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显身手
叶墨的工作其实也挺轻松的，普通的小病根本不用他出手，棘手的怪病又不是说有就有的，因此他这一天过得也挺自在，在办公室喝喝茶，上上网，偶尔去隔壁找找顾言，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这一天，医院里来了一个老人，看起来已经六七十岁了，头发已经发白，一进医院便去前台咨询，他要找的医生正是叶墨，看来叶墨的名声已经不止在医院传开了，外面也开始流传起来了。
在护士的指引下，老人来到叶墨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会才伸出手敲了敲门。
“请进。”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老人慌乱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那个，我是来看病的。”门口的老人有些局促。
“进来进来。”叶墨起身将老人引了进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这老人的病症了。
“您这关节炎已经困扰您多年了吧？”叶墨拿出一本全新的病历本，随口说道。
老人怔了怔，伸出双手说道：“是啊，这老毛病跟了我几十年了，最近更是疼得睡不着觉了，我听别人说您医术高超，所以就想着来您这瞧瞧，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老人的一双手布满老茧，看得出是个劳碌命，十指的关节都异常肿大小指和无名指甚至都不太灵活了。
“缓解是没办法缓解了。”叶墨说道。
老人浑浊的双眼顿时就暗淡了下去，最近都在说这个叶墨医生的医术是如何如何高超，因此他才想着来这试试看，希望能让自己减少一些病痛，可现在竟连看都不看就说无法医治了，老人心中一阵失落，转身就要走了。
“等等，等等。”叶墨连忙起身扶老人坐下，“对不起，我刚才没说清楚，这病我是没办法缓解，但是我可以将它治愈。”
老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心中一阵狂喜，但立马又冷静了下来，这关节炎陪了他多少年，他就看了多少年的病了，从来没有一个医生说能将它治好的，顶多也就减轻一下他的痛苦。如今看着眼前这年轻小伙说他有办法完全治愈，老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叹了口气，转身又打算走了，唉，名不副实，沽名钓誉，老人将自己所学不多的词语一股脑都砸在叶墨头上。
叶墨苦笑一番，“老大爷，先别走，不试试您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我这完全免费，试一下也不会要你的钱的。”
老人停下脚步，“完全免费？”
“对，完全免费。”
就在老人还在犹豫的时候，叶墨拉着老人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大爷，真免费，不骗你。”
唉，死马当做活马医吧，被这病痛折磨了这么些年了，就试一试吧，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老人放弃挣扎，干脆就听天由命了。
让老人坐好后，叶墨将他的双手放在桌上，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银针。
叶墨小心翼翼的抽出银针对准着老人手臂上的穴位一一扎下。
其实治病的不是这针灸，而是叶墨的内力，银针只是一个导体将叶墨的内力导入老人的体内。本来是可以不需要银针的，直接传输内力即可，但是叶墨怕老人接受不了，会误以为他是神仙转世之类的人物来膜拜，因此便拿银针当幌子。
只是如此一来，消耗的内力就要多得多了，从叶墨体内到银针上，再从银针上输入老人体内，中间浪费掉的内力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比直接传输可要累多了。
随着一支支银针的扎入，老人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传入自己的手臂，无比舒适，一旁的叶墨则不是这么轻松了随着内力的减少，叶墨感觉越来越吃力了。
最后一支银针扎入，叶墨终于是能松一口气了，此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汉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老人身上，因此没有注意到隔壁的顾言正扒着百叶帘看着自己。
这还是顾言第一次完整地看叶墨治病呢，她可得好好看着。
此时，老人的手臂上插满着银针，叶墨停下之后，温暖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这是叶墨停止输送内力所致的。
此时的叶墨正抓紧时间恢复内力，以老人的情况来看，至少得输两次内力才能彻底根治，不过第二次输送的内力要比第一次少得多。
一个小时之后，叶墨拔除最后一根银针，示意老人已经治好了，老人狐疑地看着叶墨，治好了？怎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小娃子不会是在诓自己吧？
突然，老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一动不动，眼睛睁的大大的，缓缓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向双手。
没，没感觉？一直伴随着自己的酸麻胀痛感都消失不见了，老人握了握自己的双拳，他不敢相信，这几十年的老顽疾竟然好了？
自己的双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只是各个关节不再像之前那样肿大了，小指和无名指也弯曲自如了。
看着难以置信的老人，叶墨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已经快要虚脱了，内力虽然是能恢复过来的，但是一次性使用过度的话，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老人这时候才注意到满头大汗的叶墨，“噗通”一声，老人对着叶墨跪了下去，“华佗，华佗在世啊！！！”
叶墨强撑起一口气，扶着老人起来，“不不不，是华夏医术博大精深才对，我可不是什么华佗在世。”说完无奈的笑了一笑，果然，这老人还是把他和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扯上了。
老人此时已是热泪盈眶，没想到，没想到这让医学界束手无策的顽疾竟让让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治愈了，真是难以置信。
老人还想磕几个头，被叶墨制止住了。叶墨的心中也是一阵无奈，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了，但是那些老旧的观念还是存在于一些人的脑海中，一旦遇到自己解释不了的问题就习惯性的把他归咎于虚无缥缈的东西上面。
老人又是感慨了好一会才一步三回头的从叶墨的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隔壁的顾言早已看呆了，看那老人的反应，他的关节炎应该是被治好了，不然，不可能又是磕头，又是流泪的。
只是，简单的针灸真的能治愈关节炎吗？要说缓解，那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要说治愈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叶墨没有精力收拾散落的银针，趴在桌上便沉沉睡去了，顾言连忙跑到，叶墨的办公室里，“叶墨，叶墨。”
叫了两声也不见叶墨做出反应，看样子他真是累了，针灸有这么累人吗？顾言的脑海中浮现出疑问，虽然她学的是西医，但是中医方面的知识也不是完全没有涉及，只是扎了一遍针而已，这么会累成这样呢？
看着桌上凌乱的银针，顾言将它们收拾齐整，放在了叶墨的手边，带着疑问出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