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祁连重病
一听邱宇的话,我抱着他的双手更紧了些,邱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接着带我闪现到山洞外。
我看了眼身后的山洞,明明才进山洞一会儿功夫,却像是被困在了里面许久。
邱宇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最黑暗最恐惧的事物,往往只有无所畏惧的人,才更显得心虚胆小。
邱宇一手搂着我的肩跨坐在仙鹤身上,我病恹恹地问道:“所以那些骷髅到底是谁的?”
“我不是说了吗?那是你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邱宇竖起左手放到面前,默念了几局咒语,我的右手食指上忽然出现戒指形状的一圈印记,印记包裹着我的第二节指关节,等他念完咒语后,那印记又消失了。
“这是什么?”我摸了摸自己的手,什么感觉都没有。
邱宇咧嘴一笑,“我给我的弟子都设了一道符咒,可以用来查看你们的位置。”
“那不就是监视我们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师?”
“放心,到目前为止,我的弟子还没有一个有能力出师,他们也不可能出师,毕竟只是群凡夫俗子,世俗中的尘缘割舍不下,自然不能得道升仙。”
后来邱宇还说了许多事,可我又累又困便昏睡了过去,只隐约听见他说什么孽障,缘分之类的。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天听邱宇讲着话就睡着了,那个山洞已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对黑的地方开始有心理阴影了。
我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学生宿舍吧,屋里摆放着几个简单的木质家具,身下的雕花木床一点温度都没有,跟楼君笑的宫殿比起来简直相差甚远。
对了!差点忘了!今天晚上楼君笑就会来要我的命了!
我猛然间回想起昨天在山洞里的幻象,一想到他那张狰狞嗜血的脸,我顿时骨寒毛竖。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问:“谁啊?”
“蠢女人,是我。”
邱宇?
我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都在。
我起身下床打开门,“什么事啊?”
邱宇披上了一件宝蓝色的印花披肩,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下身随意搭配了一条黑色工装裤和蓝白色aj。邱宇的五官很耐看,黑曜石一般闪着光的眼睛满是冷漠,他勾起嘴角,戏谑地冷哼一声,这才让我反应过来。
“还想不想救你弟弟了?”
“想想想!”
“屋里有水,先去洗漱一下吧,你这黄脸婆的样是想让我赶你走吗?”
“那你等我。”
没等邱宇说话,我便匆匆关上门,房间里每天都有小童子来打扫,所以脸盆里的水是干净的,我还是第一次用木盆洗脸。我盯着架子上的那根木棒子,木棒的一段有一些软毛,这是牙刷吗?我打开一盒印着牙膏字样的胭脂盒,里面是绿色的固体,味道闻起来像是绿茶。
邱宇带着我来到廖祁连门口,门敞开着,廖祁连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还没醒,床侧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生,长发用白色缎带扎成高马尾。
男生见邱宇来到,恭敬地起身行礼,“师傅。”
邱宇问道:“廖祁连这一晚睡得怎么样?”
宋琪蹙着眉回答道:“祁连夜间总是猛烈咳嗽,偶尔会咳出血来,师傅,你可想到解救之法?”
邱宇目光转向我,挑了挑眉,道:“该是你英勇献身的时候了。”
我讪笑道:“用不着太多血吧?祁连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肺癌,要不是因为我帮他用丹药续命,他早就已经死了。”
我走到床侧坐下,蹙着眉紧盯着廖祁连没有血色的脸庞,“怎么会这样?肺癌治愈的成功率很低,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救他?”
“宋琪,你先去门外候着。”
“是。”
邱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木盒子,打开盒子后,从里面拿出一枚黑色的麦丽素放入廖祁连口中。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邱宇问道。
我疑惑地盯着他,“什么意思?”
“这丹药需要配合你的血一同服用,虽然不能够完全治好他,但起码短期内不会死。”邱宇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小刀递给我,“消过毒了,赶紧的,否则这药就没效果了。”
我接过刀犹豫了一会儿,邱宇与我一同坐在床侧,扶起廖祁连,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好让我把血喂给他。
我蹙着眉迟迟不敢下手,便对邱宇说道:“还是你来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邱宇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我伸出手,他手起刀落,我的手心突然火辣辣地疼起来,他居然划开这么大一条口子!我连忙将手攥成拳头,将血滴在廖祁连嘴里。
廖祁连喝了两口血后开始咳嗽起来,我喊道:“祁连?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廖祁连在邱宇怀里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眼我们,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姐姐?师傅?”
我将滴血的那只手背到身后,“祁连,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些了。”廖祁连似乎嗅到了血腥味,眉头一蹙,问道:“姐姐你受伤了?”
我淡定地摇了摇头,坦然地说道:“来姨妈了,可能量有点多哈哈哈,祁连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廖祁连嘴角扯出一丝浅笑,但脸色明显好转许多,“不用了。”
邱宇挑了挑眉,坏笑道:“还不快谢谢我?要不是我这颗九转还魂丹,你弟弟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满脸拒绝地扯出一抹微笑,反倒是廖祁连说道:“谢谢师傅。”
“你小子就好好歇着吧。”邱宇小心翼翼地将廖祁连放回床上,接着起身走到我身旁,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跟我出来。”
说罢,他便走向门外。
我一愣,接着连忙追上邱宇出门,刚好遇到回来的宋琪,我道:“你好,我是廖祁连的姐姐,谢谢你照顾我家祁连这么久。”
宋琪彬彬有礼地垂下头,下意识地瞥了眼我的手,咽了口口水,说道:“无碍,我与他本就是同门师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