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不会做饭
美国。
临学校附近的一套高级公寓,白沐轻跟着易家二少爷刚搬过来,行李放了一地。
易锦珞直接躺在了沙发上,瞥了一眼眼前这个从国内跟着他过来照顾他日常起居的女孩。
朴素的衣服,几乎把眼睛都快遮住的刘海,加上一款镜片厚重的眼镜,几乎把她半年脸都给遮住了,脸上可能是青春期,还长了不少的青春痘,皮肤应该还不错,易锦珞没太仔细看。
的确很不起眼,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声:“把行李收拾一下,然后给我做饭,厨房是新的,你自己出去买菜,我去睡会。”
“是,少爷。”白沐轻轻声道,心中松了口气,现在看来,应该不算太难相处,至于做饭……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
在易锦珞回房间以后,白沐轻才蹲下来收拾行李,脑海里一片混乱又觉得一片空白,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让她应接不暇。
从出车祸失忆,到被周管家一家人所救,随后被他们请求代替自己的女儿来照顾这位易家二少爷,白沐轻坐在了地上,一股无力感上来。
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被挂上了周希瑞的名字,来到了国外,那一家人救了她,出于报恩,也是应该的。
只是没有记忆,一片空白的她,还是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按耐下心中的不安,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只是出去买菜时,有些犹豫,第一次来国外,她怎么和人交流呢?
很快,白沐轻就被接下来的事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她居然完全能听懂他们的话,自己还能说的一口流利而正宗的英语。
她都快被自己吓到了,她到底是谁呢?以前的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白沐轻又觉得头疼了,只好暂时不在去想这些,把菜提回公寓后,她进了厨房,看着厨房里的东西,虽然都认得,但是会用的却没几个,只能先把菜洗了,然后拿出手机一一的搜索。
难道自己以前都没做过饭,没进过厨房的吗?白沐轻放下了手机,那她要怎么做饭啊……
她可不相信自己能凭借着网上的那些菜谱,第一次就能做出入口的饭菜。
“你在干什么?”沁凉而有些懒散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因为刚睡醒,还带了几分的沙哑和低沉,听起来很性感,但是语气却不怎么好。
白沐轻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手撑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手机直接被她一蹭,掉进了水槽里,都来不及去捡。
“我……在百度食谱……”白沐轻脸色有些泛白,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惊的。
这位二少爷是大学毕业后,出国来留学的,据说脾气不太好,所以真正的周希瑞才死活不肯来。
“食谱?都几点了?随便弄点什么吃吧!”因为刚睡醒,所以易锦珞的心情不算太差。
白沐轻踌躇的看着易锦珞,一脸不安,随便做……也是要前提会做才行啊!
现在手机也掉水里了,她连查都没办法查。
“你不会,不会做饭吧?”易锦珞见她的神色,犹疑的问了一声。
白沐轻只觉得尴尬,却也不敢反驳,毕竟她的确做不出来。
“我爸妈脑子有坑,才会听信余雨的话,硬是要人跟过来照顾我,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到底是谁伺候谁?”易锦珞语气间带了几分的不耐。
正当白沐轻以为他会大发脾气时,易锦珞却突然的走了进来,熟稔的把白沐轻洗好的菜放在了砧板上,看了一眼她:“我只做一次,学着点,要是做不好,趁早滚回国去。”
白沐轻倒是巴不得呢!只是,想到那位余大小姐的话,估计她一回去,周管家一家人就得遭殃了。
易锦珞虽然语气不太好,但是也没有真正的对她发脾气,还愿意亲自动手教她,白沐轻只能点了点头。
只不过……
这位少爷这么熟稔的动作,真的需要人照顾吗?果然都是父母太操心吧!
白沐轻认真的看着易锦珞把菜切好,随后打开火,把锅放在了上面,撒了油,等了一会儿,就把菜放了进去。
白沐轻的记忆力还不错,易锦珞的每一个步骤都记了下来,没过几分钟,就可以问道一阵阵诱人的美食香味了。
“拿个碟子过来。”
白沐轻差点没反应过来,眼看易锦珞神色又开始变了,她赶紧应了一声,把碟子递给了他。
把菜盛好以后,开始做下一道。
本来易锦珞只是想着随便吃点就好,谁知道白沐轻居然什么都不会,索性打算一次性教会她。
等饭菜都做好了以后,白沐轻才跟着他出去,站在了一旁。
“还有什么不会的?最好今天告诉我,然后我会把我的喜好和要求,一一列给你。”易锦珞坐在餐桌上,审视般的看了白沐轻一眼。
白沐轻摇了摇头,其他东西应该都是简单易学的,就不需要麻烦他了。
“一起坐下来吃吧!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易锦珞像是大发慈悲一样。
白沐轻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在来之前,就听说了这少爷脾气特别差的,她以为是和余雨一样的类型,眼高于顶,傲慢无礼,但是显然,听说的话,不可尽信。
她坐了下来,和易锦珞面对面,低下头时,整张脸都看不到了,但是吃东西时很优雅,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很良好的餐桌礼仪。
易锦珞看了她一眼,这从骨子里教出来的吧?还真让他有些意外,难道他爸妈为了让他适应这个女孩,特意的去给她培训过?
“你叫什么名字?”易锦珞突然开口问了一声,来的时候有人跟他说过,但是没放心上,所以没记。
面对易锦珞突然的询问,她抬起了头,礼貌道:“周希瑞。”
“嗯。”易锦珞点了点头,正当她以为他还要说什么时,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易锦珞对周希瑞不熟,周管家虽然在他们家做事,但是他那个女儿,也就见过两三次,还是几年一次的那种,每次都很不显眼,也不知道余雨是怎么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