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偷吻
见了面,章可拉着她走去了隐蔽的楼后。
荆暖怕他跑了,拽着他的衣袖急问:“小可哥,你跑哪里去了?”
章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紧紧地回手抱住了她。
荆暖感受得到他的肩膀在一抖一颤,不大一会儿,她靠近肩头的衣衫就感觉到了湿意。
她从来都没见过章可哭,她从出生起就与他在一起,长到这么大,一直都是她在哭,他在哄她。
荆暖吸了吸鼻子,小可哥软弱了,那么她就坚强一点。她本能地抚着章可的后背,只是想让他不要这么难过,虽然她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不大一会儿,章可再面对她时,已然恢复了笑容。
荆暖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这一点在长大之后好像也没有改善。她见章可笑了,也就不再过多的担忧。
“暖暖,有一天我不住在这了,你会想我吗?”章可问了她一个问题。
“不住这儿了?”荆暖看起来有点难过,她努力地想了又想,“你是要搬家吗?没关系,虽然我很舍不得,不过我会常常去看你的。”
章可摇摇头,“要是再也见不到了呢?或者是好长时间才能见到。”
“我不想和小可哥分开,想到都很难过。”荆暖听他这样说,莫名地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知道了,傻暖暖,小可哥会永远陪着你的。”
章可做了承诺,以后的岁月回想起当初的这番话,其实并非是荆暖离不开他,而是他不想离开荆暖。只要她说“舍不得”,便是给了他一个继续在她身边的理由。
那之后,他乖乖地回了家。在明莉和章天昊之间,他毅然地选择了跟着章天昊生活。
一辆保姆车奔驰在大路上。
“章可,现在去哪儿?”坐在前排的邓蓝问道。
章可瞄一眼坐在身旁的荆暖,很自然地回道:“回家。”
荆暖累了一天,已然昏昏欲睡,听到说回家,大脑当机地以为说的是自己家,遂喃喃自语着:“回家好。”
章可一脸宠溺溢于言表,他伸出手摸了措她的头,习惯性动作,她的发摸起来还是那般柔软。
这举动是惊得邓蓝差点掉了下巴,他跟着章可从国外到国内,印象中的他一直属于禁欲系的,从来没见他看一个女人是这种温柔的目光。
“看够了?”章可出言提醒。
邓蓝悻悻地回过头去,心道着以前坊间还传过章可是弯的,切,还不是因为他的花美男外型加上低调零绯闻,这以后要是和座后这位修成了正果,得有多少人大跌眼镜。
“收起你的好奇心,别想些有的没的。”章可再出言。
“难不成你会读心术?”邓蓝忍不住问。
“读别人,不稀罕,读你,太简单。”
章可说完,邓蓝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
要不是章可身边有着这么一个他牵肠挂肚的女性同胞,他真的也要相信有些媒体乱谄的了。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一处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
由于地理位置好,安保服务好,章可便选择了这里做为在B市发展的家。
一户一梯,章可住在顶层11楼,超高举架,越层设计。
他一路横抱着睡不醒的荆暖,站在门口示意邓蓝开门。
邓蓝按下密码锁,刚要如以往一样进入,却被章可拦了下来。
“今天没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吧!”邓蓝心中不介意章可有了‘新欢’忘了他这个‘旧爱’,不过嘛……
他伸出手作势想去接章可怀中的荆暖,伪装好意地说道:“我先帮你换个手把暖妹子抱进去吧。”
章可向旁一侧身,“不用,你可以走了。”
邓蓝忍着笑,还故意调侃了他一句:“那你受累了。”
说完,邓蓝也不去看章可表情,带着一颗痛快的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章可这才抱着荆暖进去,随‘脚’关了门,走去卧室放她到床上。
荆暖没醒,想必是累坏了。她睡得脸红扑扑的,越看越是可爱,仿佛还是过去那个小姑娘。
只是看了一会儿,他还是记得答应她去吃‘大餐’的,这个小吃货,如果因为吃的事和她违了约,她那不高兴可是会写在脸上的。
思及此,他帮着她掖了掖盖在身上的薄毯,转身去了厨房。
他会做饭,并且手艺还不赖。
小时候,爸妈离婚后,他便跟着爸爸章天昊一同生活。
妈妈离开,他的家更是一年四季从不开灶。
不是在梁家,便是在荆家,章可寄人篱下的感触更甚。
一次在荆家,荆城连夜班,本来在家的姜芝文接了一个电话也去了医院,未来得及做晚饭,她塞了点钱给两个孩子,让他们去门口的饭店解决晚饭。
这一年,章可十三岁,荆暖十二岁。
他们不是过去那个会上街迷路的年纪,至少章可不是。由于吃烦了饭店的菜,电视里又播着美食制作的节目,荆暖更加是宁可对着电视流口水,也不愿意去门口那家只能果腹,没有色香味的店了。
章可陪着她看了会儿美食节目,却意外地发现电视上讲解的步骤,他都可以理解。
“我们试试吧?”他提议。
“试什么?”荆暖的眼睛都快被美食给勾进去了。
“刚刚这道菜。”章可说完,去厨房研究食材。
荆家的冰箱,食材满满当当,章可拿了需要用的排骨。
方才电视上的糖醋排骨,看着香味都像从电视里飘出来。
荆暖喜欢吃甜的东西,这种糖醋的菜肴也是姜芝文的拿手好菜。
估且一试,没想到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荆暖眼见着吃了两碗饭见底,还不忘边吃边夸道:“比我妈妈做得都好吃。”
章可尝过自己的手艺后,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
如今的他谈不上爱下厨,因为在没有暖暖的岁月中,他害怕想起她。
烤了一条鱼,香芋鸡翅,糖醋排骨,炒了空心菜,一大碗鲜蔬汤,在一个多钟头后通通摆上桌。
暖暖还在睡,却在睡梦中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而用舌尖轻舔了嘴唇。
章可正准备叫醒她,忽见她这个动作,却是情动,他低下头去轻轻碰触了她的唇瓣,离开。见她没反应,又去碰了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吻得重,一次比一次吻得深。
迷糊的荆暖,在章可第四次凑近她时,张开了她那迷朦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