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是他的宠物
汪乃谦走了,琦君也不想睡觉,拿出手机,反复看她从杜鹃会所出来时,收到的罗昊的信息:“琦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电影下周末首映了,你能赶得及回来吗?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同出席首映礼。”
为这一部电影,琦君知道他已经筹备了7年,但作为他的女朋友,她却无法在如此重要时刻陪在他的身边,竟不知该如何对他说。
说不定以后,她都再没陪他出席任何场合的机会了……
琦君侧耳听听外头没动静了,咬牙拨通云卿的电话。
现在打电话,应该不怕人偷听了吧?
“琦君啊,没出什么事吧?”话筒里传来云卿稍带紧张的声音。
“总算打通你电话了。”琦君忙压着声音问,“刚才我去杜鹃会所了。有人自称是你老客户,还……我想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会与那些人扯上关系的?”
云卿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琦君,你当我怎么能扒上汪乃谦的?我们家里出事之后,我就只好去杜鹃会所做公主赚钱养家,这1年来,你一切开销,都是我陪男人陪出来的!所以你帮我替汪乃谦生个孩子,也不算委屈了,当是你赔我的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手机从琦君手里跌落。
这1年来,她所有花费,原来都是姐姐陪男人睡出来的!
第二天早上,琦君愁肠百结在院中走动,却忽见别墅外面的大门紧紧关着。
她没记错的话,以前那门都是开着的,现在怎么锁上了?
琦君抓了铁门晃一晃,摸了摸那把锁,问院中正在修剪灌木的园丁:“怎么锁了?我要怎么开?”
园丁道:“总裁离开前嘱咐,请夫人留在家里好好学习礼仪,街上太危险,尤其有的地方,夫人还是别去了,免得再出意外。
琦君心头恨起。
当她想再去那种地方吗?
那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软禁了她!岂有此理!
她本也没想去哪,毕竟这个城市也不熟,出去了也没什么地方好走。
但是要锁住她就是不行!那人渣没权力这么对她!
琦君扭头到正修剪树枝的园丁身边搬来了一架梯子,挪到了铁门前,将梯子给架好。
园丁惊慌起来:“夫人、夫人,您要干嘛?”
“你当没见到就好了。”琦君好心地劝她,一边已经爬上了梯子。
好几个下人闻声赶来:“夫人!你要真出去,要连累我们都受罚的哪!”
琦君皱了皱眉头,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他们:“汪总有什么问题,让他来找我,跟你们没关系。”
显然下人们没觉得这有什么卵用:“夫人,你还是快下来吧!不要摔着了!”
琦君不理他们。
这都什么年代了,没可能软禁她,还给下人们连坐的!
她懒得再跟这些人纠缠,自己顺着梯子爬到铁门上,看了看门外的高度,稍有点犹豫。
爬上墙头有梯子,墙那边却没有了,但已经爬到这里,总不可能再爬回去吧?
琦君估了一下这高度,似乎不至于摔残废,于是稍微活动了一下腿脚,就跳了下去。
脚踝好像是稍微扭了一下。琦君皱皱眉头。
倒是门里下人叫得惊天动地,把琦君耳朵都快给震聋了。
脚踝似乎并无大碍,琦君朝门里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我只是随便走走。”然后就走了出去。
脚踝稍微有点疼,但并无大碍。身边钱不多,好在坐车还够。
她坐了几站公交,发现脚踝竟然肿起来了,只能下车坐在路边,望着郁郁葱葱的行道木发呆:汪乃谦的行为明显不正常,控制欲强到变态的程度,万一忽然施暴,怕她死了都没地方找骨头。但云卿对她牺牲这么大,她不能不报答。何况母亲的医药费也仍然是个问题。怎么办?
手机响了。
是汪乃谦打来的:“你在什么地方?”
琦君不喜欢他质问的语气:“我在外头。”
汪乃谦语调更冷硬了:“我是问你在哪里?!”
琦君看了看路名标牌,但不想报给他:“我说我在外头,如果想回家的话会回的。汪总,如果你能多点礼貌,也许现在就不用问我在哪里了。”
她挂了电话。
汪乃谦知道她爬墙跷家应该是正在发飙,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再低声下气讨饶又能有什么改变?不如硬杠到底算了,哪怕回头向云卿请罪也好过向他低头!
但脚踝却越来越疼了。
也许当初她不应该去留学读什么中看不中用的英国文学。也许应该学个会计,尽快就业,现在也不至于流落陌生街头,无处可去。
琦君叹了口气。
留学良久的她,现在连医保卡都没有,国内的银行卡也留在云卿的手里。现在她手里除了少许零钱外,只有汪乃谦给“妻子”用的卡,只能刷卡、不能提多少现款,也不知医院收不收。现在她该怎么办?
街道上的行人忽然纷纷看向一个方向。
琦君也转过身,便见汪乃谦一身休闲西装,慢慢走向她。
琦君揉揉眼睛,再睁开,男人不是幻觉,那一身尊贵气场已经逼近她!
琦君不知现在拔腿就逃是不是还来得及。
汪乃谦脸上看不出喜怒,抓起琦君的手腕,将她拖离路边椅子。
琦君脚踝钻心的疼,闷哼一声。
汪乃谦低头看看,把她抱起来丢进车里,自己也跟着上车,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你有话直说,别动手!”琦君有点胆怯了。
汪乃谦的确是很想掐死她。
听说她敢翻铁门、跳墙头,说不定还受伤了,明明有会要开的他竟心神无主,不惜取消会议来找她。
她却竟然挂了他的电话!
他莫名对下属发了顿脾气,连自己都为自己的情绪失控而感到惊讶。
她令他的生活脱离了掌控。
不知道她在哪里、想干什么,他觉得非常不好!
一直以来他的女人哪个不是乖乖地听话,要干嘛就干嘛?
这女人却这样不识好歹!
她倔强的眼神,微微干裂的嘴唇,却让他发不出火来:“多久没喝水了?”他冷冷地问。
琦君不理他。又不是他的宠物,不需要他掐着表投食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