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你最好祈祷眉儿平安
发泄完后,安慕仁狠狠的松开她,赵溪然的身子软软的落在地上,腿间传来的疼痛是那么清晰,但她却似乎没有知觉。
安慕仁沉郁的眸子盯紧她,她的眼眸已经睁开了,眼睛红的仿佛下一秒会嚎啕大哭。
安慕仁心一沉,视线慢慢往下挪,却看到鲜血顺着她的两腿间滑下,刹那间,他只觉得世界要塌下来。
“你……”他的眼中多了吃惊和心疼。
“死不了……”赵溪然低低的说道,她努力撑起身子,吃力的走着路。
安慕仁惊愕的看着她,喉间的话语被困住,他只顾着发泄,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弄伤她。
赵溪然吃力的迈了一步,忽然旋身,扫了安慕仁一眼,眼光似变得复杂,只是停留了几秒,便走了。
脑中跳过很多往昔的画面,安慕仁下了楼,匆忙上了车,车子如同离弦的箭般驰骋着。
正在楼上休息间的饶眉儿等了安慕仁许久,却没有等到他,两侧眉宇不悦的拧紧,她招来了佣人。
“安少去哪了?”
“没说,看少爷的样子,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行,让赵溪然过来找我。”
十分钟后,赵溪然来到了饶眉儿的房间,此时,饶眉儿身穿性感睡衣,侧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好像在修身养性。
“有什么吩咐吗?饶小姐。”
“慕仁去哪里了?”
“我不清楚,”赵溪然淡道,腰杆子挺的直直的,雍容典雅的气质比饶眉儿矫揉造作的模样要强上许多。
饶眉儿睁开眼睛,那双美眸子咪了起来,“你不知道?”她反问,话语中带着质疑的语气。
赵溪然点头,再次强调,“我只是一个佣人,安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饶眉儿翻身坐起,朝着赵溪然勾了勾手指,赵溪然走了过去。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话才落下,“啪”的巴掌声响起,赵溪然的脸被打偏了。
饶眉儿是个女主播,也是个演技极棒的女演员,她虽然打了赵溪然一巴掌,力度却刚刚好,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打了赵溪然
饶眉儿温柔的笑着,好像没事人一样,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摸着赵溪然被打偏的脸,“这就是顶撞我的下场,懂?”
赵溪然稍稍回过神来,眼睛有些发红,哑声质问,“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虽然她自小家境贫穷,但母亲一直将她视为珍宝,从未动过她。
“作为一个卑贱的佣人,居然敢跟我顶嘴?”
“啪”的又一巴掌即将在赵溪然的脸上。
赵溪然却反扣住饶眉儿的手腕,“饶眉儿,你根本就不用针对我,我跟安慕仁根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赵溪然知道饶眉儿针对她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安慕仁吗?既然如此,她干脆将话给挑开,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饶眉儿的眼眸咪了咪,她扯了扯唇瓣,嘲讽出声,“赵溪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谁不知道,安慕仁是整个西城最有价值的男人,他手里的钱多的可以买下一个国家,子公司遍布世界各地,而他父亲给他留下的产业,也足以让他挥霍几世了。
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动心啊!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赵溪然淡淡的陈述着,仿佛已经完全放弃了,但心脏却疼的要裂开了。
四年的感情……割舍容易吗?在西航家的这四年中,她也是想着安慕仁才有勇气活下去的。
饶眉儿咬牙,并没有生出所谓的怜悯心来,反而大声哭起来。
“来人啊!”
猝不及防间,饶眉儿将门给打开,拿起摆放在柜子上的花瓶,往自己的脑袋上砸了过去,顿时,刺眼的血顺着她的额头滑下。
“你……”
伊寒愣住了,没有想到饶眉儿为了陷害她,居然连自己能够伤害。
当佣人赶过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饶眉儿恐惧万分的瑟缩在玻璃片中,她的额头全是血。
“饶小姐……”
“救我,拜托救救我……”
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赵溪然根本就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佣人直接将她给抓住,佣人直接报了警。
安慕仁在外面飙车,忽然就接到了佣人的电话,说是饶眉儿住院了,施暴者是赵溪然,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医院,而是往警察局赶去。
此时,赵溪然正在接受调查。
凭着他在西城的势力,安慕仁轻松的便将赵溪然给保释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着,安慕仁将赵溪然往墙上一扔,她的后背被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菲薄的气息靠近她,赵溪然只觉得血液都结冰了。
“如果眉儿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溪然知道解释无用,安慕仁已经定了她的罪,“既然你不肯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来保释我呢?”
安慕仁看着那张倔强却过分纯净的脸,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也许是他潜意识相信,赵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善良的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怎么会对饶眉儿做这种事情呢?
安慕仁五官阴沉,松开她,却警告道,“你最好祈祷眉儿不会有什么事情,否则你父亲断的可不是一双手了,”话罢,他往前走去。
赵溪然身子一颤,猛跟上前去,安慕仁总能够恰好好处的威胁她,赵大伟再坏,还是她的父亲,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我根本就没有伤害饶眉儿。”
安慕仁咪了咪眼睛,看着她忽然变得急促害怕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他都快忘了赵溪然害怕的样子了。
“那为什么不解释?”安慕仁咪了咪眼睛。
赵溪然猛垂下脑袋,手心被汗水浸湿,“我解释了,你就会相信我吗?你一定又会以为我又在推脱责任。”
安慕仁定定的看着她,脸色沉了沉,他忽然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赵溪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伤的体无完肤,她就知道安慕仁一定会这么回答的,他根本连信都不肯信她。
医院。
赶到医院时,便听到女人的哭声,赵溪然的脚稍稍止住,透过病房的玻璃门,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捂着纸巾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