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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变故

书名:帝陨天诀本章字数:2220

  十六年前的那一天对福伯来说就如同梦魇一般,原本隐秘的族地竟被发现,无数黑袍死魂从天而降开始大举进攻。

  他临危受托,拼死带着刚出生处在襁褓中的婴儿逃了出来,他本想就这样躲起来,以图教导二十年后再让他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却没想到半路竟被六个黑衣人拦了下来。

  万千大山之上他凌空而立,怀中紧紧搂着襁褓中的婴儿指着面前的黑衣人大声怒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这一族虽天赋异禀有着逆天之能,但却偏偏不知好歹不懂合作,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们这一族的灭亡之日!”当中一名领头的黑衣人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像是故意隐藏原本的声音一般。

  “一群见不得光的宵小之辈,竟然趁我家小姐生产之际偷袭,若不是我家少爷重伤未愈你们又怎么敢如此大胆!”福伯恨恨的骂道。

  “一个奴才口舌却厉害的紧,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随着领头的黑衣人一挥手,余下五人转瞬间就将围在了中间,然后他一伸手,声音冰冷的说道:“交出孽畜饶你不死!”

  “有能耐便自己来拿吧!”

  福伯一副决然之色,眼前的这六个黑衣人修为都不在他之下,现在的局面他几乎必死!但低眼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他心中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一族的希望葬在这里。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们这一族果然都硬气的贱骨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给我上!”随着那领头黑衣人的一声令下,身后五个黑衣人齐齐攻向福伯。

  福伯单手对抗五个黑衣人暂时未落下风,可领头的黑衣人却趁着他背后露出空当时出手偷袭,猝不及防下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在仰头喷出一大口血后他便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咳咳……我终于知道你们是谁了,原来是你们这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福伯身形半跪冷冷的看着逼近过来的六个黑衣人。

  “哼,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更加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了,不过,倘若你肯主动交出“帝陨”和手中的孽畜我倒是可以让你死个痛快!”领头的黑衣人声音嘶哑的说道。

  “做梦!”

  “敬酒不吃吃罚酒!”

  领头的黑衣人由掌变爪只奔福伯抓去,就在这危急时刻又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这忽然出现的黑衣人立身在两方中间,福伯与那领头的黑衣人都是一愣,皆是不知其身份更不知是敌是友。

  可就在福伯愣神的功夫,那黑衣人却忽然一把将襁褓夺了过去,福伯惊怒无比争扎着想去将襁褓夺回来,可却被一股奇异的能量阻挡在外。

  就就见黑衣人指尖白光乍现,一连在襁褓上连点九下,点完之后那黑衣人明显疲惫了许多,随后他低声自语道:“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日后是平凡而活还是成就无上之道就看你的机缘造化了……”

  “九天封灵大印!你到底是谁!”

  福伯脸色巨变,他在趁那黑衣人不备之下一把就将襁褓夺了回来,而后头也不回的逃出了重围,在东躲西藏数月后最终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停了下来,这个小山村就是现在的洛水村,而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也正是云凡。

  在洛水村的东北角,有一个简单的小院落,红砖砌成的围墙,两扇红木大门,门上贴着两个大红的福字,这里便是云凡与福伯的家了。

  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两人环抱粗细的大树,在树下有一石桌,石桌周围还安放着两个石凳,再往前是正室,左边是云凡的房间,右边则是福伯的,至于正室为什么一直空着,云凡也不知道。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发现福伯的房间正亮着灯,透过窗子依稀可见一个单薄又模糊的老者身影,他知道无论多晚福伯都会亮着灯等他回来。

  “福伯你还真是一个高傲又固执的老头啊……”

  云凡抿着嘴内心一阵温暖,此刻正屋通亮,门也是敞开的,当他走进屋子的那一刻总以男子汉自居的他却红了眼,只见面前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而且都是他平日爱吃的,甚至都还在冒着热气,想必福伯一定为此热了不知多少遍吧。

  他眼中的福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古板倔强却又从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虽然总是表现一副凶巴巴无所谓的样子,但云凡却知道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饱餐一顿扫去了一天的疲惫感,在回到自己屋里躺下之后,看着透过窗子洒下来的皎洁月光,云凡枕着胳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年他都十六岁了,按星陨大陆的规矩早已到了成年娶媳妇的年纪了,可自从他记事起,福伯一直对他是身世避而不谈。

  只是说他的爹娘给自己起名叫做云凡,再多一点他都不愿意说,而且每当云凡问及此事的时候福伯都会变得暴怒无比,有好几次他都瞧见了福伯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叹息。

  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要问明自己的身世,但是瞧着福伯那已经变得两鬓苍白的头发后又生生止住了,福伯已经为他操劳了一辈子,他真的不想再让福伯难过了。

  “为什么福伯不愿意告诉我呢?难道还有什么隐秘不成?我体内的先天之力虽然一只都在增长可为什么就不能突破呢?”这种种的疑问都深深的困扰着云凡。

  “哎呀,烦死了,不想了!”

  他只觉得越想头越痛,越想越弄不明白,最后在有些心烦意乱的晃晃头后闭眼睡去了,却没有注意胸前所佩戴的玉牌在被月光照耀后忽然变得异常明亮。

  忽然,金光乍现,整个屋中都被金光所充斥,一个金色的光晕从玉牌中生出将熟睡中的云凡罩在了里面,不过片刻后又消失不见,再看那原本暗淡的项链竟变得晶莹剔透了许多。

  如此同时在福伯房间中,他双目紧闭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疗伤,伴随着气息运行他的脸色呈现一红一白变换交替着。

  “噗!”

  忽然福伯满脸潮红张口便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在他的背后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诡异和狰狞。

  “你们好狠的心,好歹毒的手段,只可惜还是让我们逃了出来,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拿回属于我族的一切!”福伯嘴角带血面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