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与其擦肩而过不如永远守望
从新隔着面罩看向几米开外的方晴,有些看不真切,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她。
恐惧却强自镇定,身体努力的站直,眼里饱含决绝,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孩……
她以后必然也会是一个卓越的女人吧,从新有些失神的笑道。
可是想到这样的女孩注定不会为他所有,心中又是一阵阵疼痛。
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诗人们做过那么多诠释,可是从新觉得那都只是无病呻吟而已。
最大的痛苦不仅是你得不到你想到的东西,因为得不到大不了敬而远之,眼不见心不烦,时间可以撸去所有。
可是当你触手可及并且仍旧每时每刻发掘它的美好,这时你告诉你自己,这不属于你,这才是真正发自肺腑并一直发作的痛。
从新陷入了痛苦的遐思。
方超却心中大喜,他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秒杀七条大汉的人,如果可
以收为己用,那么自己的势力范围将不会仅仅止步于徽城市了。然而他刚想要说点拉拢的话,只见这个“钟馗”直接抬起手来给了他一个手掌,当然这不是要和他击掌的意思,而是闭嘴。方超无名之火又起可依然不敢发作,他摸不清这个“钟馗”的来路,万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呢?所以他果真闭上了嘴。
想想也是憋屈,他方超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啊!
从新始终没有说话,聪明如方晴,说不定会听出他的嗓音,所以干脆装哑巴,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他不想再多看此时的方晴一眼,他真的不想陷入更深。
方超倒也光棍,拉着两个女孩就走了,顺道狠狠踢了那个恶汉几脚,算是发泄了心中的怒火,见从新并没有制止,干脆在每个人的头上又多踩了两脚。方晴死死盯着从新,目光像是要刺破面罩,从新不敢与她对视,干脆转身走了。
从新并没有真的离开,他要查清楚这几个人的来路,他突然觉得这几个人并不是偶然的打劫,这就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如果是别人他不会追根究底的,可是涉及到方晴,他想要把所有危险给掐掉,因为自己并不能时时照顾到她。
随即隐身在公园的树丛中,看着那个恶汉爬起来,然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果然如此!”从新暗道。
“徐公子,行动……失败了。”他诚惶诚恐,吞吞吐吐的汇报,如老鼠见到猫,那有半点刚刚悍气。
也许是所谓的徐公子训斥了他,他拿着电话连连点头一个劲的说着“好好好……”
“那人带着钟馗的面罩,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瘦弱,确认是男人,但是听嗓音年纪不超过十八岁。”从新不禁愕然,没想到这人对自己的分析如此准确,看来自己假音可一点不管用,一说话就暴露年龄,这很危险。
从新想跟踪他,找到那个所谓的徐公子,可是那恶汉只是弄起来几个手下并未离开,直到半小时后来了两部车,所有人上车扬长而去。
从新跟着跑了十几分钟终于发现车是往市外的高速驶去,再看车牌是省城车牌,看来这些人果然是外来势力,自己却没有条件跟他们去省城,所以只好作罢,只不过记下了这个“徐公子”的名号,也许以后会再次遇到。
从新真的和方晴分开座位了,不过他也也没有去和张平同桌,而是和另一个吊车尾同桌了。
虽然同为吊车尾,冯佳却并不待见从新,一上来就划了三八线,从新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人不错,因为划三八线的时候并没有占他便宜。
方晴也并没有把“钟馗”和从新联系起来,分开座位后,两人之间只剩下偶尔对上眼神时回以微笑,话却少极了。
方晴在课间看法医杂志的时候也没有再叫从新,失落归失落,但他总不会主动走上前去。
总之,两人终于走上了渐行渐远的路。
都说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是和喜欢的人分别走在两条平行线上,永远也不会交接,永远遥望。
可你给你温柔,让你们交接,那又如何?
交接之后,不过是再次各自走自己的路,走过那个交叉点,面对的就是渐行渐远,直到连遥望都成为奢侈。
从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因为夹杂在两人之间的一些心知肚明的因素,两人变的比普通同学关系都要淡薄,方晴似乎也在刻意保持着距离,有时候一个星期也不见得说上一句话。
从新觉得这也许是一种解脱,让前尘往事掉落在时光中,等待梦醒。
不过几个星期之后,冯佳却主动找从新讲话了,而原因是他想抄从新的作业和试卷。
两年来第一次有人想要抄他的作业,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呢?
不过成绩提高只是他身体进化的福利,所有的课业知识点他一学即会,考试对他来说变得非常容易,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得到接近满分,可是为了不显得太过怪异,他只是在慢慢提高自己的名次,最终稳定在十名左右。
每次考试完发试卷的时候,每门课的老师都要表扬从新一番,拿他做榜样鼓励别的吊车尾。只不过数学老师张老头是个例外,每次发试卷都不再报分数了,也从不提名次的事,但是每当发到从新试卷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想来整个学校也就他打击讽刺从新最厉害,不止一次的冷嘲热讽从新是烂泥扶不上墙。可是从新不断提高的全科目分数,就是在打他的脸。
以至于每次其它科目考试之后,那些老师都要调侃一边张老头,“张老师啊,你说这个从新是不是考试抄袭啊,分数一直在提高呢?”从新有次经过教师办公室刚好听到物理老师在这么调侃张老头,从新忍不住想,张老头这样的人果然是没有朋友啊。
也许是因为是和方晴分开座位了,也许是因为从新的实力起了震慑作用,反正王子文没有再叫人来找从新麻烦。从新一连几个星期都过的平淡无奇,白天上上课,考考试,和自己说话的同学慢慢变多,人缘似乎慢慢变好。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成绩变好了,学生都是很简单的,学习成绩就是交友的最重要资本。
另一方面是从新变得幽默开朗,会开玩笑也会说话,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由不得别人不喜欢。
别人肯定会想是因为成绩提高而增强了他自信心,从新当然不会如此认为,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思路变得通畅,许多事一想就通一看就懂,人际交往和说话处事信手拈来,也得益于自己莫名其妙的变化吧。
他更加确信那晚受伤后,那个小道士给自己吃了仙药,以至于自己脱胎换骨如获新生。
每个周末的晚上照例上街上打击犯罪,小偷,抢劫犯他抓到过不少,都是打晕后直接扔进治安所大院里,非常顺利,还没遇到过一合之敌。
只不过对于那个徐公子依旧一筹莫展,他尝试过跟踪方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这个方超真的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从新不得不想那个徐公子只不过是方超偶然得罪过的一个狠人,那晚只是一次单纯的寻隙报复而已。
不过从新倒是在方超那里顺道得来一个有趣的消息。
一个貌似很大的黑拳组织要在徽城市办地下格斗赛,地下格斗赛与其说是拳击赛,倒不如说是无限制综合格斗比赛,签生死状,生死不论。
方超的关注点是赌博,但这个消息引起从新兴趣的点却是其本身。
地下格斗赛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赌拳,这是庄家最大的收益。
从新对赌博没兴趣,他是想去打比赛。
这段时间他没有碰到过一个像样的对手,格斗技术没有丝毫收益,急需要突破的途径,而无限制综合格斗绝对是一个绝佳的途径。
无限制综合格斗可以说是搏命的比赛,展现的都是杀人的格斗技,绝不是普通小混混的乱战,从新希望在里面找到跟光头程一样的高手对决,磨练自己格斗技巧,刺激身体的进化进程。
拳赛的地点在开发区的一栋烂尾楼里,也许是因为上头有保护伞,因此并没有做保密的打算,并且在全市范围内做拳手海选,当然这肯定不是大街小巷的做广告那种海选,只是在地下世界里的海选,从新现在也算是行走在地下世界里的人了,他决定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