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我被无情地遗忘了
不知道门响了多久,感觉我的门快被砸烂了一样的。但,我始终没有动,当自己不存在。
更不知道自己在床上浑浑噩噩地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不止一次地喊出了他的名字,那三个字晏北烈。不知道是因为梦里,还是因为现实中心因为没有了他定了一下,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天过去了。为什么肯定是三天呢,因为我的门被砸向过三次,都是在白天,也就是说我和晏北烈分开有三了,而他再无消息。我被他给忘了,想,自己也该把他给忘了。
当谁是生命里的过客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安好。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爬起来,自己胡乱地弄了些吃的,又冲了澡,换了衣服。
工厂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几天不去不说,假都没有请。我也不打算回去了,想换个环境,暂时离开些日子。
傍晚时分,又有人敲我的门。下意识的我觉得是桂祥,毕竟我几天不去上班,人也没有露面,他可能会注意到。因为我们两个的厂子离得并不远,甚至有一段路是重叠的。
却不想,在我看门的时候看到两个警察门在门外。让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们找我做什么,或是找错门了什么的。
“你们找谁呀?”
其中一个警察打量着我,然后问我是不是叫落茜茜,这个名字是父母留给我的,我当然没有要改的必要,于是看着警察点了点头。
“有人报警说你毒打她,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毒打,我除了打了桂祥,还有小寡妇外,再没有打过别人。可也不是毒打啊,这也说的太邪乎了。
警察见我愣着不动,再一次出声提醒我。我看着他们,知道自己不走是不行的。于是说要拿些东西,脑子里快速地想着办法。不想,另一个警察跟着我一起进了屋,一直看着我。
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再一次背起了我的小包包。里面的东西没变,还是我的所有家当,证件,加上晏北烈的大钱夹。
一路上,两个警察都没有说话,我一样也没有,心里是怕的,如果要坐牢怎么办?别的到没什么,哑巴大妈就没人管了。
路并不太远,很快警车停了下来,我被带进了问询室。接着刚刚那两个警察再出现,一脸的严肃。从简单的姓名,年纪,职业,家庭成员等等问起,到最后问到了主题。
猛然间听到小寡妇的名字我还有些不习惯,但知道是她。原来真的是她告我的,警察没有提到桂祥,看来他没有。小寡妇也没有提到他,应该是为了保护他吧。
我看着警察叔叔,然后轻轻地开口,问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为什么要打那个女人。
不想警察回我的是,不管因为什么我打人不对,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说到法律我可是一点儿不懂,更不知道我打了她,要负怎样的责任。感觉有张无形的网赂我撒了下来,而我无路可逃。
就算是插翅,我也逃不出法。
警察问完我后,让我签字,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留我一下人坐在原地。我吓得不敢动,更不敢出门,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直就这样坐着,腰板挺的直直的。
感觉外面的天黑透了,因为特别饿。感觉自己以后的生活没有指望了,因为我无依无靠,更没有钱打官司。还有就是有钱我也不想,大不了耗几年,但可以留下钱给哑巴大妈。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一直没有人理我,似乎是把我给遗忘在这里了。如果不是身在现代社会,不是长在法律下。我真的怀疑自己走不出去这里,更加不会有人理自己。
就在我的心理防线在逐渐崩塌时,突然有人推开了门。吓了我一大跳,看过去,是个女警察,不再是之前的两个人。
“我可以走了吗?”
女警察上前来,站到我面前。然后冷冷地开口,“暂时走不了,通知家人来保你。”
家人!
我没有啊,这两个字就像刺一样的扎在了我的心上。看着她,我摇了摇头。
女警察没明白我的意思,看着一脸的询问,我只好开口跟她说我没有亲人。她听了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只给我没有家人,其他亲人或是朋友也可以,只要愿意保我就行。
我的脑子除了闪过桂祥的脸外,再无其他。而他,我是不会找的。
于是,我再一次跟女警察摇了摇头。只见她也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让我她走。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又会发生什么。但是,不得不乖乖地跟她走。
最后的最后,我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只知道进了一间屋子里,再也没有了以为的自由了。一个人,一个世界。这是我以前某段时间的生活状态,今天再一次重演。
小屋里只有我自己,甚至连一把椅子也没有。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后,我移到了墙角慢慢地坐了起来。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天啊,多少个小时我无心去计算,可知道自己扛不住又三天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晏北烈,他或许可以救我出去,可以为我担保。可我找不到他,如果他不找我,把我忘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的名字三个字而已。
又是一天,有个警察推门来。这是在我被关进来后,第一次有人打开门。之前送饭也是从门上的窗口送进来的,我没有接,就直接到了门上的台子上。
“落茜茜。”
我看向了门口,人没有动。腿软的不行,我觉得自己病了,还病得不轻。
“想到人来保你了吗?”
他问,我才想到应该是关我的最后时间到了。就是没有人保我,他们也会放我出去的。于是,咬着唇不说话。
警察看着我,你不说话没用。如果没有人保你,你就等着坐牢吧,要不赔钱,很多钱。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我,听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但是他说的两样儿,我一样儿也不想,坐牢任谁也不想,赔钱,我没钱。
我一直不说话,警察也失去了耐心,转身要走。我一下拉住了他,然后看着他,又不说话。
就在他再一次转身时,我快速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晏北烈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写着他名字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