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心里的疤,好点了吗?
再次收获了大笔的金钱,次日安然到账,几个姐妹儿决定去KTV大嗨一场。
夜空的迷离,霓虹闪烁着,拨动着每个人的心,张扬着每个人的性格。
几个女孩子在射灯不断闪烁的灰暗空间里,扮演着看似无忧的自己。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承诺……"苏妲季抱着麦克唱着一首首忧伤的情歌。
今夜的大家都有些醉意朦胧,苏妲季的过去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最初遇见她的时候,她毫不在意的说他爸妈死了。
“来,我们猜拳。冬娘,别光喝酒啊。”邹暖将KTV内特质的娱乐骰子拿来,招呼着。
桌上的空啤酒瓶满满的摆放着,花生果盘根本没动几口,倒是爆米花丰小曼抱在怀中,一边吃着一边如同欣赏美国大片一样,看着此时深情款款的苏妲季。
眼底里泛着些许光芒,冬醉转过头,手中拎着酒瓶,轻笑着。
“猜拳?你除了石头剪刀布还会别的了?”冬醉笑骂着,邹暖吸了吸鼻子,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这不也是猜拳的一种吗!冬娘你别拆穿我。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我跟你讲!”
面对邹暖的抗议,冬醉全然无视,“行,来就来。来,D妹,我们一起。人多更有意思。”
冬娘顺势招呼着身边的丰小曼,只要是冬醉的要求,丰小曼几乎不会拒绝。
三人达成共识,邹暖率先将拳头大的骰子放在桌上,骰子分六面,分别写着,相拥,亲吻,扒第一个走进来的人的裤子,袭胸,跪下唱征服,真心话。
谁输了,谁就为输的人晃动骰子,根据骰子上面的内容来做事。
“剪刀石头布!”三人齐声道。
邹暖出了个布,丰小曼和冬醉一同默契的出了石头,结果显而易见。
“哎呀,我怎么这么衰啊,一上来就输。”邹暖嘟着嘴,满满的不情愿,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得了,别废话。我来投骰子啊。”冬醉双手合十,率先大声叨咕着,“苍天保佑!扒裤子啊扒裤子!”说着冬醉拿起了骰子用力一抛。
几人的目光全部盯着这个骰子,邹暖则乞求着,千万别是扒裤子!
这要是帅的还行,这要是不帅的自己哪儿下得去手啊!
筛子落在了桌面上,几人全部盯了上去,显示的内容是,“跪下唱征服。”
邹暖感觉万幸,只要不是扒裤子,其他都无所谓的事儿。
虽然感觉可惜,不过娱乐嘛,大家娱乐个气氛,冬醉也不在意了,“也行,来吧,让我们尝尝被仰慕的感受。”
说着,邹暖已经对二人单漆下跪,姐妹几个,根本不差这一跪。
随后拿着话筒高声嘹亮着:“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你的决定是糊涂虫,我的心情是饺子馅……”邹暖的高音已经压过了苏妲季。可是苏妲季依然沉溺在自己的深深情歌之中无法自拔。
冬醉下意识吐槽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行了,平身,小邹子。”
调节起了气氛,这关就算过了,
几个人的游戏继续进行,“石头剪子布!”
这下冬醉出了剪子,而邹暖和丰小曼出了布。
“怎么又是我输呢……”邹暖无奈的表情,此时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这不是还有D妹陪你呢么。你也不亏。得了别矫情了。”说着,冬醉继续抄起了骰子,往上一抛。
一边的丰小曼始终没有过多的表情和表现,感觉就像是个凑数的,没有一点存在感。
骰子落下,这次投到的是亲吻。
也就是说两个人要亲吻……
“哇哦,感觉还不错。”邹暖对丰小曼抛了个媚眼,一脸献媚道。
丰小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下意识靠近冬醉沉声道:“有大蒜么?我吃两个。”
按照正常逻辑分析,口中含有大蒜的味道,亲吻不会超过三秒。丰小曼可不想让邹暖占自己便宜。
“什么?大蒜?你看我像不像?”邹暖说着一边搓了搓手,一双色眯眯的目光盯着丰小曼,缓慢靠近她身前。
丰小曼仔细端详了邹暖后,点了点头,“像。”
邹暖顿时不乐意了,扯着邹暖的衣领,直接吻了下去。
一种霸道总裁的范儿油然而生。
冬醉一边笑看着……
丰小曼双手紧握,盯着面前的邹暖,看她玩味的眼神里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双手想要用力推开。
可是她实在是低估了邹暖的吨位。
这丫的太重根本推不开。
不得已,丰小曼红着一张脸,双手抓向邹暖胸。
邹暖这才控制不住笑意,放开了丰小曼。
“哈哈,你耍赖!”邹暖看起来大大咧咧,可是此刻也不禁脸颊泛红,没想到丰小曼居然也会出这样的招数。
丰小曼一脸嫌弃的抬手擦了擦嘴,眼神中布满幽怨。
“好了好了,继续。”冬醉一边招呼着,几个人也迅速归位。
“石头剪子布!”
三个人再一次重叠的声音,这次,冬醉出了剪子,而她们两个出了石头,冬醉输。
“哈哈,终于到我们冬娘了。来,我来投!我要尝尝主宰冬娘命运的滋味。”邹暖率先抢去了骰子,满脸的得意。
冬醉则毫不在意双手交叉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愿赌服输,随便你们。”
正说着,邹暖抛起了骰子,而这次的内容,却是真心话。
真心话?
“嗨,还以为能投到扒裤子呢。不过,真心话就真心话吧!”邹暖有些不满,不过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便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冬醉轻声道。
可是,邹暖却忽然沉默,脸色上挂着一丝宁怔,与这里的气氛丝毫不符。
她默然转过头,认真的表情望着冬醉,“冬娘,你心里的疤,好点了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冬醉心底一颤,表情瞬间僵硬了下来,那些过去的,自己不想去记得的画面,全部浮现在脑海之中。
那道疤痕,每每想起来依然让心底绞痛。
看到冬醉脸色不好看,身边的丰小曼瞪了邹暖一眼,“这个问题不好,我来问……”想岔开这个话题,因为她最了解冬醉的过去,最能理解她的痛。
冬醉轻笑了一声,故作轻松的表情回应着,“没好。”
简单两个字,冬醉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我想出去透透气。”
说着,不等她们反应,她已经站起身走出了包厢。
感觉这里面的气息很闷很杂,冬醉顺势走出了KTV,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随着烟雾深入肺部,冬醉想起了那久违的曾经。
冬醉出生卑微,居住城市郊区,因为是单身母亲带着一个孩子,从小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
在街上摆摊卖衣服,上缴管理费都是别人的两三倍。去给人刷碗也被压榨工资。更是多次因为拖欠房租被包租婆轰出去,因而大马路,石桥下,地下道更是常去所,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安个家。
好在赶上了国家政策免费义务教育九年制,让冬醉读完了个初中,就再也没钱上高中或是大学。
不过,在离开学校的那一刻,冬醉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因为她,终于可以不用当一个包袱,去寻找自己所谓的‘生活’。
她自己并不恨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没再记忆里出现过。
可想到她休学当天,出了车祸成为植物人,在医院内没人照顾的母亲……他恨极了那个男人。
烟很快的燃尽,冬醉顺势丢在地上碾灭,双手下意识环着双肩,在这寂静清冷的黑夜之中。
内心无比的凄凉。
“嗡……”
口袋内的手机来电振动音传来,冬醉若无其事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哪位。”
“你好,请问是事务所的冬小姐么?”
黑夜之中,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出溢彩的光芒,她们在东城的网络论坛里发过事务所的帖子。
一部分客源就是来源于那里。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让你好悲伤,面对金钱的诱惑,冬醉当然选择前者。
看来,又有事情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