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是一个禽兽
话音未落，“呲啦”一声，乔宛舒的裙摆被他一把撕开。
布料垂在两旁，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
偏偏她还后仰着，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顾承南眸底蹿起一簇火苗，在酒精的作用下迅速扩大。
之前他在车上的时候，就被苏笙笙撩拨得有些情难自禁。
要不是为了气乔宛舒，他也不会和苏笙笙坐一辆车，更不用受这分罪。
现在，就当她是在补偿了。
顾承南眸光一凛，一把扯开衬衣，带着冷厉决绝的强大气场俯身而去。
乔宛舒被逼得走投无路，慌乱之下双手在空中不停地胡乱扑腾，捶打着他的后背：“顾承南，你就是一个禽兽！我恨你一辈子！”
“如果这样能让你永远记住我的话，被你记恨，我也认了。”
说话间，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衣摆下方探了进去。
乔宛舒一脸痛苦地咬着牙关，狠狠盯着不断晃动的白炽灯，闭上眼：“那我只好把你当成顾承远了。这样，我的心里还好受些。”
果然，压在身上的男人动作忽地停了下来。
就算不睁眼，都能感受到射在身上的狠辣目光。
此时的他，一定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吧。
乔宛舒惨然一笑，竟然无比痛快，甚至不紧不慢地睁开眼，欣赏他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
顾承南的心脏狠狠跳动了几下，阴沉沉的脸紧紧绷着。
一蹙眉，勉强压下去的怒气顺着裂缝喷薄而出。
“重复一遍，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的目光阴骛得厉害。
明知道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仍然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就在乔宛舒一脸冷嘲地拉扯着衣服，坐在洗漱台上，仰起头准备说话的时候，顾承南忽然有些绷不住了。
一气之下，狠狠推了她一把。
还没来得及说话，乔宛舒身子狠狠晃了一下。一声惊呼刚憋在嗓子眼儿，整个人砰的一声从洗漱台上掉下，直直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五脏六腑像是被挪了个地儿似的，疼得直发颤。
脑袋先是疼了一下。紧接着，过电般的痛麻感从额角一路扩散，最后整个脑袋都是木的。
听觉和视觉像是一并消失了似的，没有一点知觉，甚至丧失了思考和记忆的能力，就连哭都哭不出来。
最后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床上。
血正一滴一滴地从头上掉下来，啪嗒啪嗒地滴在被子上，迅速晕染开来。
乔宛舒看着被子上的血迹，眨了眨眼。第一反应居然是用手抹了抹那些血迹，这才抬手去脑袋上胡乱摸蹭。
血迹瞬间被她抹得乱七八糟，大半张脸都沾上了血，看上去恐怖得厉害。
偏偏她的眼神还有些麻木，一副无辜茫然的样子，让顾承南心里越发焦躁难安。
“不要碰。”
顾承南面色难看地拿着医药箱大步过来，动作麻利地用镊子夹了一块酒精棉，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伤口。
尖锐清凉的刺痛感侵袭而来的时候，乔宛舒倒吸一口凉气，往后躲了一下。
顾承南忙停下动作，转而帮她把脸上的血迹擦了擦：“不要乱动，一会儿就好。伤口不是很深，敷点药就会好的。”
言语之间，竟还有种歉疚的味道。
乔宛舒冷眼看着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稳了稳心神：“你这是在道歉吗？如果是的话，就不必了。之前打你的那巴掌，就算是还了，咱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顾承南眼底泛红，牙关紧咬，“你算得还真是够清楚的。”
“咱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没必要当真。”
乔宛舒拿起药箱就要下床。
顾承南不由自主地挡了一下，腮帮冷冷咬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眼睁睁看着乔宛舒拿着东西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间。
关门的时候，她还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今晚睡书房，顺便处理一些工作。你喝多了，我不会追究个没完。”
还不等顾承南回答，她就闪身关上了门。
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不像是在安慰他，更不是谈判。
更多的，像是合作伙伴间的相互体谅。
意识到这一点时，顾承南大为恼火。一抬腿，直接将椅子踹到一旁，情绪难平地拿出一盒香烟。
乔宛舒如释重负地深吸一口气，进了书房后，对着镜子将伤口清洗了一遍。涂上药水，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幸好伤口是在额角上，也只是开了一个口子。就算后期要结疤，也一定是一个很小很浅的疤，不会影响什么。
反倒是顾承南，反常得厉害。
尤其是提到顾承远的时候，情绪越发焦躁。
乔宛舒苦笑一声，打开电脑看了一眼苏笙笙新的行程安排。将这些东西发给助理后，直接关机下线。
正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乔宛舒想都不想，直接回了一句。
门外安静了几秒，乔宛舒隐隐感觉有些不对，第一时间想到了顾承远。
心脏没来由跳动几下，犹豫几秒，还是忍不住跑过去开了门。
刚打开门，顾承远刚好抬起手准备再次敲门。
两人的目光冷不丁对上的时候，乔宛舒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有事吗？”
语气客气又疏离，目光里却隐藏着几分小心思。
顾承远面色淡然地将几盒药塞进在她手里：“你出来的时候，我刚好准备回房间。见你脑袋摔伤了，就过来看看。既然已经包扎好了，就把这些药吃了，小心发炎。”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低沉，让乔宛舒心尖轻轻颤动了几下。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
她忙用力眨了一下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握紧手里那盒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愧疚感将她紧紧包围，似乎每说一个字，都是在自取其辱。
顾承远一脸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那副宠溺的样子，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乔宛舒忙用力点了点头。
顾承南看到他们热聊的身影时，心里一梗，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