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内部间隙
没能让楚珂失望，叶萧微笑上前拿过手机，手机内的程序之类一一翻看。信息通讯录不放过任何一个字眼：“凶手很自大，围绕线索来找凶手固然能够起到一定作用，我敢保证！你们顺着已知线索查下去，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叶萧的话语直接使会议室内寂静下来，再出狂言。再次嘲讽刑侦支队的无能吗？
“按叶教授你的判断呢？”老赵刚要发飙，老严恰当时机的开口道。
看老赵等人跃跃欲试，一旦他们开口，很有可能再次爆发争执。
“上起案件，刘斌死后，凶手寄过来的，是给我们的提示！那么这一次呢？”叶萧心中不太平静，他缓缓开口：“今天早餐内的报纸，可以断定和凶手下一个目标有关！”
First、报纸。
叶萧认为这报纸断然和下一个凶手有所联系，甚至报纸便是凶手给出的下一名死者的提示。
疯狂的凶手，不能用以常理来推断。在叶萧看来，报纸上的内容，断然涉及到下一名受害者的信息。
而在报纸上，信息大多全然围绕沈慧来报道。也就是说，下一步凶手的目标，和报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荒谬！早餐还是厨师做出来的，你觉得下一名受害者会是厨师？”老赵不加掩饰怒意站了起来，接连无法找到有力线索，连番调动已经让他身心疲惫。
这一次，叶萧的推断第一时间被他反驳，他始终认为，叶萧没有继续参加案件的理由。单是绕过调查叶文黑白照的举动，已经让他对楚珂这名支队长的决定，极为失望。
“厨师？也不一定呢，报纸出自那家报社？或许是编辑社的人也说不定。”叶萧摇了摇头，以如今的情况查找下去，怕是始终无法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他很冷静，思索陈述着一丝一毫的凶手心理犯罪举动。
刘斌的死，不能被忽略过去，综合种种线索，刘斌身上有着一副手铐，还有一柄生锈的水果刀。
水果刀的来历已经知道，是倒闭的家具厂内遗失的。
凶手在杀死沈慧时给出提示，使他们找到了家具厂内的鹰头抛光圆头锤，铁锤生锈，既是如此，凶手给的两条提示，早餐和报纸就是两条重要线索。
硝化甘油，叶文，乃至报纸和早餐，全然有可能和凶手下一次行凶的目标有关联。
既然叶文已逝，那么，凶手为何会留下来他的照片呢？
停了叶萧的阐述，老赵冷哼道：“你不会想说，叶文是凶手下一次想动手的目标吧？”
“老赵！断案时怎能感情用事，听叶教授继续分析。”楚珂忍不住皱眉道，争执只能带来不利于人思考的局面。
虽然，叶萧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但明显感受到，叶萧的神情刚刚凝固了瞬间。
“搞清楚凶手下次作案目标，在作案前将其缉捕归案，比之那些没用的线索要来的快很多。”叶萧说着顿了顿：“报纸上刊登的几乎全是沈慧，摸排沈慧的人脉关系。”
猛然叶萧想到了什么，似乎报纸上的信息，又不是凶手给的提示，而凶手给出的提示，是报纸本身？
综合两案推断，凶手犯罪心理特征描写，他为了表示对某些处罚不满，用以行动告诉警方，他比刑警更有实力来处罚凶手。
既然如此，那么下一个目标几乎瞬间映入眼帘。做过某些不当事情，而又受到极小惩罚的沈慧身边人，或是报社的人？
听到叶萧的推断，就连颇为正直寡言的明峰，都为之不禁皱眉：“叶教授，你是在做犯罪心里侧写？难道让我们去调查报社和沈慧的人脉关系和背景？”
老赵和明峰虽然没和叶萧争吵起来，现在绝对是站在反对叶萧判断的立场上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刑侦支队躲还躲不及，怎么能去查报社的人？用以叶萧推断理论，似乎媒体行业都涉及到了其中。
一旦刑警视野转放到叶萧给出的理论中，他们得需要多么庞大的人数基数才能彻底摸排清楚？
叶萧闭着眼睛，一条条线索从脑海剔除，他仿佛看到了某种微妙的存在关联：“不出所料，凶手下一个目标，做过某些伤天害理的事只受到微乎其微的惩罚。
凶手要用自己的手段，也就是，他用行动证明。H市，他，比我们更有价值！”
一系列分析下来，楚珂的目光越来越亮，她听到最后，仿佛在听着凶手在向自己陈述案发经过。
犯罪心里侧写，真的可以把一个人用以声色，呈现在人们面前？
充满正义感的凶手，做的任何事情，都要告诉刑侦支队。他迫不及待的表现自己，急躁难耐的策划一起起谋杀，他证明自己存在同时，又向警方源源不断传输他的价值。
他的行为，已经暴露在叶萧视野。甚至于，他的疯狂，初步目的已然达到。
“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为了惩罚那些逃过法律制裁的人？他对刑警办案，不满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用以自己特殊方式，惩戒？”楚珂忍不住惊呼出来，叶萧的推断让一切线索都有了关联。
光是依靠摸排查案，十五天内，他们断然无法破案，如今，距离凶手再次谋杀，还有不到四天时间！
关键性消息，再次来到叶萧脑海。
“凶手故意留下我父亲的照片，我被调查已经成实事，昨晚会议你们没能收到提示，而现在……”那种被凶手注视着一举一动的感觉，再次涌向叶萧脑海，凶手观看着刑侦支队的任何风吹草动。
浸水的手机才刚刚能开机，凶手仿佛知道早会总结，他了解刑侦支队的一举一动。
综合前面报纸的线索，甚至于凶手在刑侦支队内部都有可能。
可怕的凶手，他拥有极强表现欲，表现欲如此强烈，迫不及待将提示送到刑侦支队。他，究竟是谁！但是这些在叶萧眼里已经不再重要，凶手的破绽，暴露了出来。
“分出人手，调查你所判断的案例完全没问题，但我们的人手，不可能全部放在你建造的理论上面。”老赵再次出口反驳，分析理论条条是道他见得多了。
硝化甘油痕迹已经使他们面临巨大压力，如今舆论铺天盖地碾压过来，单从那精明能干以身作则的楚珂，脸上抹不去的疲倦便能感受到。
在老赵眼中，楚珂的举动已经越线，对叶萧了解再多，那张黑白照片的存在都不能忽略掉。
如今让叶萧来会议室已经触碰到他底线，指手画脚不断推论，他就算相信，也选择抗拒。
“不能放在我的理论上？你可以继续摸着线索查下去，我敢保证，你抓到凶手之前，一定会死更多的人。”叶萧忍不住针对老赵来了那么一句。话已经说的很清楚，老赵和明峰接连推翻自己的理论，要说起来，他不在意，可他同样在意是否能够早点抓住凶手。
“你！依我看，凶手前往废弃家具厂的路线，以及，硝化甘油必须是查询的重点。一旦……”老赵颇为有些气恼，老严和楚珂接连帮助叶萧说话，在他看来很不可思议。
凶手第一次案发选择用生锈的水果刀，而第二次用铁锤，既然手铐线索还未中断，表明有着价值。
凶兽故意跑回工厂，让刑侦支队故意发现硝化甘油，重点应该围绕硝化甘油来查。
叶萧还想说点什么，但明峰提前开口道：“叶教授是心理犯罪教授，也是行业专家，我们听听意见是应该的。
不过凶手涉及到硝化甘油，无法按照推论办案，这样，听楚队长吩咐吧。”
刑侦支队老油子，避重就轻把难题甩给楚珂，争论是没有意义的，表达观点立场已经足够了。
无论意见统一还是分歧，楚珂这个支队长才说的算。
每个人都在下一盘棋，思索良久的楚珂再次做出选择：“老赵你们队，负责硝化甘油以及凶手作案后前往家具厂路线调查，包括健康公寓到家具厂路线全面摸查。
老严带人摸排死者社会人际关系，一旦有所怀疑，马上彻查！
明峰！你带人围绕媒体来摸排线索，尤其是最近犯过事的人一定调查清楚！”
然而，就当所有人收到指令的情况下，叶萧却是开口道：“把所有人手，用在调查近半年来犯过事，受到处罚轻的人身上便是，最好还是和沈慧有所干系的。
手机通讯录里的人每一个都要查明，他们也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目标。”
楚珂缓缓摇了摇头，她固然相信叶萧，可一旦她把破案希望放在叶萧推测上面，老赵等人必然和叶萧再爆冲突，先前谁也没有大喊大叫，但言语中的对抗，充分说明炸药的导火索已经点燃。
“就按我说的做，现在开始行动！”楚珂斩钉截铁道，凶手还没抓到，会议室内充满硝烟，无形中已经点燃，她身为支队长，怎能看不出每个人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