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原来我一直在你的心里(9)
“出了什么事情了么?若雪……”有同学在问。
隔着窗户,那天晚上,所有的同学都很担心。
“若雪,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窗外,看着泪流满面的夏若雪,景向阳吓坏了,他顾不上回答同学们的话,伸开双臂一把地把夏若雪紧紧抱在怀中。
一天不见夏若雪,她的样子让他心都碎了!
她满脸泪水,眼神哀伤,扑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这是高中三年里,夏若雪第一次扑到他怀里哭。
景向阳担心得要命,“若雪,若雪你不要哭,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低头,伸手不断地擦着她的眼泪。
夏若雪止住了哭声,仰脸看着她,她的眼睛肿得像是两颗桃子一样,显然她应该哭了一天了,“向阳,我家里出事了,我妈她……我妈她……”
夏若雪刚一开口,泪水就哗哗地流了下来,伤心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从高一到高三,景向阳从来没有见夏若雪这么伤心过。她一直很自信,很坚强,她一直是那么开心又快乐的,平日里,即便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她也几乎从来没有哭过。
即便是有时候和景向阳闹点小别捏,她也只是眼圈一红,但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当着众多同学的面,情绪失控,泪水不停。
见她那样,景向阳心里“咯噔”一声,就猜想到夏若雪的妈妈一定是出大事了,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又扭头看了一眼从教室里隔着窗户里纷纷看过来的同学们,心疼的景向阳,一弯腰就打横抱起夏若雪,抱着她转身冲着楼下奔去。
在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中,他怀抱着夏若雪飞快地冲出了教学楼,走到了校园操场角落边的一棵大秋树下停下。
大秋树下,他把她放在地上,依靠在大秋树上,他心疼地看着她的脸。“若雪,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向阳,我妈她进监狱了!”夏若雪说完,双手紧紧地按住了嘴巴,拼命地忍着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只是,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从她眼神里,景向阳看出了天塌下来的感觉。
景向阳心疼极了。
再次,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进监狱了?
夏若雪的母亲怎么会在突然间进了监狱。
高中三年里,景向阳听夏若雪说过,她的妈妈一直是个女强人,她有自己的工厂,是一个出色的女强人,怎么突然就进了监狱了?
见夏若雪那么伤心,景向阳也没有多问。
那一晚,他抱着她在大秋树下站了很久很久,站累了,他又怀抱着她坐在大秋树下。
那一晚,星光暗淡,景向阳依靠着大秋树坐在地上,夏若雪在他怀里躺着,哭成了泪人,卷成一团。
他抱着她,一直抱着。
直到她不那么伤心了,他也不敢松开她。
那一晚,他就那么抱着她,一手搂住了她腰,一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脑袋,让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那一年,他和她都只有18岁,可是在景向阳的心里,他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就是夏若雪的依靠。
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只想把她拥抱在怀里,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
那个晚上,他就那么紧紧地抱着她,仰头看着夜空。
在他的怀里,很快,夏若雪也安静了。
校园里静悄悄的一片,教室里亮着灯光。
又高又大的大秋树下,景向阳怀抱着夏若雪久久地坐着,月光透过树枝缝隙打在两人身上脸上。
有那么一刻,他的心温柔极了,她也安静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只是,每一次,当景向阳看见夏若雪精致小脸在月光笼罩下,憔悴得不成样子,特别是她的眼睛肿得太厉害了,让景向阳看着心疼。
“若雪,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娶你,那时候,我一定不会让你伤心难过。若雪,你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伤心难过。”
夏若雪听了,脑袋从他胸口抬起来,看着他的脸无声地笑了一下,“向阳,你这个时候还和我开玩笑么?”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景向阳伸手揉了揉她红肿的眼皮。“若雪,你不要难过了,我景向阳发誓,在你妈妈在监的日子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向阳,我真的很害怕,我妈进了监狱了,要是她出不来怎么办?”夏若雪声音充满了害怕,她闭着眼睛,任由他帮着自己揉着又酸又疼的眼皮。
“为什么出不来?她犯了什么法?”景向阳小心地问。
“偷税漏税。”夏若雪拿开了景向阳按在她眼皮上的手,看着他,很伤心很伤心地说:“我妈她从国外走私了一批汽车零件到国内组装,但听邻居伯伯说,我妈妈偷税的金额不是很大,应该过几年都出来,但是我就担心,我妈妈那身体进了监狱万一被人打,出不来了,可怎么办?”
听到这里,景向阳放心了。他看着她的眼睛笑了,“原来是这样。若雪,你刚才说的那么吓人,我还因为阿姨犯了杀人的死罪。具我所知,偷税漏税是要根据涉嫌的金额判处,如果阿姨涉嫌金额不是太大,过几年她就会出狱了。”
“还有,如果她表现得好,还可以获得提前释放。监狱里的人不会随便的打人的,还有就是一直听你说阿姨是个坚强的人,你们家还有你和妹妹,还有你父亲,想阿姨一定会坚强地走过这一关的,你就不要那么难过了,啊!”
听了景向阳的话,18岁的夏若雪两眼突地一亮,“真的嘛?那么说,我妈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可是……”想到了什么,夏若雪眼神又是一暗。
“怎么了?”景向阳动了动胳膊,把她圈得更紧了。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看着他,夏若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什么,她抬手把一缕凌乱发丝撩到耳后,紧紧地咬了一下嘴唇,好半天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