是血色剑舞还是公子纠，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见过的各种奇人也是不计其数，可是他们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一个小女孩，她一眼就能看破剑舞那快到极致的剑招，同时眼睛里又有着对人命如此冷漠的光芒。
“你能看清我的剑招？”血色剑舞似乎更在意剑舞能够看清自己的剑势。
夜眸点了点头：“很漂亮，但是有些多余！”
其实血色剑舞知道自己问的话是白问的，因为既然夜眸能将动作要义比划出来，那就已经不需要问了，可是血色剑舞还是难以相信，所以血色剑舞依旧问出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但夜眸的回答更让血色剑舞吃惊，看清自己的剑势已经很让人惊讶了，可是她竟然还说自己的剑招有些多余，从自己练剑开始到现在。从没有人敢说自己出的剑是多余的，因为自己的招式众人皆知，本就是以化繁为简和速度出名，比自己厉害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有资格说自己剑招多余的自己还真没遇到过！夜眸是第一个！
血色剑舞有些生气，因为自己将剑视若生命一般，无论谁敢说自己的剑不好，自己会以命相拼。
可是这次不一样，因为夜眸说的对，自己的剑招的确有些多余。
多余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虽然将剑视为生命，但是对面的人也都的的确确是一条条生命，自己的剑面对着生命，的确少了些锋利，自己当时只是希望能够让他们知难而退，所以并未下杀招。
可是这些夜眸都能看得出来吗？
“你学过剑？”血色剑舞冷静了一下后问道。
夜眸摇了摇头，过了一会轻轻说道：“我在脑海里面想过怎么去杀他们！”
他们指谁，不言而喻，自然是镇守，原因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因为天路里面有一句话，叫做：“有不前进的行者，但没有不作恶的镇守！”
行者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闯出天路，一跃成神，所以他们向来不会为世俗所困，可是镇守却正好相反，他们失去了闯出天路的信仰，只是安守一方，作威作福！
既然她是要杀镇守，那么也就不难理解她眼中的冷漠了，剑舞猜测夜眸之前定是受了欺凌，以至于才会如此的冷漠，因为这样的想法可能在每一个贫困人的心里都想过。
但是剑招可不是想想就可以的那么简单，每一个剑客的练成都是经历了无数劫难，哪怕是血色剑舞这样举世公认的天才，也是几经生死顿悟，才在剑道有所成就，可夜眸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在脑海里想过”就可以解释这一切吗？
血色剑舞还想问些什么，这时公子纠说话了：“不用问了，看来她和我一样，是真正的天才！你不理解她很正常，如果你理解了反倒不正常了！”
面对公子纠的自恋血色剑舞无话可说，虽然血色剑舞不认同公子纠是天才，但是如果说夜眸是天才，自己是完全认同的！
“你的确是一个天才，所以我改变了主意，我可以教你剑术，但是我不会做你的师父，因为我恐怕教你的东西有限。你愿意吗？如果你愿意，就叫我剑舞姐姐好了，我们就以姐妹相称！”
夜眸点了点头，对着血色剑舞轻轻的叫了一声：“姐姐！”
血色剑舞微笑着点了点头，还要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公子纠打断了：“夜眸，既然你已经认了血色剑舞作为姐姐，那么按照我们队伍的规定，默认你成为我们队伍的成员，你愿意吗？”
“这是什么规定？我怎么不知道？”夜眸还没等说话，血色剑舞先开口了！
公子纠见血色剑舞又要从中作梗，气的牙根直痒痒，但是又不能直接发生冲突，只能狠狠的说：“这是我作为队长做的最新规定，你执行就可以了，不用问那么多！”
血色剑舞脸色一沉，一把绯红长剑出现在手上：“你确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