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赴约
黄江城的夜景还是很漂亮的，灯火阑珊，霓虹闪耀，但是古寒没有什么心情欣赏，他坐在公交车上，心情有些忐忑。
和肥龙的约定不能不去，否则，晓沁可能就会有危险，那些混混做事不择手段。
而黄江城这个地方，临江近海，经济富庶，商业发达，但同时也鱼龙混杂，黑恶势力比较猖獗，治安情况并不太好。
古寒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抵达了位于市中心最繁华地带的飞扬夜总会。
飞扬夜总会在黄江城算是一个顶级的娱乐场所，古寒从未进入过这样的地方，里面的金碧辉煌让他有些晕头转向。
按照从肥龙那里获得的信息，古寒很快就来到了夜总会的地下负一层。
原来这里是一个小型地下赌场，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各种玩法也算齐全。
古寒看不懂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边走一边看，很多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古寒知道，他穿着一身地摊儿货，从头到脚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块，怕是和这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吧。
不过赌场中有一个最热闹的场子还是吸引了古寒的目光，那是一个大小台。
猜骰子点数，押大押小，这种非常简单的玩法儿古寒一看就明白了。
台边跟红的人也不少，看热闹的也有一些，古寒便挤到台子边上，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落盅押码，押完离手啊！”
荷官高喧一声，赌客们纷纷将手里的筹码扔进自己选择的大小码区。
“大大大！”
“小小小！”
赌客们死死盯着骰盅，大声喊叫着，期待着开盅的那一刻，骰子的点数和自己押的大小一致。
“开盅！此局为小！”
随着荷官将骰盅揭开，这一局的点数结果也被公之于众。
“他妈的！真是点背！连续三局都猜错。”
在古寒身边的一个赌客使劲拍了一下赌台，愤声骂道。
古寒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身贵气，手腕上的金表在灯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一看就是一个富二代。
而年轻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侧过脸正好和古寒的视线相交，竟是对古寒微微一笑，眼神中丝毫没有其他人的鄙夷和无视。
“落盅押码，押完离手啊！”
荷官又开始摇起了手中的骰盅，当她落盅的时候，古寒非常好奇地用左眼看了看骰盅，三个骰子点数清晰地呈现在古寒的眼睛里，一共加起来不到五点，此局必定为小。
看到身边的年轻人举着手里的筹码犹豫不决，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一个善意的微笑，古寒决定帮他一下。
便轻轻用手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同时朝小码区努了努嘴，年轻人看到古寒坦诚的眼神，没有犹豫，便选择相信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一次。
反正他自己也纯粹是靠瞎蒙，撞大运。
“开盅！此局为小！”
“啊哈哈哈！他奶奶的，终于让老子捞回一把。”
押对了一次，年轻人似乎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兴奋地大笑。
下面一局，年轻人又相信了古寒一次，结果又赢了一把。
年轻人感觉今天遇到了幸运星，在接下来的连续三次赌局中，在古寒的暗中示意下，他全部押对了，不仅把输的钱都赢了回来，还狂赚十几万。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运气好，蒙对了，可是连续五把都猜对了，年轻人对古寒立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觉得自己遇到了高人。
便干脆见好就收，离开了大小台。
“哥们儿，怎么称呼？”
年轻人将古寒从台边拉了出来，非常友好地问道。
“我叫古寒。”
古寒笑着答道。
“哈哈！幸会幸会啊，我叫张中申，属马的，兄弟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张中申自报姓名和年龄后，又朝古寒伸出大拇指，低声称赞道。
“嘿嘿！运气好而已。哦，我属蛇，比你大一岁。”
古寒嘿嘿一笑，对这个叫张中申的年轻人印象不错。
“哈哈，寒哥，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要输惨了。你帮了兄弟，兄弟无论如何也要表示一下感谢，你现在有没有空？我请你出去搓一顿？”
张中申非常热情的拍着古寒的肩膀说道。
“很不巧，我今天是来赴约的，还真是没空。”
古寒歉意地说道。
“这样啊，那也行，那就改天，你告诉我你的电话，改天老弟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张中申自然是不会错过结识古寒这种高人的机会，主动要了古寒的电话，抱着赢来的筹码乐滋滋地去兑钱去了。
见张中申离开，古寒心中也在想，这透视眼在赌场里挣钱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过他知道，赌博毕竟不是正派途径，偶尔来耍一耍还行，不能指着这个发大财。
而且像赌场这种地方，赢多了很难全身而退，就算赢了见好就收，也是一次性好处，被加进赌客黑名单，就没得玩了。
“世外高人！这边这边，我们龙哥都等你半天了。”
正在古寒独自沉思时，一个板寸高个子大汉，脸上带着笑朝他招手喊道。
古寒认出，这个人就是肥龙的手下，没有迟疑，朝对方走了过去。
被大汉领着，古寒进入了一个单间，里面摆着一张长椭圆形的赌桌。
赌桌的两头分别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肥龙，另一个古寒也知道，那就是肥龙的死对头赵老大，赵彪。
在肥龙和赵彪的身后都站着四五个小弟模样的男子，个个痞气十足，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善茬。
古寒注意到，肥龙脸色阴沉，似乎心情很不好，而对面的赵老大却是一副扬眉吐气的得意神情。
古寒猜测，这肥龙怕是已经输了不少。
而在赌桌靠窗户的一侧，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头发花白，但却是油光铮亮，神色淡漠，气度不凡。
从肥龙脖子上的玉观音吊坠上获取的信息中，古寒知道，此人就是肥龙和赵老大的大哥，全名鲁山，人称山哥。
山哥是黄江城西区最大地头蛇峰哥的心腹，而肥龙和赵老大就是山哥手下的小弟。
这次肥龙和赵老大的赌局，请山哥来做裁判见证，可见这次赌局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