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龙颜大怒
洒落的汤里,是沈贵妃精心熬制的牛羊鞭。
慕容复虽然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但对她们却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沈芳菲瘫倒在地,急忙解释道:“臣妾也是为了皇上好啊!”
“为我好,那沈贵妃说说,怎么为我好了?”慕容复嘴角噙着笑意,恶魔似的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提了起来。
“那,那日您临幸了洛妹妹,我们谈心的时候,妹妹说起的,说您……说您不举。”沈芳菲说到最后细弱蚊呐,还是被慕容复听到了。
剑眉蹙着,兀自哂笑着:“洛安容说我不举?”
沈芳菲浑身抖得如糠晒,连连点头。
好,很好,洛安容。
大手一甩,带着三成内力将人扔了出去,抬步走出大殿:“来人,摆驾玲珑阁。”
这边在教凝冬和月影跳舞的洛安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背后说她呢。
“娘娘您没事吧?”月影问道。
“没事没事,来,我们接着练。对对对,腰要扭起来,就像我这个样子。”洛安容说着还手把手教了起来。
等慕容复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洛安容不知从哪找了件十分露骨的衣服,连同身后的丫鬟也同样的款式,在园中扭着纤细的腰,居然大方的跳着艳舞!
洛安容遥遥对上他冰冷的目光,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没想到容儿还有力气在这和丫鬟们一起跳舞,看来是前几日朕没能满足你啊。”
慕容复扫过凝冬月影,两人吓得直冒冷汗。
洛安容扭了扭头,示意两个人先退下,谄媚的笑着:“皇上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收拾一下,您看现在我这院子里这么乱,怕污了您的眼,要不,改日下来?”
肯定是那件事慕容复知道了,洛安容还在想着怎么能让这尊大佛赶紧走,那个身影就已经贴了过来。
猝不及防,她的鼻子狠狠地砸在了那个硬邦邦的胸膛上,痛得她惊呼一声。
耳边吹过一阵热气,慕容复低沉的嗓音沙哑地说道:“朕不举?”
“很举很举。”洛安容只能干笑。
早知道就不多嘴说这个了,现在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洛安容,我现在越发看不懂你了。”慕容复深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是他最想不到的,最难掌控的女人。
“那皇上就不要看了,您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咱各自回家吃吃饭洗洗睡吧。”
“哦?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清冷的眸子掠过她,看着屋内听墙角的两个丫鬟。
都怪她,平日里太惯着这两个小丫头了,皇上的墙角也敢偷听!
洛安容身子一扭,挡住慕容复,义正言辞的说道:“那皇上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人经常地阴晴不定,可别因为她,连累了那两个丫头。
“哦?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慕容复不怒反笑,没想到这个女人能为了那两个丫头屈服,“你也知道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造谣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好,够狠!
洛安容心里不知道咒骂了他几百遍才平复下自己愤怒的小心情,才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好。”
看着慕容复离去的背影,她在后面做出一个踹他的动作,前面的人身后似长了眼一样,回头看她,她立刻做出一副皇上走了,甚是惋惜的模样。
回了屋子就开始发愁,看着在外面忙活的二人,哎,也没心情怪她们了。
凝冬戳了戳月影:“刚刚我们偷听的时候好像被皇上看到了。”
见月影没说话,凝冬接着说道:“皇上的眼神真的是好可怕,要不是娘娘挡着,我都觉得下一刻就能被皇上的眼神杀死了。”
“月影你怎么不说话啊?”凝冬不解的问道,月影好像从来到玲珑阁,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没,没事。”回过神来的月影看着天色不早了,连忙说了句去做饭就匆匆走了。
凝冬疑惑的看着她:“月影到底怎么了?”
怎么才能恢复慕容复的名声,怎么才能呢?
啊!洛安容急的抓狂,简直头都要大了。
“我看这慕容复也没传闻的那么厉害吧,也没把你怎么样啊。”松北坐在床边,小爪子不停地剥着松子往还在气鼓鼓的洛安容嘴里塞着。
“哎,你觉得他不可怕?我可是听说那日慕容复气的把沈芳菲给扔出去了,肋骨都断了一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洛安容恶狠狠的咬着。
柔软的唇碰到了松北的手,那肉包子似的脸唰的通红。
“好希望回到现代啊!”洛安容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你一直说现代现代的,那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啊?”松北每次听她这么说,都会感觉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人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人独裁,中央集权,还有好玩的手机,好看的电视,我们的只是不仅可以从书本上看到,还能从手机、电脑上学。”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激动地攥住松北肉呼呼的小手,“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说完,吧唧亲了他一口。
“你你你……”松北变成老鼠嗖的跑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洛安容。
这孩子是怎么了?
慕容复这几日因为边疆之事忙的焦头烂额,没来得及顾及到洛安容,这闲下来了,竟觉得少了这个爱闹腾的有些不适应。
“德盛。”
“奴才在。”
“这几日我让你派人去看着洛安容,她在做什么?”
大总管低头说道:“洛妃这几日倒是很安生,每日足不出户,就是身边的那两个丫鬟时不时的会去内务府要笔墨纸砚,说是洛妃用。
“哦?”洛安容这是又闹哪出?
“自从皇上去了那次,怕是把洛妃镇住了。”大总管恭敬地说道。
镇住?他倒不是这么想的。
那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表面上看似事事都不敢违逆他,哪次心里不是要念叨他几百遍,不出什么幺蛾子就很好了。
兀的一愣,凤眸阴沉,为什么他会去猜这个女人的心思,自从那小家伙死了,这个女人在他眼前晃悠的次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