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配不上他
夏……夏夏?
花夏闻言,侧目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这家伙干嘛这么亲昵的叫她啊?
幻听吗?
“花夏,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嗝。的女人。”
“呵。”花夏讥笑出声,她就说自己是幻觉吧!
她强忍着将他扔在地上,踹几脚的冲动,咬紧两排雪白如瓷的牙齿,搀扶着他朝旁边的酒店走过去。
喝成这样,按照司家老爷子的性格肯定又是一顿家法伺候,其次,她还不至于蠢到将他拖到自己的公寓。
她在酒店拿着司晟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拖着他走进房间,往床上一扔,打算走人。
“水,拿水给我。”床上的人难受的喊道。
花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抿紧了两瓣粉润的嘴唇。
司晟痛苦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出声喊道:“花夏,水。
许久,花夏才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下。
喝了水,司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长臂一伸,抱着被子蹭了蹭,睡着了。
花夏将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本想离开,她忽然收回脚步,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她走过去,单膝跪在床边上,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颚,仔细的打量着他鬼斧神工雕琢的脸,剑眉凤眸,鼻梁高挺,有点像罗马人的鼻子,嘴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五官立体,皮囊生得不错。
她的左手下意识的身后摸着自己平摊的小腹,心里嘀咕道:要是小孩儿出生后长成这模样,她也还能接受!
一想到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一簇怒火从她的眼里慢慢复燃,她嫌弃的将捏着司晟下颚的手收回来,起身,从酒店房间里走出去。
她刚出去,一抬起头就看见两个身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女人挡在她的面前。
身材高挑,着一条无袖圆领连衣裙的女人冷眼看着花夏,那凌厉的眸光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一般,她张开朱红的嘴唇问道:“花夏,我记得你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警告过你,不要打我弟弟的主意。”
站在她面前的是司晟的大姐,司悦,大学毕业后没有用司家一分钱,白手起家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不到六年的时间,就成为商场上屈指可数的女强人,说话做事干净利落,就像是现在一样。
“是。”
花夏应道,略低着头,避免和她的眼神碰撞。
“你刚才在做什么?想爬上他的床吗?”司悦出声质问道,声音不大,怒意和不屑纠缠成一股厌恶的眼神落到花夏的身上。
花夏挺直了腰板,抬起下颚对上司悦的眼睛,公式化的解释道:“今天晟少参加慈善舞会喝醉了,我只好把他送到酒店来,刚才给他倒了一杯水。”
“喝水用得着靠那么近吗?我看你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清脆的声音从司悦身旁响起来,话里话外带着尖锐的刺。
花夏的手指一动,指间早已没了温度,她冰冷的目光投向说话的人:“赵小姐,请您说话放尊重一点。”
“尊重?”赵曦苧轻笑出声,看花夏的眼神愈发嘲讽:“花夏,你只不过是一个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乡下人,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晟少不是你这样的乡野村姑能配上的,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她的每一个字都戳到人的脊梁骨上,花夏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也不指望攀上司家的高枝。
但是,她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谁要是欺负到她的头上,她绝不容忍!
“赵小姐,你和晟少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也请你不要管我的事情。”花夏不咸不淡的提醒道。
这个赵曦苧就是个宠坏了的千金小姐,为了报复司晟当年拆散她和初恋男友的事情耿耿于怀,只要是司晟身边出现的女人,她都想方设法的拆散。也不嫌累得慌。
被花夏戳穿了意图,赵曦苧有些心虚的将目光从花夏的身上转移开,嘴不饶人的说道:“你敢说你对司晟没有意图?”
“没有。”花夏回答。
“啪。”
这一巴掌来得突然,花夏毫无准备的挨了这打,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后跟,她抬起下颚看着司悦举起还没有放下去的手。
司悦面色如常的将手放下去,凌厉警告的眼神像一把刀落到花夏的身上:“记住你说的话,我们司家的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赵曦苧看着花夏红肿的脸颊,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司悦姐这一巴掌也太狠了吧!
“再让我看到你对他这样,就收拾东西走人。”司悦眼神不善的凝了花夏一眼,带着赵曦苧离开。
花夏看着她们走进电梯,她伸手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就知道,只要跟司晟有关的事情,倒霉的总是她!
他把她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了,一句我喝醉了什么也记不得了,就不了了之了!
她认了,谁让他当初救了她呢?
前几天去医院体检,查出怀孕了,医生说她身子弱,如果这个孩子不要,以后就很难怀上了!
她也认了,谁让她没有做好事后措施呢?
她要休产假,他跑到她家里差点把房子烧了,就为了让她从海兰集团拿到合同。
好,她帮他拿到合同了,也答应回公司了!
得,落到他们司家人的眼里,她是高攀他了!想着方的撵她走!就怕她抢走了司家的一分一毫!
谁稀罕!
爱谁谁!
她不管了!
花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气愤的从酒店里离开。
第二天早上。
司晟一早起来就感觉浑身难受得不行,他打量着陌生的环境,剑眉微蹙,在床上翻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语气不善的问道:“我怎么在酒店?”
“晟少,你昨晚上喝醉了,是小夏把你送到酒店的。”秘书如实回答。
“花夏?”司晟轻声呢喃道,张目四望,没有看到熟悉声音,‘咻’的一下从床上起来,在总统套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他心里一惊,那女人该不会溜了吧!
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也顾不上洗漱了,穿着一声酒臭味的衣服直奔花夏的公寓。
当花夏打开门,看见她红肿的脸颊,他呵斥责骂的话瞬间咽了下去,眼底的眸光一寒,刚硬俊朗的脸上染上一层薄怒:“你的脸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