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义兄文山
从闺蜜的出租屋里走了出来,秦秋月擦了擦眼泪,就这么跟小泽分开了,心里总是十分不舍。
跟文山约定好了见面,秋月来到了一间咖啡屋。
五年之后再回到这个地方,秋月的心情有些复杂,还是靠窗的座位,记忆却像烙印一样在心中挥之不去。
婚礼的事情被萧家摆了一道,那时的秦秋月满脑子都是屈辱,唯一的想法就是找萧景亮问个清楚。
在新婚的第二天,她在这间咖啡馆里堵住了萧景亮。
“萧景亮!你凭什么骗我!”秋月抓着萧景亮的衣襟,歇斯底里大喊着。
萧景亮邪魅一笑,“嫂子,你这就不对了,哪有这样对待小叔子的!”
“之前明明是你在跟我交往,怎么结婚的当天晚上就换成了你哥?”
“嫂子,你可不能冤枉人啊,谁看见你和我在交往了!”
这句话竟让秋月不知道如何辩驳,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在秘密的状态下进行,除了萧家的人,到底谁能为自己和他的交往作证!
“景亮,这女人是谁?”二人撕扯的时候,一个衣着性感的女人走了过来,依偎在了萧景亮的身边。
“哦,一个疯女人!”萧景亮连连掩饰。
秋月的心像玻璃一样碎成了八瓣,曾经自己深爱的男友,居然称自己为疯女人。
“离景亮远一点!”女人显然相信的萧景亮的话,一把推开了秋月,秋月的额头撞在了桌角上,流出了鲜血。
“我们走!”没有一丝怜惜,萧景亮头也不回的带着女人离开了。
秋月瘫坐在咖啡屋的地板上,泪如雨下!
“她是谁?怎么跟萧家少爷扯上了关系!”
“肯定又是想巴结豪门的一个女人,哎!这样的女人太多了!”
大名鼎鼎的萧家少爷,在S市无人不知,无人不小,秦秋月之所以在交往前并不认识他,是因为自己一直在M市生活,直到考大学的时候,才来到了省会S市。
秋月在服务员的议论声中离开了咖啡屋,满脑子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欠萧家的人情,她这辈子都还不起,若是苟延残喘地度过余生,更是生不如死。
灯红酒绿的夜晚,城市里面弥漫着弥红灯的喧嚣,秋月踉跄地行走在大街上,来到S市最高建筑世纪大厦的楼顶,想要为自己的生命画上句号。
千钧一发之际,文山拦住了她。
当时的秋月,抽搐的像一直受伤的小鸟!
文山把秋月抱在怀里,“别死,我给你重生的机会。”
“小姐,来点儿什么?”服务员打断了秦秋月的思绪,把自己从五年前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哦,一杯卡布基诺,谢谢!”
一个警帽出现在了秋月面前的桌子上!
秋月抬头笑了一下。
义兄文山下班直接赶了过来,警察制服上面的灰尘都没来得及抖落干净。
“五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么邋遢!”
“我怕什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文山摸了摸胡子拉碴的脸,局里面搞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自己已经三天三夜未合眼了。
“我和小泽身份的事情,谢谢你!”秋月一脸真诚,这五年来一直没有机会当面向文山致谢。
“那不算什么?萧家人这么算计你,你这么做没毛病!”文山冲着吧台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啤酒!”
秋月浅笑了一下,“怎么还这么大酒瘾!”
“世人皆醉我独醒,这玩意可以激发我的能量!”文山一饮而尽,“说说你的打算!”
“我想好了,这次回来我就先不走了,虽说暂时是见不到面,但是父亲在这里,我总得送他走过生命的最后一程!”秋月叹了一口气。
父亲秦义在上个月被查出来膀胱癌晚期,正在申请保外就医,这也是秋月不得不回S市的原因。
“你放心,保外就医的申请马上就下来,到时候我安排你去见你父亲!”
秋月怎么会不放心,文山是秋月的同乡,青梅竹马的文山就像大哥哥一样,小时候一直守护着秋月,没想到在警校毕业之后,文山居然被分配到了S市,那时候,秋月正在S市上大学。
那时的秋月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跟文山成为名义上的兄妹。
文山的家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小居室,知道秋月要来,文山已经先一步准备好了床铺和衣柜。
“条件有些简陋,你将就着点儿吧!”文山对秋月说道。
“已经给你添太多了麻烦了!”
“什么时候跟我客气了,累了一天,睡觉吧!”文山转身关上了秋月卧室的门。
明日大厦B座总裁办公室。
秘书良辰抱着一摞资料,逐一向总裁汇报着。
“文雅,五年前,作为文山失散多年的妹妹在文山的户口中出现,当然,这个文雅也就是秦秋月。文小泽,是文山的儿子!”
“什么,你说秋月领着的小男孩,是文山的儿子?”萧景天眉头一皱,无法再像冰山一样淡定。
“对,户口上确实是父子关系!”良辰如实汇报。
刹那间,萧景天的剑眉扭在了一起。
他心头一震,当秘书良辰第一次提到这个叫秋月“妈妈”的四五岁男孩儿时候,萧景天还幻象着这孩子可能跟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可是良辰的调查,无疑给景天泼了一盆冷水。
也许是自己太无能,五年来,萧景天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来寻找秋月,却丝毫未果。
知道上个月,一个陌生男人主动找到了他。
看着这个眼眸犀利,头脑睿智的男人,萧景天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面前男人的气场丝毫不输给自己。
连景天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答应了文山的要求,以丈夫的身份给秦秋月做了死亡申请。
就因为文山告诉他,只有秦秋月“死”了,她才会回来。
萧景天万万没有想到,重生之后的秦秋月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儿。
更让他无法想象的是,新婚之夜那个魂牵梦绕的女人,居然为别人生了孩子。
看来文雅和文山,表面上以兄妹的名义在一起生活,实则早就行了夫妻之实,萧景天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之中,五年来的憧憬就像是冲开堤坝的洪水一样,在这一刻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