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给自己修陵墓
“等一下!”洛安容见挣脱不开,双脚死死勾住大殿里的柱子:“这肥蛋好歹也是我救下养了三年的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对待肥蛋的恩人?”
“叫鼠妃!”
“好好好,鼠妃,咳咳,鼠妃。”许是因为侍卫拽着她的衣服勒到了她的脖子,洛安容两颊涨红,丁香小舌微吐,艰难的呼吸着。
慕容复看着手中还残有余温的小家伙,抬头冷眸对着洛安容:“朕可以留你一命,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饶,你就用这冷宫来做鼠妃的陵墓吧,三个月内建好,否则……”
言罢,慕容复将小家伙带走,冷宫里只剩下了洛安容一人。
这是几个意思?
自己给自己建陵墓?
这也太扯了吧!
还未等她为自己悲惨的生活哭诉完,松北从她身后冷不丁拍了她一下:“你看,这不就逢凶化吉了嘛。”
“你还有脸说!刚慕容复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洛安容气呼呼的敲了他一个脑瓜崩,疼的那粉嫩的小脸皱成一团。
想想慕容复说的话,洛安容的眼里又缀满了泪花。
“喂喂喂,你怎么又哭了?”小米团子慌忙用自己的袖子擦着她的眼泪:“好了好了,我陪你一起建陵墓。”
说到这洛安容哭的更厉害了。
她才不想给自己建什么破陵墓!
慕容复捧着小家伙一言不发的坐着,大总管看着一阵唏嘘。
皇上自幼便沉默寡言,缴了叛军,撤了摄政王之后,更是不苟言笑,好不容易能又个说话的人,不对,鼠,也没了,哎,真是苦了皇上了。
“德盛,你先下去吧。”慕容复说道。
大总管叹了口气,带上了殿门。
随着烛光的跳动,眼神忽明忽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覆了冰的眸子似乎暖了几分,可也在刹那又恢复了平静。
细长的手不知碰了哪里,一扇暗门在帝寝殿打开,慕容复抬步走了进去。
接连几日,洛安容都苦着脸。
本来以为就是挖个坑埋点土什么的,没想到第二天真的派人送来了图纸,砖块,沙土什么的,一应俱全,就差有个人做了。
“看来慕容复对你很上心啊!”松北笨拙地抱着跟他差不多大的砖块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又去抱另一块。
未放到她手里,听到外面一阵骚动,说了句我先走了,紧接着消失不见。
在慕容复的想象里,就是另一番情况了,是洛安容痴痴的望着他,连手里的石头都掉了。
“朕好看吗?”凤眸微眯,周围瞬间气压骤降。
洛安容低咒了见死不救的松北,笑意吟吟的说道:“陛下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玉树临风,才貌双全。”说着说着,嘴里塞得松子喷出来了几颗,呈抛物线状落到了慕容复的脸上。
此时洛安容只想到三个字。
完蛋了!
慕容复脸色铁青的看着慌慌忙忙上前替他擦脸,小嘴却一直不停咀嚼的洛安容,忍无可忍的攥着拳。
可就在凑近的瞬间,他闻到了属于那个小家伙的气息,还有鼓鼓的腮帮子,真是像极了她!
“小家伙?”
听到慕容复这么叫她,洛安容顿了一下,打着马虎眼说道:“我知道你为了肥蛋,哦,不,鼠妃的事伤心,但它应该不希望你难过吧?”
“哼,朕改主意了,这些,你要一个月之内完成,完不成,就等着砍头吧!”慕容复又一次,甩袖而去。
还好还好,她的话打消了慕容复对她的猜测,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了她是肥蛋,肯定会被吃拆入腹的。
哎?不对。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老者说让她完成主人的遗愿她才能回到现代,主人一直以来的愿望不就是——睡了慕容复吗?
洛安容欲哭无泪,虽然慕容复长得很合她胃口,但是碍于他的淫威,她打死都不想和他啪啊!
正在欲哭无泪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双三寸金莲,洛安容的头顶响起来一个女人的讥讽声。
“这不是容妹妹吗,怎么在冷宫里还不老实,居然又打起心思来勾引皇上了?”
得,这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洛安容一个头两个大,也懒得理会这个善妒的女人,还真都当慕容复是个宝了?想到这一脸嫌弃地说道:“我一个冷宫的弃妃,怎么能和月貌的高贵妃相比呢,皇上来我这只是因为肥蛋死在我这冷宫了,他下令让我给肥蛋在这建个陵墓,并没有别的意思,高贵妃这下可以走了吧。”
也没有再看她,专心致志的搬起自己的砖来。
这么多砖要搬,一个月的时间有点短啊,她还要帮主人完成心愿,好早点回家呢。
高馨儿身后的绿饶趾高气昂地说道:“大胆,我们贵妃娘娘和你说话呢,你一个冷宫的弃妃,篡国将军的女儿,居然敢不听!”
狐假虎威!
洛安容小脸冷了下来,把抱着的砖头扔到二人脚下,装模作样的揉了揉手腕:“那还请贵妃娘娘说说,陛下下旨让我一个月之内帮鼠妃建好陵墓,这小丫鬟叨叨的我不想干了,若是一个月内完不成陛下怪罪下来的话,我是不就是该说,我一直在和贵妃娘娘谈心,忘了此事?”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丫头!
“我们后宫的妃子,当然事事都应以陛下为先,不过某些人可别天天想着麻雀变凤凰,最后把小命搭进去了!绿饶,我们走。”
要不是因为这个洛安容,从三年前那只仓鼠就该死了,何会有今天那个死老鼠被封妃?害的后宫的那些贱人背地里笑话她,那只仓鼠该死,这个女人也该死!
高馨儿气的跺脚,一张看似清秀的脸变得狠辣不已,美眸一转,计上心来。
她勾了勾手指,跟在后面的绿饶上前一步,高馨儿附在她的耳侧不知在说些什么。
倒是躲在不远处的松北听了个一清二楚,手中化出几根松针,直直向高馨儿射去。
“哎呦!”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墙边树枝上栖着的鸟儿被这声吓得扑棱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