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随手一劈
老者等人此时也看到了楚凌渊。
一眼望去，只觉这年轻人仿佛已和他背后那辽阔大海融为一体般不分彼此，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和谐。
为首那老者面容和善的开口道：“这位小兄弟，老夫几人刚才晨练时，听到这边有巨大声响，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凌渊微笑回道：“刚才是我在这海边练武，兴之所至击打海面，没想到惊扰各位了。”
那老者诧异道：“小兄弟也是练武的？老夫铁掌门传人陆平川，不知小兄弟师承何处？”
楚凌渊淡笑道：“瞎练而已，没什么师承。”
老者还未开口搭话，他身旁那军服少女却气鼓鼓的抢道：“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礼貌，我爷爷堂堂化劲大高手问你话，你还敷衍，要知道爷爷随便指点你几句你就受用无穷了。”
“哎——念晴！不可无礼。”老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言语中还是透出些许得意之色。
楚凌渊听到少女的话不禁莞尔一笑：“指点我？”
他堂堂凌渊大帝转世，谁有资格指点他？谁有能力指点他？
陆念晴一听更气了，小嘴一撇：“怎么你还不服？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化劲代表着什么吗？”
别说，这问题还真把楚凌渊问住了，前世他虽然听秦素素说过这里有武者，但因为层次差的太多也没在意，哪里知道武者的实力划分。
陆念晴看楚凌渊静默不语，以为他认怂了，得意洋洋的道：“你连化劲都不知道，怕是自己都没达到明劲吧？估计你是没师傅指导，否则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小兄弟怕是还没正式迈入武者的行列，也罢，就让年轻人开开眼吧。”
老者面露得意的挽挽袖子说道。
说着走到海边，横跨半步以马步站定，闭目深吸一口气，右掌缓缓抬起。
楚凌渊好奇地看着，他还是第一见到活的武者。
“喝！”
老者运气完毕，右掌猛地一拍！斜着往水面击去。
“哗啦啦啦——”以他掌击处为中心，骤然升起了两米多高的巨浪，呈环形向外推进十多米才渐渐平息。
楚凌渊一愣，这就完了？媲美炼气六层的气量，全力一击就只是这样？
“咳咳咳……咳咳”
老者打完这一掌咳了几下，走回岸边。
陆念晴听到咳声急忙过去搀扶老者，老者摆摆手表示没事。
陆念晴扶着老者，抬起头骄傲的道：“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排山倒海也不过如此。”
楚凌渊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在他看来老者那一击实在蠢笨，连最基本的气劲变化都没，只靠蛮力直来直去，这也值得炫耀？
还排山倒海？这也叫排山倒海？在仙界，三岁小儿戏水时的浪花，都比这强上百倍。
楚凌渊也不答话，一脸淡漠缓缓走到沙滩边缘。
三人好奇地看着他，莫非这年轻人也要表演个“排山倒海”？
见楚凌渊只是双手插袋随便站着，脸上风轻云淡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正在三人疑惑时候。
楚凌渊缓缓抽出右手，并掌朝天高高举起，高举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海面一劈！
“哗——”
只见自他掌劈处，海面分开一道数米深的切口，足足延伸出三十多米才逐渐合拢。
一击完毕，楚凌渊傲气凛然的回首看向三人。
“嘶——”
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老者更是面色骤然大变，倒退两步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身后精悍男人挡住了他。
那军服少女陆念晴也是手掩小口，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楚凌渊走回他们身前，老者才颤抖的说道：“这，这是……”
楚凌渊淡淡道：“随手一劈。”
老者摇头苦笑：“是老夫班门弄斧了，罡劲宗师面前胡吹大气，实在可笑。”
说着又转头对陆念晴喝道：“念晴！刚才你太失礼了！还不快向前辈道歉！”
陆念晴低头怯怯的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无礼了。”
虽然低着头，但美眸却连连偷瞄楚凌渊，她实在搞不懂，这人看起来才和她同龄而已，怎么如此厉害？
楚凌渊轻轻点头，他才不计较这些微末小事，凡人而已，何况他们已经道歉。
“刚才我也非刻意敷衍，因为我并非武者，而是修道者。”
原本还低着头的少女突然又来了精神，好奇地眨眨眼睛：“哦？修道者？是不是像电视里那样可以飞天遁地的？”
老者怒道：“念晴！不得无礼！”
他可是知道，就凭刚才那一手，眼前这位就算不是罡劲宗师，也是化劲巅峰的顶尖存在，这种人容不得丝毫侮辱，甚至质疑都会激怒他们。
楚凌渊并不在意：“普通炼气小功夫而已，也就是延年益寿罢了。”
楚凌渊看向老者：“倒是刚才听你们说罡劲，化劲什么的，我不太了解，可否给我讲讲。”
这下老者反倒迷惑了，普通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这年轻人实力如此高强，怎会连武者境界划分都不知道？
不过老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老实道：“这武者境界，初学者为明劲，一招一式都是出于本能的力量。进阶者为暗劲，掌握了特殊的发力技巧。大成者为化劲，体内练出了真气威力平添数倍。巅峰者为罡劲，真气外放，远距离杀敌，已经可以说是超凡脱俗了。”
或许是一口气说太多话，老者又咳了几声，身旁两人急忙上去搀扶。
楚凌渊暗想道：“看来这武者也没多厉害，那什么罡劲也就刚刚能真气外放而已。不过化劲的真气总量就不输于炼气六层，其中未必所有人都不会运用，倒是也不可小窥。”
想罢楚凌渊开口道：“原来如此，多谢老先生解惑，作为答谢提醒你一句，你心肺受损，再住这里活不过五个月。”
老者闻言一惊，他年轻时与人争斗曾受重伤，后来又从军奔波劳累以至于落下了病根，这些年多处寻访名医也未能根治，如今竟然被这年轻人一眼看出！
既然能看出，或许他有办法？
想罢，老者急忙挣脱二人搀扶，抱拳深深一躬身：“不知小兄弟可有办法？”
陆念晴见状也急忙说道：“你要是能治好我爷爷的病，我们陆家什么条件都答应。”
楚凌渊玩味的看着她：“哦？真的什么条件都行？”
陆念晴看着楚凌渊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突然想到什么。
顿了片刻，陆念晴一咬牙：“什么条件都行！”
“好！”
陆念晴听楚凌渊答应下来，小脸霎时一白。
小小捉弄了一下少女，楚凌渊心情不错，接着笑道：“那就一顿饭吧，我现在饿了，请我吃一顿饭，我就治好你爷爷的病。”
少女惨白的小脸立时愣住，一顿饭？他们陆家在这天海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竟然只要求一顿饭作为报答？
老者也是诧异，刚才他自然听出楚凌渊言下之意，见孙女答应正要上前阻止，未想楚凌渊又改了口风。
楚凌渊疑惑的道：“你们怎么了？”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老者试探的道：“这……那回我家吃点？”
“嗯，带路吧。”
三人面面相觑，无言在前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